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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明年,“可。。。”霎時間,他張口又閉,說不出話。
聽劉聹淡淡道,“三千六百日,連夜間也算上,可不是五年?劉欣要留他的命沒那樣容易,太醫膽小不能實說也可理解。”
梅舞明明聽他話裡有悽苦之意,道,“王爺這時候心軟。。。。。。”
“誰說本王會心軟?”劉聹打斷他話,“熬不得多久,到他一死,劉欣必定大傷,到時自有計較。”
“不過他始終也在王府住過。。。”梅舞暗暗心驚,一時接不下話。
“那也無法。”
梅舞心道,怪道人都說無情最是帝王家,那人雖不會武功,在王府幾年也頗幫了不少忙,瞧他的樣子,也是知道被利用之實,竟然也半點沒有怨言。當初王爺棄了他送回宮裡,幾乎就是將他推到死路,這一下,竟還這樣算計。梅舞雖是跟在王爺身邊久了,對生死之事早已看得淡了,甚至之前還要出口勸諫王爺,卻不忍見了與他一樣身份的人真被棄之如敝履,倒像比自己經歷了更難過,霎時間顯在臉上。
劉聹眼見他瞬息之間臉色萬變,心知必是前話得罪了他,心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可不能再起了亂子,收攝心神道,“你又胡想什麼?”
梅舞搖搖頭,不答。
劉聹道,“也不妨告訴你,拖得久了對我也沒有好處,我的大軍已在準備,待不到明年了。”
“王爺是說,近日就會有動靜麼?”
劉聹緩緩點頭。
梅舞道,“指不定還能見著那人最後一面。”
劉聹苦笑道,“你怎麼不瞭解劉欣,他跟劉欣分分合合多少次,這一回再出錯亂,劉欣定會殺他,見不著的。”
梅舞道,“不瞭解皇上的是王爺您,皇上不會下殺手。”
劉聹皺眉道,“這話是怪本王心狠手毒了?”
“不是,”梅舞微微搖頭,“我聽人家說‘無情最是帝王家’,王爺這樣做,也沒什麼不對,像皇上這樣才弄的江山不穩。”
劉聹心下思量,他倒看得長遠,苦在陸皓不在身邊,身邊養著的一干殺手,實是陸皓最優,最後竟叛逃出去,拖了這些時候,實也是尋陸皓的訊息,當下卻不動聲色道,“不過你還跟在我身邊。”
“那也沒有辦法。皇上就總是不忍,王爺您就不同,我們都沒有辦法。”
劉聹哼了一聲,道,“晚了,你先歇下吧。”當下大步走出門。
梅舞心知他這樣出門必是又得了什麼訊息,卻不敢追出,吹熄了燭火,在黑暗裡坐了良久,無可奈何地思量前話,心道無法,想若是長久留在梅山一帶,了不得同生同死,怕就怕王爺真的奪了江山,那時想要同死只怕不能,下場未免與董賢一般,想到陸皓起碼有個去處,自己就算逃出,也是無處可去。
月光從門外斜斜地灑進,霎時間他只覺說不出的淒涼,幽幽嘆了口氣。
第30章 28。憑欄問
居然也過了四個年頭,於陸皓(承歡)而言,出乎他意料的是這樣平靜的日子持續了四年,可四年也並不長久,似乎只是一瞬間。
他斜倚在門前,瞧著洛名坐在屋前短廊上一壺接一壺地喝酒,他飲下一壺便兀自發愣,饒是如此,短廊上也已散滿酒壺。承歡無奈,上前奪了他壺淡聲道,“你這又何苦?”
洛名伸手去撈,觸碰不得,道,“也沒什麼,悶的慌,就喝一點兒,又不是擔不起。”說了這一句後便怔怔出神,好一會兒才黯然道,“我怕你要離開了。”
這些日子,常有人影在這林裡來來去去,兩人心中都有數。陸皓見他神不守舍,心下頗感歉仄,道,“這四年裡清靜日子也過得夠了。”
“怎麼夠了?”洛名喃喃道,“我只覺一生一世也不夠!”
陸皓道,“當初逃出來是做了準備要被主子找回的,能拖四年已然是賺到了。”
洛名不答,良久長長嘆了一聲道,“那你還記得當初應過我什麼?”
想到多年前那個月涼如水的夜晚洛名曾咬牙切齒地對自己說過,倘再分開,他寧願親手取自己性命。陸皓苦笑一聲,嘶啞著聲道,“宮裡的事向來複雜,我哪裡還顧得?只怕太后娘娘第一個容不得我,哪裡,哪裡。。。。。。”他本待說哪裡還輪到你惱我,但見洛名醉眼迷濛地瞧著自己甚是哀傷,終究沒說下去。
洛名立時明白了他話裡意思,哼了一聲道,“誰要找來是旁人的事,我們總也不從,了不得一死,旁人又有什麼辦法?”
他進宮晚陸皓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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