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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沒事?”宿雲也問了個以前玄翎思考過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眠沅湘也感覺在自己身上有奇怪的地方,“不要再問我了。”
他都這麼說了,宿雲也沒有再問下去,上次玄翎可是連他小時候的糗事都打聽出來了。
“重華……”
眠沅湘聽到了那個虛弱的聲音,回過頭就看到了拖著腳步走過來的玄翎,臉上滿是塵土和脆弱。他就拖著步子捂著手臂走了過來。
宿雲站起來驚訝地看著他,眠沅湘也吃驚地看著他。
撕裂的創口貫穿了玄翎的右手臂,整條手臂現在看上去就是血肉淋漓的。
“這是被反噬了嗎?”宿雲還是能夠看清楚纏繞在玄翎身上的氣息的。
“恩。”玄翎沒有說什麼,直接倒在了眠沅湘懷裡。
反噬,再加上脫力,玄翎身上的問題又不止這些,讓眠沅湘的頭一陣疼痛,“我想我還是把他先送回去比較好。”
宿雲也同意。
這場因為妖王而引起的無妄之災到此為止至少還沒有對人間造成什麼傷害。讓眠沅湘更吃驚的是玄翎告訴他如果要妖界退出還不是這麼簡單。恐怕還要費上不少的周折。但是在現在看來妖界也因為那讓他們恐懼的一箭修改了他們的計劃,沒有大規模地出現在人間。那個聚集起來的道家和術者們還在三合待命,玄翎卻拉著眠沅湘趕緊走人。
“這麼急?”
“不急難道等他們來找我要人?”玄翎和宿雲說了一聲就趕緊跑路,眠沅湘在那邊扭著頭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來,那個名叫宿清的小弟子好像就是和玄翎一起失蹤到現在也沒有出現的——
“你該不是拐賣人口了吧?”他瞪大眼睛看玄翎。
北琉的皇太子險些從馬上一頭栽下來,老天爺,他的右手傷口是恢復得足夠快沒錯,但還沒完全長好,還不想英年早逝成這樣,“我會嗎?”
眠沅湘的眼睛裡似乎說著挺像的,氣得玄翎扭過頭去。
他們似乎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對方面前他們總是表現出自己最直接和真實的一面。
“他在崑崙山王母那裡。”
“啊?”崑崙山?王母?
玄翎不再理他,一路上任眠沅湘怎麼問都不再說了。
一路上某位重傷的太子不多話,眠沅湘在自討無趣了一段時間後也只好作罷。
某個安穩的夜晚,至少在事情沒有發生之前對眠沅湘來說是安穩的。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之後,眠沅湘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床頂,還在那裡回味是不是噩夢裡發生的事情在真實的世界中是不是也發生了。
夢境中玄翎那麼陌生的眼神,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全部變成銀色的長髮在空中披散開來,上面還凝結著暗紅色的血塊。那把拿在手中的劍沒有絲毫猶豫地扎進身體裡再拔出,然後又從水平的位置切割進了咽喉的部位。還有那冰冷的能夠凍結一切的聲音——
“你可還記得嬴摯之名?”
好像變得輕盈了一般,雙眼的視線飛了起來,看到自己無頭的身軀逐漸軟倒……
那種撕裂的疼痛就好像真的發生過,讓醒過來的眠沅湘不由地去摸自己的脖子。
感覺是很微妙的東西,一個人能感覺到自己的房間裡有人也是很微妙的。
“誰?”說話的同時他握緊了身邊的劍。
“你不認識的人。”來人這麼說話,暗啞的嗓音似乎是受了傷的緣故。
眠沅湘跳了起來。
坐在他桌子前的是一個渾身帶著黑色霧氣的人,那雙帶著血色的眼睛充滿了疲倦和不甘。在霧氣稍淡的地方眠沅湘還是看出來的,那是個年輕人的樣子。眠沅湘依稀記得似乎在哪裡見過,可是因為記憶太過久遠,他一下子想不起來。
“見到你很不容易。”他這麼說,“好不容易玄翎睡著了。”
眠沅湘下意識地望了望隔壁的房間,玄翎睡了?不會有危險吧。
“你不用擔心他。”年輕人笑得抽動起來,“我只是覺得奇怪所以來看看。”
“你是誰?”眠沅湘的聲音很輕。
年輕人血色的眼睛閃了閃,“幽河。”
眠沅湘在那裡倒抽了一口氣,“妖王?”記憶的閘口開啟了,他突然聯想到了小時候那場讓他懷念了很長時間的兒戲般的婚禮,也想起了那個時候和名為軒轅的神秘女子同時出現的就是眼前的人。
“恩。”幽河冷哼了一聲,“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他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