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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這個陰暗的念頭便悄悄地藏在了自己的意識之下了吧。
修真那麼多年,居然又起了這陰暗的不得見人的殺心。
該說是自己道心失守還是因為那個孩子帶來的危險令他失去了分寸呢?
自己的修行已經毀了啊。默然長嘆,心魔深種,今後再無寸進。
算了,事已至此,多想無益,且顧了眼前再說吧。將殷桐語安置在軟榻上,他吩咐了侍女去煎了參湯備用,想了想又叮囑他們今日宮中所發生的事絕不可外傳,以他仙師的身份和威信,侍女內官自然喏喏而應,去分頭準備了。
禁制中的天風靜了一下,平復下自己被怒火充臆的心情。當凌寒曦生機斷絕的瞬間,因三星移魂之術而將自己與他聯絡起來的印跡驟然的寒意徹骨。即使已經知道這種結果多數是他任性妄為的後果,但仍無法在面對著他靜靜沉眠的……身體時安之如素,忍不住要將怒氣發洩到那個令他有機會傷害到自己的傢伙身上。
只是發洩之後必須要冷靜下來,這樣被怒氣衝昏了頭的自己可是幫不了他的。
禍害活千年,小曦這傢伙若不算是個禍害那這世上就全是聖人了,所以,他一定可以再度醒來去禍害人間,對於這一點,天風可從來沒有一絲的懷疑。啊,還是做好自己能為他做的事情吧,然後等他醒來再去嘲笑他是何等的狼狽,教訓他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呸,應該是自作孽,活受罪才對。
一邊想著用什麼樣的話才能讓這個可惡的小子受到一點刺激,一邊飛指拂過他周身的大穴,如果他沒有弄錯的話,想必他的神識力量現在正亂成一片,所以才會無力支撐身體的生機,只是各個穴道點上去只是空落落地渾不著力,難道他的神識已經脫離了身體嗎?那可就麻煩了,以他的修為是無法讓神識獨立存在的,不需多少時間便會真正意義上的魂消魄散,甚至有更討厭的結果……神識無靈,卻鬱積困於生機斷絕的肉體中,而成為無靈無識的屍魄。皺皺眉頭,想象一下凌寒曦全身僵硬地在自己周圍蹦來蹦去,忍不住一陣惡寒。
不敢有一點的耽擱,抱起凌寒曦的上身,然後盤膝坐在他的身後。皺皺眉,下次要告訴這傢伙他好象又重了許多,唉,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在這裡的只有他的身體的原因,很吃力呢,這次該敲詐他為自己調多少好酒才能彌補自己的受驚受累呢?哼,絕對不能便宜他,至少要一百年份才可以,若是能一百年都喝著他調出來的美酒,那麼就連修行都可以暫時放著不管了,反正,那麼努力地修練到元嬰期也不過是為了有無窮無盡的時間品盡天下的美酒而已啊。一邊端正著凌寒曦不斷滑下的身體,一邊胡思亂想著,極力不去想自己手掌中接觸到的冰冷無力的感覺。
好不容易讓凌寒曦完全靠坐在自己的懷中,他的頭枕著自己的左肩,額頭貼在自己的頸窩裡,身體中應有的溫熱已經完全的散去了,冷冷地刺著自己的肌膚。
輕輕籲出一口氣,拋開了腦子中所有的雜念。左手貼合在凌寒曦的丹田上,右手的掌心則貼在他的眉心。緩緩閉上眼睛。
意志漸漸分離,他能看到經脈中靈力的金色脈流慢慢由自己的雙手流入凌寒曦的體內那空落落的經脈之中,不費吹灰之力地充臆其中,慢慢代替他自己的神識重新恢復身體的機能,慢慢地推動著血脈,讓血液緩緩流動,柔和地衝擊著心臟,長達一支香的時間之後,他的心臟開始輕微地跳動一下,血脈的迴圈重新璉接了起來。隨著血脈流動金色的靈力行遍凌寒曦的全身,又慢慢彙集在他丹田凝鍊了起來,幻成一個小小的金色的小人兒,仔細看去卻是縮小版的天風。
這是天風的元嬰。
隨著血脈的流動,凌寒曦的身體恢復了些許的暖意,胸口輕微的起伏著,過了一會,他的眼睫輕輕眨了眨緩緩睜開雙眼,晶瑩的雙瞳中泛起黑玉般的光澤,看著近在眼前的天風的俊顏,眼中顯露出一絲好玩又困擾的表情,與之對望的是帶著完全相同的表情的天風的雙眼。
呃,好詭異的感覺啊。
這個由自己的元嬰支援著身體機能繼續的身體從實際的意義上而言是另一個自己,要這樣近的距離看著自己的感覺,還真是奇怪地讓人汗毛直豎啊,兩個身體上同時泛起密集的雞皮疙瘩。
打了個冷噤,還是趕快物歸原主比較好。
合上眼,將神識沉入元嬰之中,自身的身體則封閉了六感,僅僅持續著必要的呼吸及心跳。以他的修為元嬰脫離於肉體之外並不難做到,但是象這樣以自己的元嬰支撐另一個肉體就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如果施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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