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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就多了一長條的血痕。
他抬眼去望,屋子裡除了他和玄翎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再看看剛才險些殺了自己的朋友,玄翎手中的是一把尖利的小匕首,匕首尖上還沾著他的血跡,眠沅湘看清楚了,這把匕首和方才玄翎所持的長劍都是北琉侍衛特有的鴛鴦刃。看來是那個男子原本掛在身上的。
玄翎茫然地把匕首舉到眼前,不明白似地看著匕首,然後又看著離他不遠的眠沅湘,然後就倒地了。
“……”眠沅湘無奈,這個地方連個人影都看不見,就不用說找人幫忙了。
於是,沒有驚動別人的北荒王之子就把北琉的皇太子搬到了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上。玄翎醒過來之後都是從他的嘴裡聽到出了什麼事的,他本人對晚上發生的事全然沒有記憶。
“抱歉……”玄翎看著眠沅湘的傷口,很是內疚,他竟然這麼不小心就著了別人的道兒,還這麼手下毫不留情地刺傷了他的朋友兼客人。
“沒事沒事。”眠沅湘換下了髒衣服弄妥了傷口覺得好多了,“你又不是存心的。”
確實,那個時候的玄翎還不是在他自己的意識控制下的……
萬千的歲月,萬千的開頭和結尾,究竟在時間的長河裡踏過的歲月有多少呢。人類是不能知道的吧,唯有那些穿透了時光的神靈們才有資格去把握一切。
“說起來有趣呢。”很多年以後眠沅湘還記得當時玄翎笑著和他說過的話,“人是無法做到這一點的,當人做到的時候,那就不是人了吧。”
不是人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應該只有我們知道吧。”玄翎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衫,盤算著到底是誰能在皇宮裡算計他。
“嗯。”眠沅湘不是笨蛋,當然知道這樣的事不能張揚,“我倒知道那個人是誰。”
玄翎回過頭去,“你知道?”
“還記得當年那個出現的人嗎?那個妖王。”仔細回想一下就能想起來。
玄翎手上的動作一頓,“是他?”隔了這麼長久了,他依舊是這麼不依不饒的。
“我敢肯定。”眠沅湘覺得自己渾身金創藥的味道難聞極了,“你前輩子肯定和他有仇。”
“……”
雜七雜八的事情堆在一起,玄翎覺得還不如在眠城的時候休養生息的舒服。
“這是自然。”代替昔桃忙著張羅的百里明晰很快地也喜歡上了和昔桃一樣的工作——在玄翎身上挑挑揀揀,“殿下最近精神總算是好點了。”
玄翎好像放下了什麼一樣鬆懈了下來。臉色比先前要紅潤上一些,不是那種病態的紅,而是淡淡的如同刷上了一層胭脂的顏色。百里明晰在旁邊笑得很溫柔。原來昔桃一提起太子殿下就那麼開心是有道理的,玄翎殿下實在是——很可愛呢。
震王在玄翎失蹤的時間裡大大地展現了他的能力,將風雨中的北琉支撐了起來,他的能力的體現在北琉的高階官員看來是讓他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萬一要是出現玄翎長時間失蹤的事情,北琉有這位震王在應該也不至於癱瘓了。
但是,人心畢竟是人心。玄翎和飛廉都知道有些陰暗的東西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還是會慢慢滋生的。
逐漸明白到朝廷的勢力其實還是對民間的一些事情是無可奈何的,而先前飛廉卻是知道如果是為了那許久之前的“大局”的話,他們是要能夠將一些細枝末節都掌控在手中的——
“要從各處抽調些人手是沒有問題,你要什麼要求沒有?”
在飛廉提出要建立一個由朝廷掌控的商會的時候,玄翎思忖再三還是覺得可行的。也不是非要和朝廷有所關聯,完全可以成為一個獨立運作的組織,或許在許久之後還能派上意想不到的用處。
“對行商有些常識的吧。”飛廉也只有個大概的概念,“我覺得還是從現成的商會中篩選些願意的人比較合適。而且我們現在不過是做一個創始,至於後面就只能單方面依靠他們自己的發展。”
“也是,那麼人選方面就要慎重了……”
推開的門阻止了兩個人的繼續交談,笑得就差沒有臉上開花了。
“重華?”玄翎認識他這麼久也沒有見他笑得那麼誇張過。
“我想到一個好東西送給你。”
原來是想到了該代表北荒送玄翎什麼禮物了。飛廉摸摸額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這個眠沅湘,轉生成人類還真是笨得可以——或許說他在玄翎在場的時候就都是這樣的德行。
“我先出去了。”飛廉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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