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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臥房,閔子謙開始收拾起了包袱,他本就沒帶什麼東西,有的也只是那一把短匕,幾件華衣。想到之前被那些人弄壞了身上的這件衣服,閔子謙便挑了一件青玉色長衫準備換上,那七彩琉璃玉從衣服中露出,閔子謙將它拿起來摸了摸。門外傳來陸鈞麟的聲音,“子謙……在嗎?”
閔子謙輕輕閉上了眼睛輕聲說了一句:“是時候了。”爾後將那琉璃玉放了起來,便衝門外喊道:“麟兒嗎?進來吧!”
陸鈞麟聞聲推開了房門,見閔子謙這會兒換了一身青玉色的外衣,便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閔子謙笑了笑,招呼陸鈞麟坐下說話。
一杯清茶放到了面前,陸鈞麟這才想起自己要說的話,他抿了抿唇,問道:“子謙是要去哪裡?”閔子謙笑著將自己這杯茶添滿,“麟兒莫不是捨不得在下了?”
“……”陸鈞麟低頭看著那澄淨的茶水,沒答話。
見對方不答話,閔子謙也沒有繼續逼問。陸鈞麟抬起頭來,便對上了對方饒有興趣的眼神,他有些不自在地撇了撇頭,道:“子謙幾次遇襲,定是被什麼人盯上了,反正左右無事,我……”
閔子謙聞言十分欣喜,“麟兒要隨我一起走?”他看了一眼陸鈞麟,見他耳朵都紅了,便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臉頰,傾身湊過去親了親那人的唇,笑道:“有麟兒保護我,我自當不怕了。”
陸鈞麟瞪大了眼睛,沒料到他會做出這般舉動,閔子謙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睛不禁有些痴迷地在上面親了親,“有佳人相伴,想來此行定是十分有趣。”
次日,兩人辭別了季君寒便離開了武林盟,季君寒坐在大堂中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鍾離軒不知何時從後堂出來,看了一眼自家王妃,哼了一聲:“愛妃操心的事也真是太多了。”
明顯的諷刺讓季君寒哭笑不得,他替鍾離軒添了一杯茶,沒想到對方卻直接拿起自己的茶盞來飲了幾口,季君寒拿對方沒了辦法, “雖說那閔子謙做事得體,但總覺得他來者不善,但願是我多想了。”
“哼,姓閔的有幾個是小綿羊啊?”鍾離軒將茶盞放到桌上輕聲嘟噥著,見季君寒投來不解的目光,便笑道:“那陸鈞麟定是被吃得死死的了。”
“怎麼說?”季君寒抬頭問道,只見光線被鍾離軒高大的身軀遮住了,那人伏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就如你當年一樣。”
且說閔子謙與陸鈞麟兩個人,兩匹馬。端的是闖蕩江湖行俠仗義的名號,其實說白了也就是陸鈞麟一路護著閔子謙遊山玩水罷了。俗語有云:“煙花三月下揚州。”而閔子謙卻說“揚州七月景更勝。”這讓陸鈞麟有些摸不著頭腦,看著騎行在自己前方的那襲白色身影,陸鈞麟不由得嘴角上揚。
兩人出了江城,騎行了幾日,不是宿在民家就是山林,雖說都是江湖中人不拘小節,這種苦定是可以吃的,但已是初夏時節,天氣潮熱得很,衣服黏在身上十分不舒服。眼見天色已晚,兩人便決定今日在小鎮中的客棧住一晚。或許真的是應了閔子謙的那句話,此行去揚州的商販還真是不少,偌大個客棧竟然只剩一間上房未訂。若是在以前陸鈞麟定不會覺得與對方睡在一起有什麼,但如今……陸鈞麟轉頭看了一眼那人的側臉,不由得想起了那夜的荒唐,原本就因趕路而有些熱的身體頓時升了溫。
閔子謙跟掌櫃的訂下了那間上房,讓陸鈞麟先行上去洗浴休息,陸鈞麟點了點頭便拿著包袱去了樓上。待對方走遠,那掌櫃便十分恭敬地向閔子謙行禮道了一聲“主子”。
閔子謙瞥了那人一眼,身子斜靠在錢櫃上“恩”了一聲。隨手拿起賬本來看了看,示意那人繼續說。
掌櫃的將最近發生的事一一彙報,閔子謙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樓上,笑道:“真的只有一間空房?”
掌櫃的諂媚道:“天啟主子吩咐過了,只要是主子來,哪怕全空著也是隻有一間上房。”聞言閔子謙撲哧一笑,桃花眼看了一下那掌櫃,“淨聽他瞎說。”說罷,便也上樓去了客房。
此時陸鈞麟已經洗浴完,正穿著內衫擦著溼發,閔子謙推門進來便看到這般情景,不由得心裡一動,讓店小二將酒菜布上,自己則是搶了陸鈞麟手上的乾布,細細地替對方擦起了頭髮來。
等頭髮擦乾,閔子謙這才坐下來笑著看了對方兩眼,陸鈞麟臉上有些紅,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沐浴完燻的,閔子謙夾了些小菜放到對方碗裡,陸鈞麟默默無聲地扒起了飯,心裡想著一會兒是不是也得替對方擦頭髮。
不過這件事很快就被他自己忘了,原因在於對方洗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