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1/4 頁)
“我有封信要交到上崑崙,你幫我去一次吧。”還是先給天上界一個準備,人間千百年之間的事情在天上看來也不過短暫的一段時間。反正也依著西王母楊回的聰慧肯定能猜得出來。
宿清興高采烈地去了,他很高興能為這位九成九是應天帝陛下的神靈效力,殊不知信上就寫了一行字,“此乃我玄教弟子,還望西王母代為照顧。”
收拾好了自己的弓箭後,玄翎算不上匆忙地回到三合之後,正邊走邊想著下一步該如何的他覺得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就好像周圍的一切都隱藏在迷霧當中,而他身在迷霧中卻無法去揭開它。
“唉——”
眼前的場景就如同水中的佈景一樣搖晃起來。白痴都能看出來是有人在搗亂了吧。玄翎知道自己身邊很容易吸引某些不正常的東西,因為那種奇特的靈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很喜歡湊到他身邊來。尤其是某系“不正常”的人。錯了,不是人,是魔。
“懸壇宗衣?”
心魔懸壇宗衣在暗處觀察了好一會兒後才出現。依舊是英俊的外表,稍帶著邪氣的眼角和嘴角。
“生死籤嗎?”他感興趣地看著玄翎。
玄翎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看來這個心魔有些真才實學,看得出冥王給他下的符咒,“懸壇閣下有什麼疑問嗎?”
“疑問?”懸壇宗衣眯著眼睛看他,“是有些小小的問題想要請教一下。”
四周的景物又恢復了清晰的樣子。躲藏在雲層中很久的太陽也露出了面孔,燦爛地向大地投射著它的光芒。懸壇宗衣看到玄翎的眼睛不自然地眨了眨,又眨了眨。
他突然上前挽起玄翎的隔壁,“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如何,陛下。”
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嚇的玄翎茫然地看著他。懸壇宗衣也不管其他的,拖了人就跑了。
三合鎮算小不小算大不大,至少是個航運比較發達的地方,東大陸的三條主要河流都在這裡彙集。玄翎覺得,這裡其實可以發展得更好。前提是北琉和南秦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親密無間的話……
坐在茶館裡喝茶當然是很悠閒的。但是在茶館裡喝茶的時候有十幾把劍指著你就不會悠閒了。讓那些用劍直指對方的人驚訝的是他們直指的物件居然還在很悠閒地喝茶。心魔懸壇宗衣是根本不把他們看在眼裡,玄翎則是覺得事情似乎跟他無關。
不過,那也僅僅是他自己這麼覺得。
“魔物還不快來受死!”隨著這聲聲正嚴明的呵斥劍也劈了下來。
玄翎很想說這種拿著劍當刀劈的動作實在是不合適,但他已經沒有時間去說了,原因無他,那把劍是朝著他劈下來的。
懸壇宗衣眨眨眼睛,歪歪頭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面。玄翎的功夫不錯,輕功尤其好,所以那些看起來鬍子一大把年紀也一大把的老道們就只能跟在他身後跑,連他的衣角都沾不上一點。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優雅的小鳥在戲弄一群笨拙的猿猴。這麼想著的懸壇宗衣沒有絲毫覺得侮辱了那些修道者。
奇怪了,那些傢伙怎麼覺得玄翎是妖魔而他是正常人?懸壇宗衣繼續喝茶,他似乎不用去搭理沒有自動找上來的麻煩。
老人家就是老人家,就算是在修道的時候比普通的老人家要強健上一點也是比不上年輕人的。在玄翎沿著店鋪繞了十五個圈子之後,他們終於氣喘吁吁地癱倒在地上或者板凳上或者桌子上,隔著一段距離對著玄翎瞪眼看了。
懸壇宗衣看看重新坐到他對面連大喘氣都沒有的玄翎,覺得還是有必要去問的。
“怎麼回事?”
玄翎聳聳肩。
“魔物!”那位一開始開口罵人的老道拿劍的手都在打顫,但還是堅定地把劍尖指向了玄翎,“你把宿清弄哪裡去了?還有那袁家一家老少……”
他只能罵到這裡,下個瞬間玄翎就揪著他的衣襟在說話了,“你說什麼!”
袁家,他到這裡以後只認識一戶姓袁的人家。那個失去了兒子的老人,那個失去了父親的孩子。
被揪住的老道立刻滿臉通紅,不知道是憋的還是氣的,“你不是把他們一家都殺了嗎,還……”
他還是沒有把話說完,因為說到一半的時候他就發現他對面的人已經不見了。
沒有目標的修道者要幹些什麼?他們不禁面面相窺。
“各位。”懸壇宗衣把骨節握得卡卡作響,“要不要活動活動筋骨呢……”
三合的道路玄翎並不熟悉,但最近才剛來過的地方他還是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