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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的時候,眼光略尖些的已開始對他巴結上了,而夜瀾也是人前人後的避諱幾分,而朝中對永睦君獨佔專寵的非議也略略小了些,看過這嚴彥的人品學問後更有人對凌寒曦的眼光讚歎三分,都說那玉鑑司的官員一個個都毫無眼光,如此一個璞玉般的人物竟白白地放過了,如今略經了永睦君的調教便如此的光華奪目,怪道那先前的御侍們不入陛下的法眼呢,陛下的眼光啊早被永睦君給養刁了。
對於眾人的諸多猜測議論,這二人已習以為常地不做理會。嚴彥先是依例見了禮,隨即便上前握了凌寒曦的手同他一起走向後院。
“手怎麼這般的冰冷,今日天氣尚寒,曦弟你竟穿得如此單薄出來了?”嚴彥感覺到掌中的寒意,捻了捻凌寒曦袖管,皺眉說道。
“這袍子內膽是用千狐尾尖裘製成,看似輕薄其實再溫暖不過了,只是我天生體寒,再暖的袍子也是捂不暖的。”凌寒曦輕笑道,不知為何,一向不喜與人親近的他自見了嚴彥以後便有種十分親近的感覺,彷彿此人是自己的離散的親人一樣,若非確認巫氏已血脈斷絕,他真的要以為自己多了一個血脈兄長。而這嚴彥性情溫柔,只是有些書呆,在俗禮上從不計較,因和自己親近,便一心一意如兄長一樣對待自己,從來沒有在乎過自己的身份,也從來沒有任何除卻兄弟之情之外的逾禮之處,所以陛下雖然時時在背後嘀嘀咕咕吃些小醋卻也沒有阻止自己與他的來往。
“只怕是你體質尚虛的緣故,上次我從古書裡尋來的方子你可照做了嗎?其實這樣的天氣你又何必出外來應酬這些場面,好好的調養才是真的。”嚴彥一邊絮絮念著,一邊捂緊了他的手,試圖將他的手焐得熱些。
“彥哥你還真是囉嗦啊,我在宮裡被陛下唸到耳根發癢,到了這裡又輪到你來唸,我還真是命苦呢。”凌寒曦故作苦臉地抱怨著。
“陛下也是為了你好,曦弟正該好好的聽話才對。”嚴彥不理他裝可憐的模樣,繼續教訓道。
“是是是,我算是怕了你們了。彥哥,聽陛下說前幾日你一直泡在御令司裡翻閱資料,不知可有動筆的計劃了?”凌寒曦連忙轉移話題,對付書呆最好的方法莫過於談論書史。
果然一提到這個問題,嚴彥立刻忘記正在討論的問題,津津樂道地說起他這幾天的收穫來。
細心聽著他所說的進展,凌寒曦不動聲色地慢慢將話題扯到了自己需要的方面。只是稍有端倪,嚴彥卻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御令司的管理實在很有問題,太宗陛下時期許多重要的詔令竟沒有了原本,抄本也是諸多版本,而且居然不乏自相矛盾之處,如果只是依照這些來動筆,只怕難以給後人一個真正的史實。”
“缺失如此嚴重嗎?按說不會呀,便是雍國幾經戰亂,淩氏自太宗凌玄音訖始的旨令御旨仍儲存完好呀。”凌寒曦微微皺起了眉頭。
“明宗元年的詔令也不甚完整,其後倒是比較清楚了。唉,真是遺憾,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諸多世家中能有些文獻可供參考,只是豪門難入,更何況是查閱這些重逾珍寶的資料了。”嚴彥一臉痛苦,搖頭嘆息不已。
凌寒曦略一思考,卻輕鬆地笑了起來:“這缺失文獻的補充說難倒也不難,只要說服一個人,我保證你想要什麼資料便有什麼資料,詳盡到你不敢想象的地步,只是……”他故意地含而不露,吊吊嚴彥的胃口。
“只是什麼,曦弟快說,如此好事曦弟為何不早點告訴為兄的?” 嚴彥果然上當,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只是你想要說服此人,卻是難比登天呢。算了算了,我還是不要害你的好,我們不說這些,賞花才是正事兒。”凌寒曦極不負責地甩甩手,什麼也不肯說了,惹得嚴彥心如貓撓一般,千求萬告許下N個不平等條約之後,凌寒曦方才悄悄在他耳邊說了一個名字,高興得嚴彥什麼也不想立馬就要竄出去找人,可是沒等他跑到園門,一下子回過了神來,當時便如中了定身法一般,一臉的興奮換成了苦色,哀哀地叫道:“怎麼是他啊!”這個人可是十個自己也惹不起的啊!想跟他討論太宗皇帝的事情,只怕登天還比較容易一些,他滿臉哀怨地盯著凌寒曦,惹得不良某人大笑不已。
兩人正笑鬧得開心,從花林之中緩步走出一人,卻見凌寒曦笑聲朗朗,明媚非常,那人一時不覺痴了。
意識到旁邊專注的目光,凌寒曦轉頭向目光來源處看去,卻見一身白袍的嶽清峰站於樹下,怔怔地看著自己。
“嶽將軍,原來您也來了啊。”嚴彥微笑著向他打著招呼。
嶽清峰草草應付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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