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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片刻,嶽清峰俯首領命:“臣領旨!謝陛下指正!”隨後,他深施一禮後退入班中。
此事一出,朝中大臣們立刻心神不寧了起來,陛下突然玩出這麼一手,實在令人想不透到底是何用意,往日星院這邊的事,有理無理她都要刁難一番,今日明明廷議的意思已經那麼明確,她偏偏又扶了嶽清峰一把,令人實在難以捉摸他用的是什麼手段。此後也就無心議什麼朝政,反正除此之外也無大事,沒過多久,殷桐語便順水推舟地宣佈無事退朝了。
午膳之後,殷桐語用若無其事的口吻將早朝的情形對凌寒曦描述了一下。凌寒曦以頗為奇異的目光看了看他,沉吟了一下,低頭啜了口參茶,卻未說話,。
殷桐語見他無語,心下不覺有些惴惴,伸過手去,握住凌寒曦的指尖,細細地端詳著他,凌寒曦淡淡地笑笑,放下茶杯,將手覆在他的手上,說道:“我沒有怎麼樣,此事陛下處理得很妥當。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既然滿朝的文武都不信他,為何陛下偏又信了他呢?”
殷桐語凝望著他,搖搖頭道:“我並非是信他,我是信你,我相信即使情勢所迫,曦也不會留一個會給我帶來危險之人的性命的。既然曦能留了他的性命,那我便能用他一用。”
凌寒曦眉宇間喜色微現,口中卻說:“陛下倒不怕信錯了人。”
殷桐語心中一鬆,原是怕自己會錯了他的意思,令他不喜,現在見他春風拂面的模樣,那擔心方才散去,伸手一攬,將他抱在懷中,將頭擱在他的肩上,細細與他耳鬢廝磨。
凌寒曦與他廝纏了一會,有些情動,但究竟虛弱,身子便軟軟地依在他的懷中,任他隨意的輕薄了去。兩人貼合如此之近,殷桐語身上的變化他自然一清二楚,他灼熱的氣息雖然壓抑著仍愈來愈急促地噴在自己的頸子上,沁得自己臉色微紅,那抱著自己的手臂也因為極度的剋制而變得有些僵硬,但他的舉動卻依舊是那麼溫存,絲毫沒有要將自己的情慾強加於他身上的意思。
凌寒曦有些感動也有些難過,自己的身體如今是無法承受這一場歡愛的,若是平時自然是不管不顧了,可是如今卻不得不積蓄著體力,準備應付那聖門必然的報復。那些人的作法他是十分清楚的,這一場噩戰斷是少不掉的,倘若只是自己面對便罷了,只恐稍有些力有未逮,便殃及殷桐語。所以這兩日裡雖然看著他壓抑的難受,終於還是狠下了心未讓他如願。
抬起手,輕撫去他額角薄薄的汗水,那稍帶些寒意的指尖令殷桐語眼中略略清明一些,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他笑笑,眉頭又皺了皺,那已燃起的慾火卻不是那麼容易消退。深吸了口氣,將凌寒曦移至軟榻上靠著,笑著說:“今日這天氣又暖了起來,竟弄出一身汗來,粘粘得怪難受的,我且去洗洗。”
說著便站起身來,向浴室走去。
凌寒曦微微打了個寒噤,那油然而生的冷寂的感覺令忍不住有些心煩意亂,唉,從何時起自己竟如此的依賴著他的體溫呢,真是太丟臉了啊。悠悠嘆了口氣,合上眼平定著自己的心緒。暖洋洋地太陽懶懶地灑在身上,不多時竟隱隱有了睡意,那浴室中傳來的水聲,和簾外侍琴她們取笑的聲音若隱若現的遠去,慢慢跌進那一片金色的夢裡。
待到殷桐語出來,他卻已經睡得沉了,殷桐語苦笑笑,取過絲被輕輕給他蓋上。自己卻坐在一旁的小機前慢慢批閱早上收來的摺子。時不時抬起頭,看他睡得恬靜,心情漸漸地平定下來,剛剛那窘迫的遺憾早被忘到一邊。
一堆的摺子批閱完畢,日已西斜,見凌寒曦仍未有醒來的意思,殷桐語有些猶豫了,究竟要不要叫醒他呢?叫吧,難得他能好睡一場;可若是不叫,他晚上若是失了覺,也是非常難受的。坐於榻旁他還在考慮之中,就聽凌寒曦口中喃喃而語,聲音雖小,但卻如驚雷一般將他震得不知身在何處……
“玄音……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玄音……我愛你啊……”
低低說了這一聲,凌寒曦仍然未醒,卻睡得不太安穩,眉峰緊鎖,竟似有萬千的愁結解不開一般。
殷桐語卻似被五雷轟頂一般,心痛得難以自禁,那一瞬竟似靈魂被碎了千次,又強行地被揉搓在了一起,卻已經物是人非,千瘡百孔。
抬起手,想將他搖醒,想讓他明明白白告訴自己他究竟愛著誰……可是尚未碰到他的身體,他已經膽怯。
他情已不堪,那個人將自己怎麼求也求不到的“永遠”給了那個玄音……
那個人即使在夢裡也為那個玄音愁緒百結,情難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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