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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有陰霾也突然不見了,抬頭去望只見一輪彎彎的月牙懸掛在半空,照耀著這片空曠的土地,也照耀著在原野上看起來寂寞無比的兩個人影……
“走回去?”眠沅湘這個時候後悔自己以為施展輕功迅速而沒有騎馬過來了,現在要回去只能靠兩條腿。
“嗯。”玄翎應了一聲,心魔一走他的壓力一輕就覺得腳下有些虛浮。
“我揹你吧。”眠沅湘看出來了,要玄翎走回去太為難他了。還沒等玄翎拒絕,眠沅湘就把他背到了背上,想想要是按著自己目前的速度,他們就是走到天亮也走不回眠城,玄翎也只好安安靜靜地趴在眠沅湘的背上了。
“對了,還沒有問你呢。”眠沅湘施展了輕功,一路上飛縱著,就這功夫他還有空說話。
“什麼?”玄翎遠遠望去已經能看到眠城夜晚的燈光了。
“你的真名叫什麼?”眠沅湘其實已經猜到了,可是他總是覺得不經過對方說出來的話就不對勁似的。
“玄翎。”背後的人很輕地在他耳邊回答,要不是眠沅湘的耳力很好大概會以為是風聲吧,“這個就是我的字,所以也可以算是我的真名。”這傢伙真是的,還需要他說嗎,北琉太子的聲名還不夠顯赫的?
“你應該知道的,琉漓就是了。”玄翎趴到他耳邊補充。
眠沅湘的心情頓時大好,腳步也加快了不少……
卷二 紅眠 第五章 朋友(下)
第六章 返朝(上)
玄翎和眠沅湘回到眠城之後,就一直沒有怎麼說話。臉色也很不好看。照著眠沅湘的理解,被心魔找上的人通常會高興那才是奇怪的事。
“真的是給你添了不少的亂。”玄翎說得很真誠。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恢復到了北琉皇太子的身份。這樣劇烈的身份變化讓北荒的官員和客人們驚訝到無語。只不過先前聽到的時候眠沅湘似乎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淡淡得給了他一個笑容。這不禁讓玄翎有點慚愧。
不過在一個接一個的驚訝當中,這個大概還算是一件小事,什麼事兒都沒有醒過來活蹦亂跳的北荒王夫婦才是對所有人的最大的衝擊。不是被下了毒嗎?不是說生死難料嗎?怎麼突然就醒過來了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尷尬地解釋著所有問題的眠沅湘鬱悶到家,為什麼這破爛事會落到他頭上啊。
玄翎說自己身體不適開溜了,連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也是腳底抹油不見蹤影,北荒王夫婦至今還以為是玄翎在和他們開玩笑。最清楚事情的非眠沅湘莫屬。
“這就是責任。”想起這句玄翎和玄冥的異口同聲眠沅湘就牙癢癢。
把自己的父母扔到一邊等著有空的時候去解釋還是小問題,眠沅湘這個時候總算是讓北荒的官員們看到了他身為北荒王之子的擔待和責任心,也讓眠夜這個當父親的感到了兒子是值得託付的人——至於他是不是在盤算著提早去享清福就不得而知了。
眠沅湘的處理基本上都是基於他最初正確的判斷,在看到自己父母沒有任何生命跡象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是真的很憤怒,甚至是仇恨的,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就相信了玄翎是兇手。然而幸好,幸好在離開房間的一剎那他就冷靜了下來,後面的一切都能順著他的計劃往下推。
連他自己也未曾想到,玄冥下的毒竟然只有三天的持續時間,在三天之後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
不要說是眠沅湘了,連玄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心軟。他是真的心軟,開始的時候,在他的計劃當中北荒王夫婦就是兩具屍體,就連劇毒的藥物他都準備好了,卻在最後一刻改變了主意。要是那個時候他沒有改變主意,那恐怕現在就……
他搖搖頭甩開自己的想法。是因為他自己還有疑問嗎?在母妃那般仇恨的眼神中他看到的一個女人最強烈的嫉妒。而女人在嫉妒當中所說的言論究竟是不是正確的呢。
和眠沅湘在看待這件事的時候一樣,他也感覺不到玄翎有在他小時候放火的理由。
玄冥正在自己的房間裡對著開著的窗戶發呆,冷不防地被一隻手從臉上把面具扯了下來。似乎在見面的那個時候開始,他對著玄翎的警惕性就下降到了很低的地方。
“老戴著面具你不會不舒服嗎?”玄翎的眼神很溫和,就像是他在面對琉樞和琉光一樣。
玄冥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他不高興地拉下了臉,“我覺得很舒服。”
玄翎笑開了,“你啊。”他伸手點點玄冥的額頭,“這裡還和琉樞一樣年紀。”
“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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