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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4…12 19:04:19 染°'
作者有話要說:我感覺這文終於快完結了,你們感覺到了麼?
o(≧v≦)o~~拖得久了,我總算來更新了,求留言,霸王們要冒泡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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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卷拾 浮生未歇 。。。
蘇白再睜開眼時,剪湖正伏在他的床邊,手裡緊緊握著他的手,那種十指相扣的感動,讓他一時之間竟有些鼻尖泛酸。
剪湖本就睡得淺,蘇白那廂略微動了動,他便已醒來。揉了揉雙眼,他抬眸望去,見子矽正朝他眨眼,剪湖先是一陣驚喜,而後專注地與之凝視,那目光何其溫柔,蘇白瞧著眼前的這對眸子,只覺得水潤潤的,彷彿下一刻就會滴出水來。
久之,剪湖才出聲,嗓音中帶了些許的哽咽,“你終於醒來了。”這麼多日來,他晝夜相守,寸步不離,只盼著這人早日甦醒,其間他不曾掉過一滴眼淚,是日晏沫見他面色蒼白,亦覺得心疼不已,勸他休息他也不願,說什麼都定要陪著子矽直到他睜開雙眼。
昨兒晏沫還說:“若是想哭,不妨痛哭一場,憋心裡也是難受。”而剪湖卻道:“他還沒死,我為何要哭?”如此一句,卻是問得晏沫啞口無言。
而晏沫心裡卻是明白的,剪湖的固執不過是在逞強,事實證明,再堅強的人,也總有脆弱的時候,所以先前即便滿手沾著蘇白的血卻還能鎮定自若的鳳剪湖,如今在面對著正朝他微笑的蘇白時,眼淚再也抑制不住,衝破了眼眶。
剪湖一直哭一直哭,好像要把連日來憋在心頭的苦全都釋放出來,蘇白知他傷心了許久,這會兒也不勸他,只是撐著床板坐起身,一把將剪湖攬入懷裡。貼著其耳畔,蘇白說:“傻瓜,你看,我這不沒事兒了嗎?”
“嗯。”帶著濃重鼻音的一聲輕應,伴著剪湖堅定地頷首,可淚水還是止不住地往外湧。
蘇白笑起來,伸手輕撫著剪湖的背脊,幫著他順氣,“瞧你,那麼大人了,竟然還和小孩子似的哭鼻子,真是丟臉死了。”
剪湖一聽這話,旋即抱怨道:“還不是因為擔心你……”話至此,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似乎中了蘇白下的套,本就哭得微紅的小臉越發的泛起羞澀。
蘇白的笑意更濃,“哦——擔心我啊,剪湖,那你老實告訴我,在我快要死掉的時候,你的心裡,可曾為我感到一絲疼痛。”他始終記得剪湖曾經說:“當你會為了一個人心痛,那就說明你愛上了他。”所以此刻,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當時剪湖的心情。
而剪湖卻並未立即回答,他淺抿著唇角低著頭,眼睫仍掛著一滴淚珠,蘇白瞧見了,用指腹為他拭去,剪湖略驚,抬眼時恰巧撞上他的視線,只見其眸中期待甚濃,那種熱切的目光如同一團火,能融化一切冰冷的事物,甚至包括一顆因受過傷而凍結起來的心。
四目相對良久,剪湖終是啟口,他的回答很簡單,只一個字而已,但對蘇白而言已經足夠。
剪湖說:“有。”他當然有為子矽感到心痛,那時看著匕首下那一片殷紅的血,將厚厚的衣服全都染紅,他的感受又何止心痛,簡直是撕心裂肺。
他是多麼沉著冷靜的一個人,可是那日在為子矽處理傷口時,雙手卻忍不住的顫抖,當時他特別害怕子矽熬不過去。
蘇白望著剪湖的神情很是痴迷,原本以為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喜悅能讓他歡呼,卻不料當得到剪湖肯定的回答時,自己只是如此平靜地看著他,看著這個讓他心心念念牽腸掛肚了十年的男子。
記憶中,剪湖還是與初見時一般,仍是那個會送他杏子吃的剪湖哥哥。
蘇白又抱緊了剪湖,這一回他的力道很大,就像要將剪湖生生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似的。剪湖卻也不叫疼,只任由他這樣摟著,半晌忽聞耳邊傳來子矽的話語,淡淡的,可每個詞兒的吐字都分外清晰,“剪湖,我愛你。”
“嗯。”雖然沒有“我也愛你”這樣的回應,但如此附和亦能讓蘇白感動,至少這一回,剪湖沒有再對他搖頭。
蘇白又說:“別再把我推開了。”
“嗯。”剪湖仍是那麼一個字。
蘇白握住了剪湖的雙肩,深情凝視著,最終在其唇瓣落下一吻,很淺,如蜻蜓點水,不過是輕輕地碰觸,卻恍若能勾畫出世間最為纏綿悱惻的眷戀。
蘇白笑了,他的笑總是如冬日暖陽一般和煦,“剪湖,跟我在一起吧,讓我陪你度過以後的歲月。”言下,他將手攤在剪湖面前,意為要他把一生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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