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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男人,看到鍾離軒手裡把玩著的提子,突然想到幾個月前對方喂自己吃下的藥丸……莫不是什麼抑制內力的毒?
苗疆素以毒蠱聞名於世,而眼前的這位蠱王大人更是一隻毒蠍子,季君寒心裡不由得笑了笑,自己不就是幾個月沒回苗疆去,這人就耐不住地來尋,把整個苗疆丟給了那些長老,估計自己回去還是要背上一個狐媚禍水的名號。那抑制內力的毒,中了便中了吧,反正鍾離軒會保護自己的。
季君寒內力流失的事情並沒有告訴鍾離軒,不過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八月的一個晌午,季君寒與鍾離軒一起用膳,這個季節的鯽魚最為鮮美,廚娘知曉季君寒喜歡吃魚,便特意做了一道魚,沒想到季君寒還沒吃兩口便將頭扭到一邊乾嘔了起來。鍾離軒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替他順氣,下人識趣地端上了一碗涼茶,鍾離軒接過來遞給了季君寒,季君寒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只是再看那盤魚的時候心裡生出一絲怪異。
鍾離軒把對方表情看在眼裡,不顧堂中還有武林盟的下人,便將那人的手拉了過來細細地探了探脈。原本緊皺的眉頭逐漸鬆散開來,一絲笑意爬上鍾離軒的唇角,他笑著摒退了下人,一把將季君寒攬入懷中,輕柔地撫摸著對方的脊背。
季君寒被對方的動作弄得一愣,但帶著些內力的撫摸讓他的身子舒服了許多,內力時有時無的感覺驟然消失了。他略帶疑惑地看了一眼眼前笑得惑人的男人,“我知曉你是因為我的不守信而生氣,但這般下去實在不舒爽,你還是把這毒給我解了吧。”季君寒語氣放軟了許多。鍾離軒輕撫著季君寒脊背的手一頓,“什麼毒?”
季君寒以為對方裝傻,便一把推開了鍾離軒,“你剛才替我切脈,也該知曉我的內力出了問題,難道不是因為你給我下了毒?”季君寒拿起杯盞,又喝了一口涼茶。
鍾離軒聞言挑了挑眉,他靠過去,伸手捏住了武林盟主的下巴,在對方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原本拿在手中的杯盞因為鍾離軒的這句話滑落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季君寒愣愣地看著對方半晌,才道:“鍾離軒,你瘋了!”
鍾離軒揉著被對方拍紅的手,無所謂地笑了笑,“本王沒瘋,本王有本王的考量。”季君寒輕咬著唇,最後什麼也沒說,拂袖而去。
鍾離軒看著桌上的一桌好菜,輕輕笑了:“這下,你必須跟我回苗疆了,君寒。”
不知苗疆蠱王是用了什麼法子,竟然真的帶著武林盟主回了苗疆古域。季君寒臨走的時候還掛念著武林盟的一些瑣事,他將這些事物交給了武林盟的管事杜岑,杜岑年紀不大,但是十分有計謀,在武林盟裡比較突出,深受季君寒重用。
“盟主儘管放心去尋夫人便是,杜岑定當為武林盟盡心盡力。”堂下坐著的黑衣男子便是杜岑,季君寒點了點頭,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便隨著前來迎人的“大舅哥”踏上了去苗疆的路。只可惜季君寒沒有看到,自己走後,杜岑露出的邪笑。
季君寒騎著馬,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不遠處的苗疆漢子,將馬繩一勒,靠近了鍾離軒, “怎的少了兩個?”他指了指後面問道。季君寒清楚地記得鍾離軒此次一共帶來了八個死士,但跟著回去的只有六個。
鍾離軒瞥了他一眼,“留了兩個在武林盟接應,我知你放不下那邊的事物,你手下那群愚蠢的中原人定是不如我的人好用。”諷刺的語句從這人口中說出,讓季君寒不由得撲哧一笑,好吧,他的這位蠱王大人,還真是瞧不起中原人。但願,中原武林不會出什麼大事……
客棧房裡燈光未熄,柳惟卿提筆寫了幾行,但覺無趣,便輕輕地拍了拍手,房上翻下一個人來,從窗戶竄到了柳惟卿的面前,只見那人一襲黑衣,跪在前方恭敬地行禮:“主子有何吩咐?”柳惟卿伸手將那人扶起來,指了指桌上的硯臺,凡塵上前替主子研墨。柳惟卿笑了笑,低頭繼續寫著那封要送到宮中的信件,偶爾抬頭看一眼低眉為自己研墨的人,眼神中滿是柔情。將那信件摺好遞給了凡塵,柳惟卿拉過對方的手寫道:‘將這封信送到宮中去。’
“屬下領命。”還未等將手抽走,只覺自家主子又抓緊了他的那隻手,凡塵抬頭看了一眼柳惟卿,但見對方並未看他,只是看了一眼窗外的繁星。
‘是時候,告訴那些江湖人閔子謙是何方神聖了。’手心被寫下了這麼一句話,柳惟卿回過頭來,看著凡塵的那雙明目,勾起嘴角點了點頭。
凡塵知道,柳惟卿的意思是“玩夠了,也是時候認真起來了。”近幾日昭弘帝似是有些不耐煩了,幾次三番來信催促柳惟卿歸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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