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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第二日,兩人攜手出現在雍使面前的時候,凌寒曦卻已是神采奕奕,不見任何的病態,令那些在修華殿外窺視著試圖尋出些異樣的眼睛們頗感到有些失望。
席間,凌寒曦卻只略飲了兩三杯,但以前日傷酒為由不再舉杯。雍使們推出代表說些‘百年好合’‘早誕麟兒’‘兩國友好’之類的場面話,凌寒曦自一一笑納了下來。待目光落到凌清曙的身上,眉峰不由地微微一皺,理所當然隱藏著身份的他坐於正使的後側,手中不斷將酒液傾入喉間,那一雙眼眸充滿了陰鬱的神色,卻只是死死地盯著自己,這奇怪的神色,再加上他那俊美的容顏,令那些滿面堆笑的雍使想幫他掩飾都掩飾不來。
不多時,連殷桐語也注意到凌清曙的異常,目光在他和凌寒曦之間來回地打量了幾次,雖未說什麼,卻隱隱現出些不快的神色,他可不會忘記自己的這位皇夫對男性有著多麼大的吸引力。冷冷斜了那死死盯著別人的男人不放的傢伙一眼,他極為體貼地在凌寒曦耳邊輕聲問道:“你身子還撐的住嗎?”一邊說著,他的手一邊輕輕勾住了凌寒曦的腰身,極不老實地流連了起來。
凌寒曦身子隨著他手指的遊動微微地一顫,臉上的微笑卻沒有什麼異樣,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問話。今日為防出了修華宮被人看出異樣來,他特地略用了些易容的手段,讓自己的面色變得正常,再加上他本就沒有痛覺,所以走路或端坐除了略感到有些痠軟外別的倒沒有什麼不適。只是,凌清曙的表情著實讓他有些擔心,平素一直吊二朗當的他今日突然露出這樣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不知道心裡又在想什麼東西了,希望他還知道剋制兩字是怎麼樣的,否則,若在這燕宮裡鬧出些什麼事情,對自己今後的計劃頗多障礙,實在不利於夫妻和睦啊。他心底暗暗盤算,如果自己向殷桐語直接挑破這傢伙的身份會不會對自己更有利一些呢?只是如果現在讓他陷在了燕國,他倒不擔心這傢伙有什麼三長兩短,只是對自己而言也是件十分麻煩的事情,他還指望著這傢伙在雍國能所作為呢。
“陛下,上皇陛下說有要事需與陛下相商,請陛下立刻移駕星隱居。”正在凌寒曦正在為要不要出賣凌清曙而為難之時,堪稱為救星的人物來了宴賓之處,顧延風一身淡藍色衣著站於殿下,不卑不亢地傳達著輝盈上皇的旨意。
見到是他,殷桐語立刻冷下了面孔,冷聲道:“真是煩勞顧先生了,只是今日宴請雍使,斷沒有做主人的半途退席的道理,你去回奏上皇,待到宴罷,朕和永睦君一同去領她的教誨!”
“陛下,上皇陛下若非是要事豈會在今日打擾陛下,還望陛下能立時移駕星隱居,永睦君尚未領了官職,旁聽只恐不便。況且……”顧延風略帶深意地看了看凌寒曦又看了看雍使,笑道:“況且,永睦君與雍使今日一別恐少有聚會之時,陛下也需讓他們好好述述故國的情份。”
凌寒曦淡淡一笑響應道:“那顧先生何不相陪本君宴樂呢?何況陛下去與上皇陛下商議軍國大事,這本不是自己名份裡的事情,應該自己迴避才是,否則豈不令上皇陛下為難嗎?”
這一句連消帶打,非但撇清了顧延風對他與雍使暗通款曲的暗示,且反嘲他出身不正,身份尷尬,更無資格在側旁聽了,否則那恃寵而驕的雅名他多少也要領上一個。
顧延風臉上微微一僵,沒有料到這少年的話鋒如此的尖銳。但他畢竟是老於世故的,這尖刻得有些稚嫩的反擊並不足以令他無以應對,風度絕佳的溫和一笑,答道:“永睦君的美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只是代上皇陛下給陛下傳言而已,此時還需前往御書庫為上皇陛下取書,實在無法領受永睦君的好意了。”
不管他是否本來就是做著這樣的打算,但既然他已經如此說了,且確實不與殷桐語同行的話,那凌寒曦的反擊便落到虛處,反落得個尖刻的印象給人。凌寒曦眉間掠過一抹淡淡的懊惱之色,雖很快恢復如常,卻沒有瞞過那人的眼中。
凌寒曦轉過頭向殷桐語低聲問道:“既然長輩催召,陛下斷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臣現在陪您過去如何?”
殷桐語的確不想把凌寒曦獨自留在雍使之中,何況那美貌的雍使怎麼看都有虎視眈眈的意思,但顧延風卻把話說在了前面,若自己此刻讓凌寒曦同自己一起過去,不免顯出自己不信任他的模樣,多少會影響了自己泱泱大度的風範。倒不如索性做了大方讓他們再自在些敘敘故國之情,倒顯得自己磊落光明。況且,說是雍國之人獨處,但這席間自有禮宮相陪,周遭也盡是宮婢內侍,再白痴的人也不會在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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