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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工寒著臉四處散發冷氣,他就是不喜歡那些關注的目光。
“怎麼跟盯賊似的?”嬴摯感慨了一句,惹來共工的怒目之後也不說什麼,徑自往前面走了。
共工跟在他身後,也不問他到底是要去哪裡和做什麼。
司掌世界的神祇曾是如此善良和溫和,讓他無法質疑他的決定。
“就算知道了方法我也很難去做成。”傍晚的時候嬴摯在人類城外的一處地方停留了下來,看著夕陽落下的地方。
共工眯起了眼,那裡是天柱所在位置,但他們現在什麼都看不見。是不周山隱藏起來了嗎?還是整個人間界已經被隔絕在遠古世界之外了呢?他隱約猜到了什麼,卻沒有心緒去整理已經煩亂的線索。
就在他們身後,響起了一片馬蹄的聲響。數十個火把向他們迅速靠了過來。
此刻天際已經一片黑暗,若不是神祇和凡人不同共工也分辨不出來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不過就算分辨得出又如何,他們兩個會怕凡人中的盜賊?
也該是那群夜襲山城的盜賊運氣不好,事先就已經買通城中奸細偷偷在夜半時候開啟城門的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會在城門外面遇到兩個看似穿著華美的年輕人。更是做夢也想不到他們的身份就是什麼。
為首的馬停在了幾步之外,那些凡人似乎在試探他們的虛實。
共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火焰的光在那幾張扭曲的面容上映照出醜惡。他同凡人的接觸向來很少,不比他那個喜歡整天鑽在人間吃喝玩樂的父親。
身後的靈息似乎微微有了些波動。他回過頭看到嬴摯正割開自己的手腕將暗金色的血滴落在地面上。
那是……
身後呼嘯的風聲告訴他有什麼東西襲擊過來。但這位司水的神靈動也不動。任尖利的鋼刀劈到了他頭上,而後一分為二。
驚呼聲響了起來。似乎有人在嚷嚷著見鬼了。共工不由動怒,他什麼時候被和那群陰曹地府的惡鬼相提並論過。
旋風揚起塵土,而後有什麼從那邊播散開來,一圈又一圈的靈息漣漪滑過衣角,將他們包圍在其中。地面之下血腥的味道逐漸擴散開來,共工皺起眉頭,他能從這種腥氣中辨別出自己臣屬的氣息,怎麼經過了那麼許久的歲月他的屬下也被封印在這裡了嗎?介於某種原則,他是無法從這個自己還沒有經歷過的時代裡獲得關於自己的歷史的。也只得看著那沙塵逐漸化出了龐大的形體,盤曲在地面上的蛇身舒展開來,九雙眼睛散發著駭人的血色光芒。
“相柳?”共工詫異,這裡居然封印著相柳。
九頭的蛇神出現的剎那就奪走了諸多山賊的膽子,此刻他們坐下的馬匹紛紛雙腳虛軟倒臥在地,上古兇獸的氣息肆意散發出來,讓那些感受到的生靈動彈不得。
風中隱約有歇斯底里的凡人聲音。很快就平復了下去。相柳口中的涎沫在接觸到空氣後就化作了劇毒的瘴氣。城外的山賊悉數斃命於劇毒之下,這事在第二天成了震驚全城的新鮮事,不過那時候兩位過路的神祇已經消失了蹤影。
相柳在白天的時候閉上了八雙眼睛小心翼翼地閉著嘴巴跟在兩位神祇身後。那恭順的態度讓共工無端地想到了人類所說的小媳婦一詞。
白色的衣袍在林中踏過,人類所做的衣服不比天衣,很快邊角的地方就勾破了,不過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他們並不需要在意什麼。
沿著這條路依稀就能感覺到遠古的靈息脈動,共工恍惚間明白嬴摯要去見的究竟是誰了。
能夠包容天地神靈力量的女神,唯一的一位日月之母,不被時間所侵蝕,曾經見過天地間最強大的陣法的諸神之源。
這裡也不比洪荒遠古時代,凡人和地方孕育的妖魔數量遠比那個時代要多得多。很快他們兩個又遇上了阻礙。
或許也不能說是阻礙,畢竟對方是坐落在這裡的山頭之主,派來的使者也是小心非常地在邀請他們。而明顯地,嬴摯對這個很感興趣。
“我只想知道後來的人間會如何發展。”這是後來成為白帝的嬴摯的原話,如果不是那個時候他眼中閃動的光芒出賣了他,共工或許就真的相信了他的這句話。
他是想多玩一會兒吧。這般明白真相的共工鬱卒了。
事實證明就算是轉生附身還是什麼其他的,嬴摯就是那種喜歡清閒喜歡有趣事情的神。連一個小小的山妖的聚會若是有什麼新奇的他也會很樂意參加。
杯盤交錯間共工什麼都沒吃,上前邀約的小妖一律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