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2/4 頁)
縮自己的利爪和尖牙。尤其是在碰到飛廉之後,他原本需要做的一些判斷也可以交給飛廉去做。他喜歡這種肆意而為的日子。每一天每一夜都能讓他的神經緊繃起來,充分享受戰鬥的樂趣。
“你我一樣。”女魃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微微眯起的眼睛裡閃著寒光,“我們都喜歡‘戰鬥’。”
其實這是他們和蚩尤的區別。在蚩尤身上戰鬥不是唯一,甚至戰爭也不過是族群更好生活的一部分。在他的心中,部族的利益是在自身的戰鬥之上的。他必須要為部族思考,然後才是他自己。
玄冥無聲地點著頭,他們甚至都能在戰鬥中感覺到對方沸騰的血液。每一次轉身,每一次衝擊,每一次躲閃,他們的動作接近完美。在能下殺手的地方都有所保留。畢竟不是生死相搏,沒有必要為了一次戰鬥而送命,他們想要的追逐的是戰鬥本身,不是絕對的一次。
山在戰慄,河水被滾落的岩石阻斷,滿滿地那些堰塞的湖泊漲了起來,玄冥略微離開了戰場,咆哮了一聲,透明的水霧漫了上來,遮沒了他的身影。
女魃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下,看到那些水霧變成了冰片,一個身影在後面扭曲著變化著。她正覺察出什麼,冰塊就碎裂了開來。黑衣黑髮的少年同樣站在半空當中看著她。
“這樣是不是好些?”對等的力量,對等的身份,戰鬥起來的感覺應該會更好一些。
女魃一時之間沒有回答。
黑色的長髮在身後隨意披散著,黑色的眼瞳就好像一面鏡子映照不出任何東西。還有黑色的衣袍,邊角上用黑色的錦線刺繡著水波的紋樣。
這孩子,長得和玄翎一摸一樣。
“我是有聽所你和玄翎是兄弟來著。”女魃平靜地說出來,“不過我不知道你們居然是孿生兄弟。”這般的相似又感覺不到變化的靈息,就該是雙生子才對。
玄冥的眼神閃了閃,右手微微一動,水氣在空氣中凝結,化作一柄長劍的模樣,“女魃什麼時候也喜歡這麼囉嗦了。”
女魃翻了個白眼,“我偶爾也會囉嗦一下,比如風伯知不知道你化作人類的樣子。”
“不知道。”玄冥向前踏出一步,乾脆利索地回答。
女魃在心中為風伯哀嘆了一聲,“你的習慣和玄翎也很像,都選了劍。”她還記得天帝的武器是那把華美的佩劍,好像是前天帝特地送給他的。
“我選什麼和他無關。”玄冥的聲音很輕,但足夠讓女魃聽清楚,“我不喜歡他。”
“誰?玄翎?”女魃推開了幾步,她要調整好自己,乍一看到那張和玄翎如此相似的面孔她有些下不去手。
“你想這麼說也可以。”玄冥的神情似笑非笑,女魃得說這個神情幾乎和玄翎一摸一樣嗎?直覺告訴她眼前的神靈尤其危險,特別是她提到某個名字的時候。
“你是雨師。”女魃說得一字一頓,“關鍵問題不是你是雨師,而是你為什麼只是雨師。”
天帝玄翎的孿生弟弟,為什麼只頂著雨師的稱號,就算他和玄翎之間的關係不好,作為有著血緣關係的他也不可能在龍族之內沒有封號。
“還是未來的北海黑龍王。”玄冥說這句的時候語調平靜,“我並不在乎這個。你還想問什麼嗎?”
“想。”女魃的聲音讓玄冥的眼神不高興起來,他不喜歡在戰鬥中解釋這麼多,但他要是不回答女魃的問題這位軒轅部族的女戰神大概就不會想和他動手了。
“為什麼不待在玄翎身邊?”要是她的計算沒有錯的話,眼前的玄冥還沒有到龍族正式成年的年紀,在她深刻的記憶當中就算是玄翎現在也沒有到那個年紀——真不知道前天帝陛下是怎麼想的——如果這麼說的話他沒有什麼正式的封號也不算什麼。可是雨師在外遊蕩了很長的時間,怎麼也沒有聽說過他和天帝的關係就奇怪了。其一是玄冥從來沒有用人類的樣子出現過,其二就是他根本沒有提起過玄翎。
“我說過了。”玄冥的聲音如同平滑的絲緞劃過空氣,“我不喜歡他。”
女魃窮追不放,“不喜歡也該有個原因吧。”在她的印象當中還記得玄翎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起過自己的弟弟,那個時候她當然不知道原來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雨師。她記得玄翎眼中的難過,還有那抹被藏得很深的寂寞。天帝的位置太高,也太孤獨,高處不勝寒。前天帝陛下又幾乎可以算已經不在了。玄翎在自己的位置上還能得到什麼幫助?玄冥是他弟弟居然都不肯回去。
“原因?”雨師玄冥冷笑起來,“我就是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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