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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卿愣了下,若一切都從未發生,那是否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面?
“什麼味道?這麼刺鼻?”
蠱妖的嗅覺一向靈敏,雲卿也嗅了嗅,聞見一絲隱隱的硫磺味。
他打量了下四周,山腰上一個洞口在藤蔓的掩映下尤為隱蔽。
溫泉在山洞裡。
“是硫磺味,看來我們是快到了呢。”
墨瞬傾用力的嗅了嗅,忽然眼睛一亮,“從山上傳來的,看來是山上的那個地方。”正辨別方位之際,天上卻毫無徵兆的颳起了風。晴朗的天一瞬間就陰了下來,天空像是被打翻了的墨汁暈染,正午一下變得猶如黑夜。
雲卿見此瞳孔緊縮,這不是普通雨雲,這是。。。劫雲!
“今天怎麼了?剛剛還是大晴天,怎麼現在就要下雨了?就算是夏天天氣無常,也不該這樣吧。。。。。。”
雲浪翻湧中有雷聲在雲中隱隱響起,雲卿閉了閉眼,笑道:“看來今天運氣不大好,說下雨就下雨。我剛看見山腰上有一山洞,不如我們去那裡避雨如何?”
“嗯,等雨停了再走吧。
墨瞬傾點點頭,運起輕功向上騰挪而去。
越向上,硫磺味愈加濃郁,當墨瞬傾撥開藤蔓掩映的山洞時,一室粼粼波光閃耀仿若仙境。
“雲卿!溫泉在山洞裡面!”
聽見墨瞬傾興奮的呼喊,雲卿只覺世事無常。
再怎麼也回不到過去。
他忽然很後悔自己一時衝動告訴墨瞬傾他的心意。
若斯沒有告訴,也許現在就不會那麼難以離分。
人生就像是老天開的一場玩笑,而這個玩笑卻開的太大。
雲卿和墨瞬傾,本應水火不容。可笑的是,最後是雲卿愛上了墨瞬傾,墨瞬傾愛上了雲卿。
“雲公子,貧道早已在此等候多時,做好準備了麼?”
墨瞬傾定睛一看,儲清風正懸停於水面之上。細看才發現,洞裡的地面都用血紅的硃砂畫著一個巨大的法陣,而陣眼,就是那池溫泉。
“瞬傾,對不起。”
雲卿在他身後輕聲說,聲音艱澀。
他狠狠按下胸口處的的血玉。
墨瞬傾感到全身的力量與神志都在剎那間被劇痛抽走,倒下前他看向雲卿的臉。
那張臉猶如被冰封,看不出任何情緒。
那人眼簾低垂,似是悲慼似是憐憫。
為什麼?
這是墨瞬傾倒下之前最後的想法。
別離
“雲公子,成大事切忌不可心慈手軟。這也是為了墨公子好,不必太感傷。”
雲卿搖搖頭,“我只是。。。怕他醒來會恨我。”
儲清風道:“天劫過後,墨公子妖丹已成。這樣便會忘卻前塵。若是怕留下什麼遺憾,雲公子現在也可以和墨公子說些什麼。是什麼感情,還請雲公子自己自己定奪。”
雲卿垂眸,全身卻幾近顫抖:“那還請儲道長迴避半刻。”
疼,很疼。身體一半火熱一半寒冷。。。這種感覺,是他被煉成蠱妖之時的感覺。
熟悉的就像在昨天。
怎麼可能?
一個想法驀的湧上墨瞬傾的腦海,旋即他放下這個想法。
雲卿他說過他不會騙我,一定是那該死的疲倦感在作祟,只要醒來就好。
這麼想著,墨瞬傾費力睜開眼。
他看見雲卿依舊一身白衣不染纖塵的站在他身邊,目光冰冷,仿若蘊著萬年冰川。
雲卿手裡拿著一把匕首,正用刀尖在他身上劃出一道道無法癒合的血痕。
這一切是那麼熟悉,只是那時他是一隻狐狸,而現在他是人。
“雲卿。。。你這是做什麼?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墨瞬傾費力的轉過頭看著雲卿,他現在被懸吊在溫泉上,兩隻腳鐐從水中伸出禁錮的他的腳,山洞頂上九根玄鐵重鏈將他懸吊起來,鎖骨也被鐵鏈扣住,三根鐵鏈穿透了他的琵琶骨。
這些手臂粗的玄鐵鏈像一個繭,將他鎖死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他忘了雲卿幾乎不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
雲卿仰起頭,嘴角扯起一絲嘲弄般的冷笑,“是你自己不長記性,非要愛上一個人。而且那個人曾經還欺騙過你,你也明白人的兩面三刀擅於偽裝。。。。。。”
雲卿直視墨瞬傾低垂的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