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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這不顧大夫治好了我孫子的病,我特意來道謝的,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他休息了。”說罷,將手中拎著的一筐雞蛋放到了地上便抱著孩子走了。
管家拎起那筐雞蛋遞給了夥計,見陸鈞麟面帶不解,便解釋道:“鄉親們熱情也沒辦法。”
陸鈞麟笑了笑表示理解,在藥鋪裡呆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的存在有些礙手礙腳,便回了主宅。
剛一進院子便見溫暮昀風風火火地往偏廳趕,陸鈞麟本想跟去看看,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也就作罷。
這邊溫暮昀剛推開臥房的門,便看見僅著內衫的顧瀾暄有些虛弱地躺在床上,他皺了皺眉頭,走到床前,替對方把脈。
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顧瀾暄放鬆了下來,緩緩地睜開眼睛,一雙美目注視著替自己把脈的男人,而後瞪了一眼站在男人身後的手下。
溫暮昀收回了手,見對方醒了便嘆了一口氣,“瀾暄你也太胡來了,幸好並無大礙。”
一旁站著的手下嘴裡嘟噥著“我就說淺堂他沒事,主子你連我的醫術也信不過了嗎?”
溫暮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繼而替顧瀾暄蓋了蓋錦被,笑道:“自是信不過的,瀾暄的醫術早已在你之上。”
那手下似乎是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便沒再接話。倒是床上的人開了口:“讓叔叔擔心了是瀾暄的錯,瀾暄只是有些累,並無大礙的。”
溫暮昀溫柔地摸了摸顧瀾暄有些虛弱的臉頰,“以後再去採什麼藥讓你師兄去便好,免得他成天不服氣。”
顧瀾暄噗嗤一笑,旁邊站著的手下卻鬧了個大紅臉。憤恨地從背後瞪了溫暮昀一眼,但見床上之人露出絕色笑容便也覺得即使被溫暮昀開了個玩笑也沒什麼了。
“你好生休息吧,等晚上我再過來看你,順便教訓教訓你這個目無尊長的師兄。”說罷溫暮昀笑著看了一眼身後的手下。
“誒?主子你要不要這麼絕情,想我堂堂一……”手下的話沒說完,便被溫暮昀揪著出了臥房,留下顧瀾暄一人在房中大笑。
這次顧瀾暄遠行是為了一株草藥而去,誰知半路遇到山洪,險些喪命山中。這些自是不能與溫暮昀說的,免得他又要嘮叨自己。顧瀾暄的臉頰在枕頭上蹭了蹭,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想來是這次遠行確實累到了,這一覺睡得很沈,連晚飯都錯過了。
第二日一早,顧瀾暄便準備去藥鋪看看,幾個月沒有看診,還不知鋪子裡如今什麼光景呢。這廂剛走到大門,便看到一錦衣男子站在門口與管家說著什麼,顧瀾暄以為是病人便沒有在意,快步進了鋪子。只見管家將人請了進來,奉上了一杯茶,似是讓他等什麼人。
許是顧瀾暄打量的目光太過明顯,那人抬起頭往這邊看了一眼,顧瀾暄這才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倒是陸鈞麟有些吃驚,前日來的時候那看診的地方還沒有人,而如今坐著的青年應當是藥鋪的大夫罷。對方面容俊秀,端的是一張美人面孔,同樣的絕色容顏,但對方的身上似是多了一種溫和感,讓人不由得想去接近。這讓陸鈞麟不由得想起了閔子謙,兩人相比竟是不相上下。
思緒被一陣怒吼聲打斷,後堂匆匆跑出來一個男子衝著那美人叫嚷:“顧淺堂!你家兔子把我的草藥給啃了!”
只見那人將開著藥方的筆擱下,抬眼看了一眼叫嚷的男子,“師兄別驚擾了病人,不就是幾株草嗎,來年再種便是了……”面上雖是這麼說,顧瀾暄心裡卻在偷笑,那兔子是他故意放到師兄種草藥的院子裡去的,誰叫他昨日嘲笑自己來著,想來愛藥如命的師兄定會炸毛。
“顧淺堂?”陸鈞麟本是低著頭,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重複了一遍,原來這淺堂藥鋪的名字是根據他的名字取得?
一雙靴子進入視線,陸鈞麟不由得抬起頭來,但見那人白衣勝雪,淺笑著對他說:“姓顧,名瀾暄,淺堂是溫叔叔給我取的字。”
“你……”陸鈞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聽得旁邊的管家介紹道:“陸少爺,這位便是我們家主子的養子,顧瀾暄。”
顧瀾暄衝管家笑了笑,示意他安排師兄去為病人看診,自己則坐了下來,細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個人,“靈秀劍?經常聽叔叔說起,今日終於見到了啊。”
陸鈞麟有些臉紅,被這麼一位美人盯著看任誰也會覺得稍有不自在,“在下陸鈞麟。你叫我鈞……”
“麟兒吧,你也可以叫我瀾暄。”那人話音剛落,只聽得那邊給人看診的男人喊道:“哼!淺堂你為啥不讓我叫你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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