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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纖雲身後高手紛紛擋住欲上前為陌飛雲助陣的眾人,一時戰作一片。
轟然一聲,陌纖雲掐住陌飛雲手腕,陌飛雲身子一震咆哮一聲,面上全是痛苦之色。
覺木拼命襲退面前的敵人,欲上前救人。陌纖雲功夫高深莫測,竟然出手便制住陌飛雲這樣的絕頂高手,眾人卻不知,陌飛雲的一身絕世功夫,全是由他一手教出來的。
只是天玄門這些人竭力阻攔,一時沒有誰近得了身。
正僵持只見,忽聽一聲長長地號角聲,山腳下一大批人圍住戰團,這些人行動有素,整齊劃一,與江湖草莽大大不同。
奉天和慕容天澤騎馬立在後面,正看著戰團中央。他一聲令下,只四個字:“天玄門眾,一個不留。”
方靜施看著奉天,那批兵馬是從何而來他不清楚,可是此時的奉天似乎又置身戰場,成為那個戰無不勝的少年軍神。
陌飛雲猛然間一口血噴湧而出,昏厥過去。陌纖雲見狀,將他抱在懷裡,凌空擊出一掌,將方靜施打出一丈開外,隨即一躍而起,已勢不可擋之勢穿過眾人,消失在莫里峰。
奉天心思全然系在方靜施身上,卻絲毫沒有想到那人竟然打傷方靜施轉移注意力,趁眾人不備逃脫。
覺木和水一方同時追上去,不一會已經不見了人影。
奉天踩在馬背上躍起,一掌擊碎身前兩個天玄門護衛心脈,出手很絕非常。方靜施躺在地上嘔血,奉天將他抱在懷裡時,他低聲喚了他一聲天兒便失去知覺。
奉天血洗天玄門的訊息不脛而走,第二日沐瀟在蘇州的宅邸便絡繹不絕來了許多江湖人。方靜施在內院養傷,奉天任何人也不見。
陌飛雨綁著秦舒將人押到時,奉天才出了內院。
秦舒受了些苦,面上身上都受了些傷,倒不是什麼致命傷,卻也沒有反抗的力氣。
“把他關在地牢,稍後再說朝廷的事。”奉天一派冷靜模樣。
陌飛雲失蹤,覺木和水一方二人全然追不上陌纖雲的速度,半路只能折回。
陌飛雨剛回就來見奉天,並不清楚陌飛雲的事。“前廳那些人全是來巴結沐大哥的,看來還得在外放點訊息平息一下。”
奉天點點頭,過了一會兒道:“飛雲失蹤了。”
陌飛雨一驚,“什麼?”
“據我所知,那人應該是陌纖雲。”奉天看了飛雨一眼,“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陌飛雨大驚,轉身出了小廳,一路往外疾走。
奉天皺了皺眉,一手捏碎了手裡的茶杯。沐瀟見飛雨匆匆出去,進小廳正看到奉天手上流血,意識詫異,卻未開口來問,只道:“剛才天地盟傳來訊息,方仲天今日去世了。”
奉天點了點頭,卻仍是不肯開口問一句陌飛雲的訊息,沐瀟心中嘆息,搖了搖頭道:“午後白朮就回到了,方將軍不日就能康復如初,殿下還是保重身體,好好休息。”
“不必你來提醒。”奉天不喜旁人嘮叨,這些話沐瀟說的是第二遍,他有些不悅了。“做好你分內的事,有什麼訊息離開來報。”奉天有些煩躁的起身,又往內院去了。
方靜施服過藥之後便睡了,奉天坐在他身邊,表情異常溫柔,卻又淡淡透露著憂慮。
“方大哥,你還當我是你的天兒……”奉天握著方靜施略顯蒼白的手,那手手指修長白皙,可是手掌上常年握著兵器留下了厚厚的繭。
他不由想到了另一個人,陌飛雲也是如此,不,他的手掌更加厚實一些,也不想這樣冰冷,印象中總是手掌溫熱,身體微涼。
想到這裡,奉天咬牙起身。陌飛雲的事,他向來不曾擔心過,可是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實力懸殊的對手,對方似乎並不是為了殺陌飛雲而來,反而是刻意要引他。
陌纖雲到底想要做什麼,他完全無法拿捏。現在,他是不能沒有陌飛雲這個得力部下的。
落在陌纖雲手中,陌飛雲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很清楚,他反而要謝陌纖雲的那一掌,算是間接把方靜施交給了他。而他口中所言故人之託又是哪個故人?
陌飛雲整個身體都像火燒一般的痛,他不知身在何處,疼痛深重令他沒有辦法清醒過來。
陌纖雲看著他再次陷入昏迷,皺眉解開他的衣衫替他擦了擦汗。過後,他藉著篝火的亮光痴痴看著那張酷似封嘯雲的臉。低喃著什麼,那聲音溫柔,說得極輕,彷彿只是說給他自己一個人聽。
他以為這一生不會再後悔,此刻卻為陌飛雲心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