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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醒來時,陌飛雲竟然不在身邊,他連忙起身,衣衫放在竹榻旁的小矮几上,他邊穿邊往外跑,正看見黑衣人背對著他收拾小院裡的藥草,聽見推門聲回過頭來。
奉天頓時怔住,他看著黑衣人的臉,吃驚不小。昨夜黑衣人蒙著面,他根本沒有看到他的真面目,如今突然見著,一時說不出話來。
黑衣人淡淡一笑,搖搖頭道:“一個兩個的,這麼驚奇做什麼?”
奉天鎮定心神,皺眉道:“前輩與飛雨是什麼關係?”
黑衣人冷哼一聲,“他原來可不叫陌飛雲,應該跟我姓司徒,單名一個靖字。”
奉天看了他半晌,皺了皺眉,轉而道:“飛雲人呢?”
司徒南山見他竟然繞過此事不問,淡淡一笑,“他今早醒來,就坐在竹林邊。”
奉天向竹林外看了一眼,起步往院外走。
“等等。”司徒南山起身叫住他,“你與他可是日久生情,真心喜歡?”
奉天皺眉看他,突然有些氣悶,隨口道:“是有怎樣,不是有怎樣?”
司徒南山看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抬起頭道:“若是,我要好好教訓你一頓,至於成不成全你們,要看看你的表現,若不是,我仍要好好教訓你一頓,以後陌飛雲與你沒有瓜葛。”
奉天怒道:“前輩說笑了,我與他之間其實外人干涉得了?”
“啪”的一聲,奉天睜大眼睛瞪著面前的人,這是他打的第二個耳光。奉天再不能忍,揮手就是一掌回敬過去。司徒南山反手將他一隻手製住,另一隻手點住他的穴。
“說,我又沒有資格管你?那混賬養的孩子果然有錢管教!”
奉天氣惱,轉過眼光不去看他。
“臭小子,我問你,你與飛雲可有過床弟之事?”
奉天冷笑一聲,嘲諷道:“前輩原來關心這些事。不瞞你說,自然是有。”
司徒南山跟蹤過他一陣子,心裡才得出個大概,現在聽到他說出口,一時氣憤,咬牙又問:“幾次?”
“幾次?這話問的好笑,又不是我對他用強,我們兩個心甘情願,自然是想幾次就幾次。若硬要說,這一年來,可不下千萬次。怎麼樣,是否滿意?”奉天此話並不是胡說八道,但是這話中滿滿的挑釁意味。
司徒南山氣得咬牙,伸手一指點上他身上幾個穴位,奉天頓時渾身劇痛,五臟六腑錯位一般,他咬牙悶聲呻吟。
“你好好反省。”司徒南山振袖離開,頭也不回。
奉天暗暗咬牙,心中痛恨。他疼得不行,不能斷絕,心中卻也是倔強,不肯服輸。
奉天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身上衣服就像浸溼了一般,全是汗水。忽然一陣風起,奉天腦袋疼得昏沉,抬目去看,陌飛雲推開院門進來,看見他愣了愣。
陌飛雲眼中清淡,過來解了他的穴道,摸索著解了他痛麻的穴道,抬袖給他擦了擦汗。
奉天頓時身子虛軟,倒在陌飛雲懷裡喘息。陌飛雲正低頭看著他,許久皺眉道:“二殿下。”
“你身子如何?”
身後的竹林裡又吹來一陣清風,揚起陣陣清新氣息,清晨竹林間鳥叫聲異常悠揚,陌飛雲側過頭看著小院籬笆上停著的兩隻麻雀,搖了搖頭。
“你既然醒了,我們就儘快離開這裡,飛雨四處找你。況且外面……”
奉天話未說完,陌飛雲鬆開手,起身道:“血海深仇無從得報,飛雲已經沒有什麼可求的了。現在屬下內力不能施展,已經沒有能力輔佐二殿下了……”陌飛雲這些話說的極其平淡。
此話出口,奉天心中莫名,皺眉道:“內傷可以慢慢休養,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陌飛雲不再說話,奉天一時煩躁,突然問道:“你恨我?”
陌飛雲那雙冷清的眸子看著他,單膝跪地道:“屬下不敢。”
奉天心中一亂,嘴唇微微開合,半晌終於道:“是不敢還是不恨?”
陌飛雲一派默然。這沉長的沉默叫奉天有些慌亂,心中翻湧起不安。他向來不敢完全相信眼前的人,對方卻從來沒有叫他失望過,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之間如旁人眼裡一樣那麼默契,那麼瞭解對方。
因此,奉天這麼直接認真的口氣,讓陌飛雲用一派沉默回應,那到底是恨,還是不恨?
奉天不怕陌飛雲恨他,否則當初也不會這麼防範他。可是,他還是不想陌飛雲恨他的。
奉天轉身默默回到竹屋裡,沒有在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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