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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叫老成了精!只是現在他沒有心情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一想到自己難得會去信任一個人,卻被這信任給擺了一道的時候,他簡直想吐血三升呀!當下他臉色沈了又沉,白淨的面頰上升起了異樣的紅暈,喉間湧上一股甜腥之氣,他卻咬咬牙,硬是壓了下去。
“師弟!你心脈肺脈甚弱,不可如此動氣!”天逸目光一凝,立刻握住了凌寒曦的腕脈,輸了一股真氣入內,為他調理因氣惱而紊亂的經脈,“師弟,天風沒有跟你說明此事,是他的不是,但他將玉諦印交由你隨身佩帶也是出自一片好意。此玉乃天外奇物,又經我門長輩們多次精煉,確為護身至寶。而且你也應該知道他為何如此執著希望你入我道門……”
凌寒曦猛得抽回了手,冷冷地說道:“他怎麼想與我有什麼關係?我沒有興致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休想強迫我。玉諦印對貴門有如此大的影響,我可不敢在留在身邊,以免耽擱了貴門的傳承大事。”說罷,他抓緊了懷中的玉諦印,一把拉斷了烏金璉,看也不看一眼便將它拋在了天逸的面前,那烏金的璉子上赫然帶上了一串的血珠。
天逸一愣,他絕對想不到凌寒曦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以天風對他的諸多描述中,凌寒曦是個性隨和,很少有人或事能對他造成負面的影響,甚至在爾虞我詐的宮廷中,對於那些不知進退的小人所使用的手段,凌寒曦也多數是一笑置之,避之了事,所以天風以為只要天逸和他說明自己本是一片為他著想的好意,那麼凌寒曦一定可以體諒自己的隱瞞。
只是以他的遍歷世情的老練卻也錯估了凌寒曦的性情,他的隨和其實只是源於他天性中極度的冷淡和極度的懶散,他實際是一個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極度任性的傢伙,他一向自傲於自己對人心的把握準確,看著那些人自以為得計地針對他施展一些自己早已預料到的陰謀詭計正是他一向喜歡的遊戲,看著那些人耗盡心思卻無功而返的沮喪模樣,他已是樂在其中,為了能保持這種娛樂,他樂得做出大方的風度,以免失去了下次可以戲耍的物件。然而天風卻不瞭解他如此惡劣的愛好,同時也錯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佔據的地位,從不信任任何人的凌寒曦卻因某些原因對他有著一種奇怪的信任,而現在天風的行為卻恰好觸犯凌寒曦最大的禁忌,在凌寒曦看來天風是利用了自己的信任來妄圖掌控自己將來的生活,厭惡受到任何約束的他感覺到自己的信任遭遇到背叛,自己的驕傲受到了最大的冒犯,所以現在的他不僅僅是因為被欺騙還要加上因自尊受傷而爆發出來這種不可理喻的憤怒。
天逸還要再說什麼,可凌寒曦卻沒有再給他機會,他一言不發地轉身向樓下走去,正巧嶽清峰自上而下,與他迎面對上。
第五章
“真人如此有欠光明的作法未免太失了自己的身份,還望真人自重!”不容他分辯的,嶽清峰將“綁架犯”的身份結結實實地壓在了天逸的身上。只是見凌寒曦平安無事,且顧慮到天逸身為護國真人的尊貴身份,嶽清峰並沒有與他多作糾纏,只留下這句半警告半諷刺的話便騰身離開了,追上已沒入人群的凌寒曦。
“哎呀,好象被徹底討厭了的樣子。”天逸有點無可奈何的自語道。把玩著手中的玉諦印,他淡淡露出一抹似有所悟的微笑,原來他對天風隨意將掌印信物傳承給一名尚未是道門子弟的皇族頗覺得有點草率,可是今日他卻明白了天風何以有如此的選擇。那個少年呀,有著與眾不同的根骨呢,只是他的個性方面……啊,不過這樣也很有趣,就和他耗上一段時間,權當修行中的無聊消遣好了。這樣想罷,他結了賬,施施然離開了天香樓。
凌寒曦冷著臉,也沒有理會跟在自己身後的嶽清峰,就這樣挾著一股怨氣回到了驛館中,在眾中驚異的目光之下衝進自己的臥室,連靴子也沒有脫就合衣倒在床上。靜靜地瞪著帳頂發了一會呆,過了會卻自己笑了出來。唉,信任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為被背叛而存在的啊,沒有想到現在的自己居然還會為這種小事動氣,真是太不成熟了。而且自己居然會笨到被人家這樣一說,就把那件好東西扔給了那小道士,就算作為被欺騙的補償自己也有權留下那塊寶玉呀!嗚,蠢到家了!
話又說了回來,那個小道士也太沒有化外高人的氣派了,不過是一塊不知所謂的玉石,就算白白送給自己又怎麼樣呢?居然還巴巴地收了回去!哼,明明很清楚這塊玉石對他的作用有多大!啊!真是太小氣了!
他一邊這樣碎碎唸叨著,一邊慢慢坐起了身子,只覺得自己心臟跳得又急又亂,失去了護心的寶玉,剛剛又動了真氣,現在這難受勁就不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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