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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暢快了不少,眼角眉梢都帶著溫和包容。
心結已經解開,一片晴好的天氣,現下他們倒是不想急著回到天庭,心有靈犀的兩人很多話都不知道該怎麼出口,只能藉著眼神,藉著曲子,藉著心跳的頻率,相互傳遞。
其實,也沒什麼好計較的,只要還有現在的相依相守就已經最是圓滿,羈絆這種東西太過神奇,所以現在墨凌只能甘心承認,除了與你分離,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將我的心打敗。
葉子在無塵的吹拂下發出動人的和緩,如同情人在你耳邊的低訴情語,脈脈含情,雙目相對,只有彼此。
突然兩人依稀回到當年的並蒂蓮花時光,其實一直都是那朵和你一起沐浴陽光,同飲甘露,月下同眠的蓮花,生死之間,時光翩躚,從未……鬆開手指,放開牽絆。
旋律流動賓士了起來,豐沛的情感透過清風滲透到湖泊,時間都好像被感動的停滯了腳步。墨凌手上的草藥也已經弄的差不多,他向無塵伸出手來,看著那人毫不猶豫的飛身投入自己的懷抱,讓自己為他治傷。
無塵握緊了墨凌的一隻手,曲子的旋律趨向尖銳,眼神也銳利了起來,死死的凝視著墨凌,墨凌視線調到他的傷口,看來這一會功夫也好了許多。
有些好笑,有些釋然,又有些覺得兩人過於小題大做,也是,不過就是糾結一個答案罷了,要是自己早給了不就不用整出來這麼多的是是非非,想來……人生旅途慢慢無聊,沒有無塵嬉戲打鬧亂來,搞不好兩人的生活只能趨於無趣平靜。
心底最深處的願望也依舊一如當年一樣,只願你我修得人形,一起陌上出遊,以你為伴,歲月碧綠,靜好心境,相依相守,度過這漫長的永生永世。
月老遠遠地站在天際看著鬍鬚都要翹起來了,這兩個人現在倒是無事一身輕日子不知道多瀟灑,難為自己還為他們擔心不已。
天帝橫躺在雲朵上面,雙手在後,類似枕頭,懶懶的發問,【你當年為什麼答應無塵的要求,設了這個局?】月老的性子他還是比較把握的住,看來是某人掐到了他的軟肋,否則月老也不會下水,順便拖著自己。
月老默然,看到那兩人相互依靠,跟孩子一般的睡臉終於也笑了。
他起身靠著天帝的就勢倒到綿軟的雲層上面,一下子就被某人扣入懷裡,很久之後,帶點得意又好像有點心疼的說,【我不答應,那你怎麼會會答應?】你能猜到,以白蓮穩妥的性子,怎麼可能放過你。
就是因為你,因為需要你的力量,你的守護,你的縱容,所以無塵才來苦苦相求,自己也是對好友心軟痛惜才會答應,可是每次想到這件事,總是對身邊人有些愧疚和不捨。
天帝倒是沒有意外,只是幽深的眼睛注視著月老良久,才嘆了口認命,【你阿……你倒是越來越聰明瞭。】從通天鏡開始,他就意識到了,只是自家的笨蛋的性子要是真的被揭穿,估計不見無顏愧對好友,對自己恐怕也是,所以也只能順勢而為了。
一直到月老被盯得有些無語的拿拳頭來砸,天帝才閉上眼睛嗤笑一聲,涼涼的回應,【反正對你無害的事情,讓你開懷的事情,我倒是不介意多做幾件。】不過前提是你必須沒有安全的威脅,否則不管是誰我都不答應,包括我自己。
檯面上的教訓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了,至於檯面下的天帝大人抱著懷裡的男子笑的溫和,不著急,這種事應該慢慢來才是。
白蓮倒是膽子養肥了,敢對自己的人下手去利用,天帝完全忽略了自己才是原因的真相,在他看來,月老的決定跟他的決定其實是一個性質,即使他為著那人生不如死,也是應該。
大概後來,天界時間緩慢似水,也不知道多久之後的後來。
某次封神酒宴之上。白蓮大人和天帝陛下在飲酒的時候,好似鬧了一些小笑話——天帝白蓮醉酒大戰天庭。
據記載,開戰之前,天帝曾無意的低語笑談,聲調卻是前所未見的溫柔,黑眸裡泛起盈盈水光,模樣十分動人,對著蓮王大人開口,【其實當年若是你讓儒受了傷或者動到他,我想你們現在都不存在了吧。】
白蓮無塵起身謝過賜酒,笑笑不語,【彼此彼此,你要是敢真的去動墨凌,我哪裡會這麼簡單回來為天界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