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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父母還尚存有氣息,他全身緊繃著的肌肉才放鬆下來。一點血絲從母妃的嘴角蜿蜒而出,殷紅的血珠在錦緞寢被上凝聚起來刺痛了他的眼睛。有一種香甜的氣息從那血裡散發出來,眠沅湘分不出來。而房間裡所瀰漫的那種香甜眠沅湘太熟悉了,就在不久之前玄翎做過的糕點還讓他愛不釋手。
那一個瞬間,他不是沒有真的對玄翎產生仇恨,只是他的判斷力和控制力讓他冷靜了下來。
那個人有什麼樣的理由做這樣的事?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他想不出來,那或許也代表著那個人沒有這麼做。如果不是那個人,還會有誰要這樣做?他越想越寒心。要是不是他,萬一不是他,那麼——
他很快就下令以毒害北荒王夫婦的罪名將玄翎關進了地牢。在現在看來被迷霧籠罩的眠城最安全的大概就是那裡。
卷二 紅眠 第五章 朋友(上)
第五章 朋友(中)
“鎮宇叔你覺得我能成功嗎?”眠沅湘在沒有旁人的時候才這麼問身邊被他視為長輩的人。
“小少爺當然是能成功了。”眠鎮宇可是一直對他家少爺充滿信心的。
眠沅湘笑了笑。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是需要自信一點,父王和母后對他向來採取放任自然的教導方法,他也因此得到了很多的鍛鍊,這種時候更是不應該退縮。
這一次的事件,眠沅湘一開始就採取了開誠佈公的辦法,直接告訴那些來訪的客人們他已經找到了毒害父母的兇手,現在正在追查解毒的方法,若是在三天之內找不到解藥,很有可能導致最糟糕的後果。他當然希望獲得他們的幫助,所以懇求他們再留在眠城三天。
眠沅湘本來就是個相當不錯的年輕人,言傳身教自他父王的口才也能被他發揮到百分之一百。玄冥冷冷地看著周圍的人被感動得自願提供幫助,對上面講話的傢伙的好感越來越低。
南秦的使者這一天並沒有到場,玄冥看到她的隨身侍女在眠沅湘耳邊耳語了幾句,眠沅湘點點頭,侍女就走開了。
是有什麼問題嗎?玄冥並不想去理睬他人的事,這裡能讓他關心的只有一個人。他轉身走開,周圍的人詫異地看著他,又沒有人敢招惹這位脾氣古怪的北琉使者,只能紛紛讓路。
眠沅湘也在不遠處看著他走開,他皺起的眉頭很快又鬆開了,這裡還有很多人要他應對,他可不能表現出什麼特殊的情緒來。
地牢裡面其實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防備——也就是說,基本上沒有防備。原先這裡就被當做了避暑的宮殿,地點又秘密,眠夜反而沒有對這裡多加防守。眠沅湘也覺得沒有必要,已經明白了該做什麼的玄翎又不會自己去破壞目前的局勢,既然犯人都不想跑,還要守衛不是浪費嗎。眠沅湘繼承了眠夜能不浪費就不浪費的“好”傳統。
這樣的地下宮殿,要進入也是一件簡單的事。尤其是對玄冥這樣的高手來說。他悄無聲息地溜進了玄翎目前所在的房間,發現他正埋首在桌子上奮筆疾書。
不過好像並不順利,玄翎的神情越寫越惱怒,到了最後一筆索性把筆往桌子上一扔,推開椅子就躺回了床上。還有些煩躁地翻了翻身,然後才安定下來。
玄冥很好奇,他究竟是在寫些什麼?
玄翎好像睡著了,玄冥還不太放心,過了很久才閃身出來。
桌子上的紙和筆還放在原處,玄冥伸手去拿——
一隻手在他的手碰到紙的時候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轉過頭,看著那雙冷冷的眼睛——
“抓到你了。”
玄冥沒有動,要是他沒有帶面具的話,大概可以看到他的表情了吧。可是銀質的面具還好好地戴在他臉上,玄翎的手也還是按在他的手上。
“你的毒解了?”玄冥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像是在討論平常的事情一樣,根本沒有覺得這有什麼重要的。
“嗯。”玄翎放開了手,退回了床上。
“你怎麼了?”玄冥走到了床邊。
玄翎非但沒有抓他,反而窩進床裡把被子都蓋到了自己身上。
有些受不了他這麼沉默,玄冥抓著玄翎的手臂把他扯了過來。其實一接觸到的時候玄冥就感覺到了,玄翎的手燙得嚇人。
“怎麼回事?”明明剛才那隻手抓著他的手臂的時候還沒有這種感覺的。
“問你啊。”玄翎白了他一眼,是誰做的好事他自己還不清楚嗎。
“理應不會才是。”玄冥被他躲閃得煩了,揪著玄翎把他塞進自己懷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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