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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就好。”
“我先出去。”飛廉的聲音短暫地在耳邊停留,用眼神示意阮息和自己同時告退。
玄翎扶住了自己的額頭。所以他是真的很討厭那個傢伙,明明以前做過什麼都忘記了,明明那些傷害都還存在,可他忘記了,忘記了就可以當做不知道,當做自己從來沒有做過。他憑什麼就能這麼置身事外,讓他承當所有的後果。很想做些什麼給他添點堵。就算當時理智告訴他這麼做不對,可是他忍不住。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他無辜的臉。
長長舒了一口氣,玄翎閉上眼睛好一會兒。
直到窗戶外面微薄的光線投射在眼瞼上能看到那很淺很淺的色彩,他才睜開眼睛。
視野從光明到黑暗是突然間的,要從黑暗回到光明則是那麼地緩慢,而且總有一天他會徹底看不見。明知道這個結局卻什麼都不做,這點其實飛廉沒有想到,他以為玄翎會做什麼的,做些什麼改變即將到來的黑暗。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做,只不過因為——
北琉的太子站了起來,恨得牙癢癢的時候該去幹什麼,找人出氣唄。
……
“唉——唉——唉——”
啪——嗯?石頭落地的聲音?
“老兄。”左邊牢房裡的犯人咬牙切齒,“你都唉了四百五十六聲了,就不能消停點。”
眠沅湘想了想,再想了想,還是,“唉——”
左邊的犯人送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右邊的犯人聽到聲響轉悠了過來。
“呦!年輕人,你是怎麼進來的?”
左邊的犯人也打起了精神聽著。他們都很好奇這個被天子侍衛隊扔進來的年輕公子是個什麼角色,能讓所有的侍衛默不作聲地把他丟——真的是用丟的——進來再默不作聲地出去,就連牢頭的問題都不回答。就這麼把某個他們不知道不明白底細的人給扔到了牢房裡,就像扔完了不要再用的東西一樣走人了。
然後眠沅湘就成了天牢裡的一員。好吃好住著——這裡的犯人都是單獨的一間,美其名曰住所寬敞,其實是因為並沒有那麼多的犯人需要管理。
牢飯很好吃。眠沅湘奇怪自己在這裡待了幾天居然就一直轉悠著這個念頭。這裡的人——他左右看看,好像有幾個傢伙真的是為了飯菜混在這裡的,罪名還真是千奇百怪無所不有,難道北琉的天牢就是用來當不要錢的客棧的?
玄翎的舉動還真是——他不就是親了一下嗎?其他的都來不及做呢?或者他是在報復他以前把他關在地牢裡的仇?可是白痴也能看出來北荒的地牢那根本就成了臨時的避暑場地啊——這麼想的眠沅湘似乎也忘記了他家的地牢和北琉的天牢就處在一個水平上。
“我……”他該怎麼說呢?說他親了他們的太子一下所以被踢到這裡來?他可是觀察出來的,這裡待著的人雖說都是視律法為無物,可是那維護皇家和國家的心思還是有的。他還不想死在這兒。
“說嘛說嘛。”右邊的犯人反而催促起來,“無聊的時候解解悶也好。”
原來他們都是因為太無聊才跑進來的。
眠沅湘想了又想,說?不說?
“你敢說!”和當初那句抓起來一摸一樣的語氣和口吻,讓眠沅湘跳了起來。
“玄翎!”是來放他出去的嗎?
“嘖嘖!”右面的犯人就差跳出來看個仔細了,“原來有這麼漂亮的美人惦記著,難怪你小子要不停地唉聲嘆氣了。”
玄翎的目光這下徹底冰冷了。
卷三 白雪 第六章 四海會(上)
第六章 四海會(中)
眠沅湘在心裡哀號,被害死了,這下被害死了。果然——
“既然你在這裡待得如此‘舒服’,我想我就不用操什麼閒心了。”
“唉唉!玄翎你聽我……”
身影消失在轉彎處,眠沅湘一句解釋都來不及說出來。
“唉——”這回輪到右邊的犯人嘆息了,“節哀——”
“……”
門口的牢頭看太子氣沖沖地進來,更加氣沖沖地出來,心跳急速增加。
“時辰到了,去送飯吧。”
“是是!”牢頭頭也不回地衝了進去。
玄翎走到天牢大門口的時候看見了飛廉。
沒有調侃,也沒有微笑,飛廉一臉的嚴肅。這讓玄翎心裡咯噔一下。
“父皇宣你去。”
從那一天開始,列帝就沒有再和玄翎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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