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2/4 頁)
陌飛雲盡力抑制住喘息,伸手捧住奉天的面頰,一下一下地吻。
他覺得有一種強烈的被欺騙的感覺,奉天只接納過他一次,方才他卻能輕易進入,內裡也是溫潤一片,非常溼潤柔軟。他幾乎可以肯定,奉天是早有準備的。
奉天難耐地呻吟兩聲,睜開眼來看著他,“嗚……嗯啊……飛雲……”
陌飛雲攬臂將他的身體抱住,一個翻身,佔據了上位,藉著身體相連的姿勢,扶住奉天的腰,開始緩緩抽動。
“嗚……啊……”奉天的表情帶著一絲痛楚,以及難以言喻的滿足,雙腿曲起,勾住對方的腰。
慾望猶如激烈的風暴,席捲著同樣一半痛苦,一半迷惘的二人。
陌飛雲一直將奉天抱在懷裡,細細碎碎吻著,高溫的軀體研磨著對方的靈魂,用呻吟和破碎的呼喚證明雙方的存在。
桌上的酒菜都已涼透,窗戶開著,微風吹動燭火,不斷在夜色中搖擺晃動,直到最後一滴蠟滴盡,悲傷地熄滅。
床榻上交纏的二人耗盡最後一絲氣力擁抱著對方睡去,空氣中瀰漫著的氣息讓人迷醉,睡得尤其香甜。
黎明
奉天睜開眼睛,一動不動看著熟睡的陌飛雲。他知道天就要亮了。
陌飛雲英俊的眉眼在睡夢中透著一股令他難以自控的清淡,心隱隱作痛,卻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這是早就做好的決定,卻在付出了全部之後,仍是忍不住留戀,忍不住害怕。
奉天悄悄將臉湊到陌飛雲頸邊,深深呼吸了兩下。這樣獨屬於陌飛雲的氣息,或許再也聞不到了,又或許要等相當長一段時間。
他小心翼翼起身,頓時從骨頭裡滲透出一種酥軟,那是激烈索求的結果,他苦笑了一下,昨夜事前還自己弄了很久,沒想到不常用那處,果然還是很疼,伸手摸了摸,感覺應該是紅腫了。
起身拿起一邊的衣服準備披上,只聽細微的“叮”的一聲,一個金屬器物從那堆衣服裡掉到了地上。
奉天低頭去看,卻見地上躺著一隻造型精緻的蝴蝶銀簪,落在地上,蝶翅還在微微顫動。
奉天瞬間覺得呼吸困難,心臟碎裂一般,痛得他渾身顫抖。他抖著手將銀簪從地上拾起來,眼淚不受控制,嘩嘩地往下流。
過了許久,他才稍稍平靜一些,快速穿上衣服,走到桌案邊,拿了紙筆,藉著窗外黎明將近的幽藍微光,在紙上留下幾行字跡。
奉天看了一眼榻上的人,用那把逐雲劍壓住薄薄的紙張。
轉身推開房門離開的時候,奉天沒有回頭,也沒有看見陌飛雲複雜的目光。
賀蓮帶著大部等在天紫閣外。奉天神情疲憊,眼睛也顯得有些微紅。清晨裡,只有陌飛雨抱著胳膊送他出來,沉默著,連一句送別的話也沒有。
奉天也不回頭,和從前一樣,孤傲冷漠,越過伏地山呼萬歲的眾人,登上鑲金的車輦。
賀蓮對著陌飛雨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快步上馬,宣佈啟程。
奉天這一趟回宮是一個人,這叫眾人鬆了一口氣。與戰前那一段日子比起來,如今的奉天終於恢復到從前的樣子,果斷,英明,甚至偶爾還會與身邊的人談笑幾句。
奉天和他的大興軍士沿路受到百姓禮遇,多少都叫人心情愉快。
當看到大興的帝王坐著車輦之後,更是多了不少民間傳說,無非是讚揚君王氣度和儀表。
沐瀟帶著文武百官迎帝王回朝,京城的街道上鋪滿了鮮花香草。大興最威武的將軍騎著高大戰馬左右儀仗,何等的威武而又神聖。
沒有人敢否認,這個年輕的帝王正將國家引向又一個全盛的時期。
沐瀟看著奉天下了馬車,中途已經換了一身衣飾,玄色雲龍闊袖冕袍,硃色綬佩。
沐瀟上前行禮,“臣恭迎皇上回宮。”
“有什麼事明日上朝之後再說。”奉天點點頭,直朝寢宮而去。
按例奉天剛剛還朝,確實應該先行沐浴之禮。
沐瀟倒是不含糊,帶著幾位近侍隨他回宮,臨去了還吩咐賀蓮一切安排妥當以後,再去一趟相府。
奉天一邊伸手翻閱沐瀟帶來的幾本奏摺,一邊聽沐瀟嘮叨。
“皇上,不管當日發生何事,留在天紫閣那麼久,多少還是不妥,何況皇上近幾個月來身體欠佳,若是出了什麼差池,臣當真不知如何是好。”說著,沐瀟嘆了口氣,皺眉看著奉天一臉無所謂的淡然。
“朕都說過了,那是無奈之舉,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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