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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便被從屋頂翻下的黑衣男子攔下,“主子還在睡,若非要事就不必打擾主子休息了。”
那侍衛笑了笑,晃了晃手裡的聖旨無奈地拍了拍凡塵的肩膀,“你說你家王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聖上催歸的聖旨一封封地傳,王爺簡直就是不聞不問啊。”
凡塵皺了皺眉,沒有答話,只是按照禮節跪地將聖旨接了過來,便翻身回了屋頂。那傳旨的侍衛愣了愣,不由得搖了搖頭,便離開了這座江南城外的小院。
其實柳惟卿早就醒了,斜靠在床上讀著前幾日從街市上買來的江湖話本,雖說天氣轉暖,但單衣遮不住寒氣,才看了一小會兒便覺有些涼,伸手將整齊放置在床邊的外衫披在身上,柳惟卿起身來到窗邊,推開竹窗的瞬間,那個他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主子,京中再傳密旨。”恭敬地將聖旨舉起,柳惟卿勾了勾唇角,接過聖旨隨意地看了看便丟在了一邊,他抬手示意凡塵起身,凡塵謝恩後便立即為柳惟卿整理起了衣衫。
淡黃色的親王常服穿在身上襯得柳惟卿整個人更加器宇不凡,京中早有傳聞昊悠王柳惟卿長相俊美,三歲識千字五歲可作詩乃文曲星下凡。若非那場劫難,帝王之位非他莫屬。只可惜如今這人將這一切看得很淡。他嚐了一口下人端上的粥,視線落在了那捲被他隨意丟棄的聖旨上,幾次傳旨意思都差不多。皇兄念著自己,讓自己速速歸京,實則不知是哪個大臣又開始打他的主意,催促他趕快成親了吧。他不由得搖頭輕笑,回去是可以……
抬眼看了一下屋外正在與其他侍衛交談的那個人,輕嘆了一口氣。回去是可以,但他又怎可無功而返?
柳惟卿輕輕釦了扣桌面,果見那人回頭,不知又對侍衛說了什麼,這才轉身進了屋子,“主子有何吩咐?”
柳惟卿抓過那人的手在手心輕輕寫道:‘行動吧。莫要讓皇兄久等了。’凡塵會意地點了點頭,“屬下遵命。”
這時,還沈浸在陸鈞麟原諒自己的喜悅中的閔子謙並不知曉,真正的磨難才剛剛開始。
明月夜,小軒窗,琴音聲聲解思量。經由顧瀾暄這麼一提,陸鈞麟還真的讓人將自己院落旁的那間客房收拾了出來,閔子謙便由西苑下人住的地方堂而皇之地以男寵的身份住進了貴賓所居的東苑。比起住在客房,閔子謙實際上更想與陸鈞麟住在一起,但對方卻是怎麼也不肯,想來畢竟寄人籬下,也只好作罷。
這夜月色剛好,閔子謙本想拉著陸鈞麟出去賞月,卻不料對方正在練劍。若非自己,眼前這人早已是武林中炙手可熱的大俠,靈秀劍法端的是一個正氣凜然,可如今雖說已經恢復,卻也是傷了根基。想到這裡閔子謙想要說出的話語便堵在了唇邊,只是笑著抬手替對方將額上的汗液擦去,柔聲讓他切勿操之過急,量力而行,說罷先行進了屋子。陸鈞麟用手蹭了蹭被閔子謙摸過的額頭,再次執劍而舞。他到現在都記得,那日閔子謙受傷時候的情景,自己要變得更厲害才行,這樣才能保護那人。閔子謙倚窗而坐,手指輕輕撥動琴絃,琴聲悠悠似古調,院裡的人隨著這悠悠琴音舞動著身軀,閔子謙的目光看得有些著迷,看著那人的一招一式,不禁勾起了唇角。
等到陸鈞麟將這一套劍法練完,已是深夜十分。閔子謙挑眉,難道說他不在的這些時日裡,這人每天都練到這麼晚?想及此不禁有些心疼。起身將剛剛進屋的人拉到懷裡,陸鈞麟有些意外對方的反應,只能輕輕掙了掙,“子謙先放開我,我身上有汗……”
閔子謙卻是當做沒有聽到,環抱著他。陸鈞麟聽著對方心口處傳來的陣陣心跳,漸漸閉上了眼睛。
“麟兒……”閔子謙開口道,陸鈞麟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聽閔子謙接著說道:“我想帶你去看看我的師父。”
“恩?”陸鈞麟張了張口,斟酌著文字,“是……陸前輩嗎?”
“對,就是那個江湖人稱半面神偷的陸行。”閔子謙的左手輕輕顫了顫,微小的動作卻被陸鈞麟所察覺,對方輕輕覆上他的左手,道:“我所熟知的半面神偷,名叫閔子謙。”
“麟兒你……”只見陸鈞麟笑了笑,從床角將那個銀質面具拿了出來,是之前他捨棄的那張面具。
陸鈞麟輕聲道:“我不否認曾經有些瞧不起你的作為,也曾想過親手將你抓住。但,我從未否認過作為半面神偷的你,若非如此我們就不會相遇。”閔子謙摸了摸下巴,看來自古大俠配邪道還真有那麼丁點的道理。
這日陽光正好,只見一白衣男子站在淺堂藥鋪的巷口,身邊有兩匹駿馬。路過的人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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