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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和凌寒曦自然居中而坐,左下一位即為輝盈上皇,身邊一名著銀灰袍服的男子伴坐;右下為清昭長帝姬,其夫嶽清峰遠征在外,故身邊無人伴坐。清昭與先皇清儀同母異父皆為輝盈上皇所出,她們雖為姐妹年歲卻相差甚大,清昭僅長桐語三歲,兩年前下嫁嶽清峰,至今膝下一無所出。
輝盈上皇之下三人為她的同母弟妹,兩位帝姬均有親王尊銜在身,而她唯一的弟弟如今亦受封侯爵,於禮部領一份閒職。再下兩側為兩名親王的女兒五人,孫女輩十一人,這即是內堂所有的席位了,能在這此內堂安席之人也就是表示了她們有一窺皇位的資格,當然,關於這一點位於下位者是謹言慎行不敢妄言的。
內堂之外尚安四十餘席,前十席為王弟侯爵的嫡出子嗣五人,兩位親王的子、嫡孫五人,其後三十餘席,皆為三服之外的宗親,女多男少。這是因為宗親中的女子雖然沒有資格問鼎皇位卻因其血統之故在朝中各居高位,手握大權,而男子們除少數能在軍中佔有一席之地的,其餘除非是與宗親通婚,否則與外臣通婚者一概沒去宗藉,列入妻族門牆。
凌寒曦自然清楚這樣的場合不過一場和樂融融的戲碼,所有的友善和親密都是不能當真的演技,唯一能收穫的也不過藉此觀察一下以後明顯的或隱藏的敵人的虛實而已。含著溫文的微笑一一響應每個親暱的祝酒,唯一讓他目光凝了一凝的是那個坐於輝盈上皇身側的灰衣男子。他大約四十歲上下的年紀,容長的臉龐,面白無鬚,劍眉斜挑,鳳目橫波,挺鼻削唇,顧盼之間總有三分的陰柔,三分的脆弱,三分的魅惑和那一分幾乎不可見的狠辣,除去年齡的因素,倒可算是個極精緻的人物。他是在席的男子中唯一未著官服的人,眉宇中卻沒有燕國男子常見的唯唯喏喏或倨傲不凡,他只是淡定自然地盈盈淺笑,與輝盈上皇親暱無比。他,便是清昭長帝姬的生父,輝盈上皇三十年未移愛寵的情人……顧延風。
燕國宮廷中,可有三名皇夫被同封為‘君’,享公爵俸,與女皇共育子嗣者可封‘親王’銜,享王俸;其餘賜宮院居住者以院名為號,領子爵俸;凌寒曦即使以其它國皇子的身份,入宮亦只能封為‘君’,在他未能使殷桐語‘受孕’之前,他亦不能受親王尊封。而這位顧延風卻是個例外,他受寵於輝盈上皇三十年之久,且育有一女,但卻未有任何的封號,在這個燕國宮廷中,以名份而言他只是一個毫無地位的無銜男寵,但以事實而言,以他對輝盈上皇的影響力而間接成為這後宮第一人。此次,凌寒曦入宮,殷桐語將輝盈上皇半請半逐出養儀殿,為其皇夫開道之事僅一夜之間已傳遍宮廷內外,所有有關的看門道、無關的看熱鬧,等著後宮上演出一幕爭權好戲。
而這出戏的兩位主角卻沒有如看戲人所願在一見面就風起雲湧,刀兵相見,只是目光微微一碰,微笑示意後各自舉起了面前的酒杯輕抿了一口,保持著優雅雍容的絕佳風度。
不管怎樣,這一場家宴在一片喜樂之中落下了帷幕。
申時,殷桐語與凌寒曦同登步輦返回大殿。
淡淡彌散的酒香飄逸在步輦不大的空間之中,雖然僅僅與少數的宗親對飲幾步,可已足以讓凌寒曦的臉上染上了霞暈,帶著薄薄的微醺,他雙目半合,身子隨著步輦的搖動不知不覺地倚在了扶手之上。看著他那一副愛睏的模樣,殷桐語不禁一時好戲,故意的身子沈了沉,那抬步輦的腳伕不察,步輦驀地一震,凌寒曦便險險地滑了出去,饒是猛地驚醒收了身形,額頭卻不輕不重地和窗欞來了一場親密接觸,咚地一聲煞是清脆。凌寒曦半夢半醒,本又沒有痛覺,雖有些吃驚倒不覺得怎麼樣,反是始作俑者嚇得不輕。
“你怎麼樣?”殷桐語一把攬住了他的肩膀,看向他的額頭,幸而晃動並不是很大,衝力也很有限,所以只有額角有點微紅並無大礙。
凌寒曦揉了揉額角,看看指尖並沒有沾到血跡便放下心來,輕笑道:“哪裡有那麼嬌貴,不過是碰了一下而已,我們到了嗎?”
“不,還沒有,只是步輦晃了晃,你剛剛怕是睡著了,看來有些吃不住酒力吧。”殷桐語見他無恙才放下心來,自然也不好意思說出是自己的惡作劇才造成這樣的後果,只好快快轉開了話題。
凌寒曦微微露出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口中卻道:“這點酒算不得什麼,大概因為昨夜太過高興所以睡的遲了的關係吧。”
殷桐語明顯表現出懷疑的表情,卻留住口沒有再對他的酒量發表任何的意見,只是緊了緊的手臂說:“大概還要一支香的時間才能回大殿,你不如再休息一會好了,這次朕一定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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