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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翎面對心魔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種隱約的絕望。當人類知道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的時候,是選擇妥協還是抗爭呢?
“你應該記得的。”玄翎的在自己和玄冥的面前各放了一杯茶,“那天后來下雨了。”
玄冥也清楚地記得,那天是天上的雨水救了自己。
“那一年是夏天。”玄翎繼續說。
玄冥聽出來他話中有話,不過沒有琢磨出來他話裡的話是什麼意思,“你究竟想要說些什麼?”
對著玄冥,其實有什麼話都是直說的比較方便,玄翎很快就知道了,他家的這個四弟,不是沒有謀略,而是平常懶得動腦子。
“夏天下雨前都會打雷。”玄翎立刻直接說了,“那天我看到有落雷。”
啪——
玄冥握在手中的杯子變成了碎屑,好在已經喝完了茶水。
看著碎得不能再碎的粉末從玄冥的指縫間落下,玄翎眨了眨眼睛。自家四弟的外家功夫還是很不錯的。玄翎喝了一口茶水,平靜無比。
玄冥也明白自己的失態了,他冷冷地瞪了某個解開他十多年心結的傢伙,想要去倒水等到手碰到了茶壺才想起來自己的杯子已經被自己捏成碎末了,而桌子上一共就兩個杯子——
“……”玄翎拿起茶壺遞到了玄冥面前。
“……”玄冥拿起茶壺大大地灌了自己一口。
如果是落雷的話很多本來不能理解的地方就都明白了,當年的那一場大火根本就沒有誰存心而為,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
“怎麼樣?心裡好受一點沒有?”玄翎笑眯眯的。
玄冥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還是洩露了他的想法。真的是鬆了一口氣,沒有人存心,那在他的親人中間就沒有需要他去怨恨的物件。母妃的怨恨不會再影響他的未來了。
“我不喜歡去恨別人。”他低下頭對著玄翎說,“那太累了。”
是的,太累了,就像是……
“其實不止是恨,還有……”玄翎沒有說下去,不過玄冥已經想到他說的是什麼了。
“說起這個。”玄冥放鬆開來,充分表達出他對這個結果的滿意,“你就不擔心自己嗎?”
“啊?”擔心?心魔嗎?
“我覺得——”玄冥拖長了音調,語氣裡調侃和認真各佔了一半,“眠家對你這個未來的‘王子妃’很滿意啊。”
玄翎險些被一口茶水嗆死,“玄冥你真過分。”玄翎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不過玄冥覺得他臉上的紅暈很可愛。
“活該。”玄冥自得其樂地對著茶壺喝水。
被玄冥評論為活該的某人接下去就真的活該了。倒黴的玄翎儘管很想今早回北琉去,可是他的身體狀況再一次出了問題。
這時候有玄冥在還是很有幫助的,起碼他能幫著玄翎好好調理調理紊亂的氣息。和眠沅湘比起來,玄冥和玄翎生長的環境和所練的武功都是比較接近的,內息也比較吻合。比眠沅湘來做要事半功倍得多。
“你該找個時間閉閉關。”玄冥提出了很嚴肅的意見,玄翎這樣的情況需要靜心去調理。
玄翎苦笑,“你覺得我有時間嗎?”
玄冥也苦笑,玄翎是北琉的皇太子,不是清閒得沒事做的閒皇子,目前這麼長時間玄翎沒有在北琉露面,就連他們能力很夠的震王也快要壓制不住了。更不要說讓玄翎相當擔心的琉樞了。
玄冥給他的訊息是說琉樞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突然病了,也就不能確定是不是已經把病根去掉了。
“不行。”玄翎一等到玄冥收掌就從床榻上下來,“我得趕緊回去。”還不知道琉樞那孩子到底怎麼樣了呢。
玄翎固執起來還是很固執的,誰都攔不住。北琉的皇太子一說要回去了,所有的人都只得忙起來。
“看起來恢復得不錯。”所有人都發現秦疏顏的笑容在對著玄翎的時候特別溫柔,眠沅湘更是在一邊頻頻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唯一沒有察覺到的,只有玄翎自己。
“玄冥。”眠沅湘湊近過去的時候恢復了自己的面具和裝束的玄冥明顯地向後退出了一步,不過眠沅湘還是再度踏前,湊到了某個不情願的北琉皇子邊上,“你三哥是不是某些方面有些……”
“遲鈍。”玄冥覺得這個傢伙也很遲鈍,到現在才發現嗎?
“我告訴你。”玄冥有些惡意地在眠沅湘耳邊胡說八道,“我三哥回去以後就要成親了,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