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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人!我是讓你看裡面的兵書誰讓你看箱子了!”
慕容衝眯著眼睛笑,吐吐舌頭,轉頭給眼睛裡閃著精光的車鹿使了個眼色。“抬下去好生收著。”車鹿知道這意思就是這箱書歸自己看了,當下喜不自勝,連忙搬了箱子就往裡面走。
慕容衝並不喜歡看兵書。一方面他太愛燕國。爺爺是開國皇帝,父親又是一代明君,留下一個正值大好時光的燕國,難道還不夠自己享一輩子的福麼?另一方面他覺得自己還尚年幼,雖然在長輩面前時常得做出已經成熟的模樣,但這畢竟是表面的工夫。自小長在深宮,這些為人的道理,慕容衝倒是學了不少。
只是可惜,他生的年代不大好。
初春的天氣乾爽凜冽,一絲絲的暖意蔓延開來,淡淡的陽光照下來,整個燕王宮乃至鄴城顯得很是平靜。
幾日後,清河公主送來一個宮婢,說是心靈手巧,秀外慧中,特意來給大司馬排憂解愁。宮婢過來的時候,慕容衝正和車鹿在殿內下棋,聽見宮人稟報,只問了一句:“叫什麼?”
這廂車鹿落下一枚黑子,抬頭看站在臺階下的宮婢。頭髮梳的乾淨利落,低垂著頭,瞧上去溫溫順順的樣子。那廂這個溫溫順順的姑娘柔柔的開口:“奴叫桂卿。”
慕容衝想了有一會兒,皺皺眉,歪著頭看他:“是你跟姐姐說的?”
車鹿淺淺笑起來:“這個王爺就別管了。王爺對這個姑娘可還滿意?”
慕容衝也不惱,捏著手中的白子對桂卿道:“把頭抬起來。”盯著她的臉瞧了瞧,又笑道:“原來,你是長的這個模樣。”
春去秋來,轉眼已到來年五月。東晉桓溫一月前率軍北上,直指大燕,奈何慕容暐卻不是個驍勇善戰之輩,向朝中武將便詢策略,穩了再穩,到這個時節,甚至動了出逃的念頭。
正殿上,一個大臣向前躬身行禮:“敵軍當前,若陛下心生逃逸的念想,軍心必定不穩。”
又有武將提議:“陛下寬心,今年大旱,水運不通,桓溫必定改走陸路,如此一來,大耗軍力。若是我朝派猛將出徵,必能贏他。”
也有文臣勸誡:“將軍不可輕敵,桓溫此前曾兩次北伐,雖未全勝,但實力不可小覷。”
總之不管怎麼講,大家對於敵軍來襲始終保持警惕,卻並不見有什麼動靜。
而那慕容衝冷著一張臉的在朝堂之上立了半天,群臣說一句,他的臉就黑一分。等回到儀元殿,繃著臉喚了一聲車鹿。車鹿看他的樣子,吞了吞唾沫,往前挪了兩步,點頭哈腰:“王爺什麼吩咐?”
殿裡安靜了半響,慕容衝才慢吞吞的說:“今天上朝,說桓溫又有北上的動靜。”一句話說的極為正經,車鹿緊緊皺了眉頭。“他是誰?”長相俊美如天神的中山王接著問道。
車鹿本來低著頭,聽到這句話猛的抬頭,恰巧撞上慕容衝詢問的眼神,立刻是憋也憋不住的笑,甚至已經翹起了嘴角。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家王爺一路回來一路黑臉。
“噗。”輕輕的一聲嗤笑迸開在大殿裡。卻不是車鹿,而是立在一旁一個婢女。車鹿當下笑意僵在臉上。果然,一個茶杯越過他頭頂又快又準的直直砸到那個婢女身上,滾燙的茶水潑了她一身。婢女的第一反應不是甩著手看護自己,而是噗通跪下去重重的磕頭,嘴裡拼命念著“王爺饒命。”可惜饒是這樣也沒能阻止那清冷的嗓音從慕容衝口中傳出:“帶出去打板子。”
婢女哭的梨花帶雨被人拽著衣領往外拖,口中嗚咽聲聲。慕容衝見了,臉色更黑,動動嘴唇補了一句:“打死。”
婢女被這聲音一噎,瞪著一雙哭紅的眼睛望著他。車鹿直直往前跪走兩步,一叩頭:“王爺請手下留情,桂卿罪不至死。”生怕他已經不記得桂卿是誰了,又鬥著膽子補了一句,“就算是看在清河公主的面子上,請王爺三思。”
慕容衝似是終於想起來這個婢女就是去年姐姐送來的那個,忍了半天,只得揮揮手:“帶出去。”車鹿輕輕舒了口氣,桂卿趴在地上連聲道謝,被人帶走了。
很多年之後,那個時候車鹿已經不是車鹿了,每當他想起這一幕,就會心底生寒。似乎,這個人的狠戾是骨子裡頭帶出來的也說不定吧。
回頭看向慕容衝,發現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帶著一點點的懊惱。
“桓溫是晉國大將,傳言戰功累累,威名赫赫。他一共進行了兩次北伐。第一次是。。。。。。”
陶侃平定了蘇峻的叛亂以後,東晉王朝暫時獲得了安定的局面。但是亂世終歸是亂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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