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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畏懼。
此刻在他的眼中凌寒曦那冷冷的笑容再不是虛張聲勢的作態,而是魔界的至高者對螻蟻一樣的自己表示出的不屑。高舉的雙掌放了下來,只是基於最後一點疑惑和自尊他才沒有當場跪下,可是臉上的恭敬與謙卑卻已經表露無疑。
“殿下,您究竟是何意?”他深深吸了口氣,告誡自己萬不可輕易相信了這……人的話。
“我是何意,是你應該窺測的嗎?”面帶微笑的凌寒曦卻從骨子透出森森的冷酷,“別拿著那些微不足道的力量向我炫耀,該怎麼做,自己好好地反省清楚。魔門,哼,魔門,是要成為歷史還是成就將來也許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了。滾吧,沒想清楚之前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現!”
“老朽,我,在下……”第一次老者感覺到自己的氣勢被一股龐大的力量壓制著,讓他幾乎有窒息的感覺,他惶惶地想說什麼,卻在凌寒曦的逼視之下退縮了,混亂的思維告訴他也許他需要一個緩衝的時間來整理這讓他惶恐的事實。
他六神無主地在凌寒曦面前消失了身影后,凌寒曦漠然地合上雙眼,那森冷的氣質卻久久地沒有消失。
直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他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整個人象被抽掉了骨頭一般,軟軟地癱在枕上動也動不得了。好了一陣子他才喘了口氣,臉上露出僥倖的表情,自懷中掏出那天逸給他的玉扇墜,那無瑕的玉墜上赫然出現了一道不淺的裂痕。饒是他膽大包天,也不免有點後怕,要不是這來自天外的寶玉本就是魔門的剋星能夠將那老鬼的黑焰陰雷化解去九成九,十個凌寒曦現在也成死人了。看來古人所說的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真是至理名言啊。現在比較一下,那天逸的風度簡直好到沒話說了。
不過自己也不算一無所獲,趁著他一擊不中,心神動盪的機會一口叫破了他那兩個壓箱底的本事,讓他心智大亂,再輔以撼魂術令他對自己產生恐懼的心理,這才以虛就實,嚇走了這老鬼,不然,今天倒不知如何收場了,只怕就算不死,那面子裡子也會一點不剩吧,真是僥倖、僥倖。
唉,真是累呀。
自從嶽清峰不敢見自己,一直躲在外廳後,這些子牛鬼蛇神一波接著一波,存心不讓自己省心。雖然有趣,但自己現在好歹也算是個病人吧,連休息都沒得休息,真是太可憐了啊。唉,要不要想個辦法還讓嶽清峰進來呢?有他守著的話,好歹能睡個安穩覺呢,他轉了轉眼珠,考慮該怎麼把嶽清峰不落痕跡地給騙進來。
這個計劃簡直簡單到不需要動腦筋的狀態,沒有那兩個老鬼的結界封印,這房間裡只怕自己連轉個身的動靜都能落到外面那個傢伙的耳中。只需要一聲小小的驚呼,自然而然,已經引得外面的人手忙腳亂,再加一點點虛汗,比平時更加慘白的臉色和紊亂的心跳就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在嶽清峰百般哀求之下,他“萬般無奈”地接受他留在自己的身邊,用內力為他調理經脈。帶著滿肚子奸計得售的得意……當然,臉上還做出十分委屈的表情……他滿意地在嶽清峰的安撫之下漸漸沈入了夢鄉。
看著在自己的懷中漸漸變得平靜下來的面容,嶽清峰心中百感交集,那蒼白的臉色和微微糾結起的眉頭無一不在提醒著他那噩夢一樣的夜晚,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為什麼會那樣失去理智一樣傷害這個自己永遠也不想傷害的人?自己是愛上這個孩子了呢,這一點已經是不容他置疑的事情。可是這種愛情,卻讓自己幾乎親手將他逼入死地,一想到這裡,他的心臟就彷彿被毒蛇齧咬著,痛到幾乎感覺不出它的存在的程度。他甚至懷疑自己在不知情的時候被下了魔咒或者別的什麼藥物,但他同樣清楚那不過是自己為自己的罪行開脫的一個理由。那一天讓他失去理性的是那個魔女那充滿了毒素的話語,是那不可饒恕的獨佔欲、妒忌心,讓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用另一更加真實的關係來接近他與自己的距離。當寒曦那麼冰冷地倒在自己的懷中的時候,除了惶恐自己還想到什麼?還有一絲的安心,一種他永遠不會被別人搶走了的瘋狂的喜悅。不,不,他不敢再想下去,他不敢再這樣真實地面對自己內心的魔鬼。不,他甚至不能再這樣面對凌寒曦,對,他要逃開,遠遠的,逃到自己再也無法再傷害到他的地方。
當那念頭一旦升起,他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惶恐。除了逃跑他想不出別的面對的凌寒曦的辦法。他的經脈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狀態,他確認了這個判斷後,輕輕地將凌寒曦的身體移到了枕上,靜靜地看著他的睡容,難捨和恐懼如雙刃的劍來回割裂著他的心靈。
就在他狠狠地斬斷那份不捨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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