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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在國內行動,飛廉怎麼不會給眠沅湘授印呢,只要有了這個,想必能很輕鬆地讓地方官府配合行動了。
“有。”眠沅湘立刻把收在掛在腰間錦囊裡的授印給玄翎看。
說是授印還不如說是一件信物。那是一枚小巧的玉璋,長度大概只有一隻手掌那麼長,如果不用錦囊裹著也是正好可以當做腰掛的那種。除了製作精巧之外這個玉璋的質地還是非常罕有的赤玉,經過工匠的精工製作之後豔紅的光澤完全展露了出來。現在它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玉佩飾,如果到了時候,大概就能變化為原先的樣子了……
“大哥給你的?”不用眠沅湘回答玄翎就能猜到答案。
真沒想到飛廉會這麼相信眠沅湘,連這個重要的玉符都交給他了。不過也好,反正這東西本來就是給他準備的……
“是啊。他說正好趁這個機會給我。”這個時候的眠沅湘當然是不知道這枚玉符到底代表了什麼的,要等到他明白那是很久很久以後。
“這個是授印?”宿雲在邊上好奇地張望,他出生平凡的普通家庭,跟著師父師兄也是修道為主,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和官府中人扯上關係。
“是。”看他那好奇的樣子,眠沅湘大方地索性遞給他看個仔細。
“要調動官兵嗎?”眠沅湘記得上次他可是和玄翎兩個人單槍匹馬乾掉了那個女妖的。
“當然不是。”玄翎翻了個白眼,用普通官兵去對付妖物,他是這麼白痴的人嗎。
“那就是要防止某些不必要的因素了。”眠沅湘也是聰明人,很能明白某些問題。
宿雲乖巧認真地打量完了玉符,還給了眠沅湘後問了個兩個人很難回答的問題,“有官府的玉符,你們是官府中人嗎?”
玄翎只覺得自己身份的變化真是劇烈,先是路過的路人,然後變成混亂中除妖的術者,後來又變成了莫名的妖物,再著又被當做是官府中人。
他到底還算不算是官府中人哪?
眠沅湘也在邊上沉默,他好像不是北琉的官府中人吧。
看他們兩個都不說話,宿雲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夕陽有一半沉到了地平線下面,黑暗開始佔領荒原,而他們的目的地似乎還在遙遠的地方。
“看來今天要在這裡過夜了。”眠沅湘感慨,他本來是沒有在外露宿的準備的。
“那邊好像有個屋子。”隨著夜晚的降臨,玄翎的眼睛逐漸從先前激烈的力量恢復中的不適應裡變了回來,他還是很慶幸自己。
“哪裡?”眠沅湘看過去只見茫茫的一片。
“我也看見了。”修道人的修行不是白練的,宿雲至少已經練就了夜晚視物的本事。
那裡是有一間屋子,不過是一間被人拋棄的住處,破敗的屋頂和頹敗的四壁都已經遮不住荒野吹來的狂風了。
不過好歹這是間屋子,能稍稍避點風雨。
眠沅湘把他的馬栓到門口孤立著不肯倒下的枯樹上,跟在兩個人的身後走了進去。
屋子裡沒有任何的傢俱,看來不是先前的主人搬家時都帶走了就是後來被某些路過的人順手牽羊了。
“今天晚上就湊合一晚上吧。”眠沅湘在屋子裡到處漏風的地方塞了些他找到的乾草,“明天到了鎮上就能找間好點的旅店了。”
宿雲這樣的修道人還是相當有露宿野外的經驗的,而像眠沅湘和玄翎這樣身處高位的人有這樣豐富的經驗的還真算是個異數。
三合鎮地處三條重要河流交匯的地方,但它的一面卻是荒蕪的原野,土地儘管沒有變成沙漠,但是依舊沒有什麼植被覆蓋在這裡。相應的,白天的熱量很足,晚上的寒意也很足。本身修為不是很好的宿雲在太陽下山之後就感覺到牙關在打架了,而玄翎則因為本身練就的內功的關係也感覺到了寒涼的入侵。他們之中最沒有感覺的大概就是眠沅湘了,不說他現在本身的實力是他們三個當中最強的,家鄉遠在北荒的他也適應了這種荒原的氣候。
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眠沅湘選擇點燃了一堆篝火。破敗的房間裡面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所以也不擔心會著火。篝火點燃之後室內頓時暖和了很多。宿雲坐在篝火邊上傻笑著烤火。
眠沅湘從隨身的包裹裡找了點吃的遞給他,“餓了吧。”
“多謝多謝。”這一天過得太過豐富多彩,啃著乾乾的餅就覺得世上再也沒有比它好吃的東西了。
玄翎在火焰開始燃燒的時候沒有說什麼,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後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