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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咳嗽了幾聲,感覺喉嚨不那麼難受之後眠沅湘才開口,“玄翎呢?”
小宮女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看在陛下很是重視他的這位朋友之後就回答了他的問題,“陛下馬上就來。”現在放眼天下除了飛廉,也就眠沅湘一開口就是玄翎二字了。
說的馬上確實就是馬上。在大夫還沒有到之前那個習慣穿著白色帶藍色刺繡邊角的天帝陛下就到了。
“你最好還是躺下再休息休息。”玄翎看著眠沅湘費力地想要坐起來皺起了眉頭。
眠沅湘看不到自己的臉色,按照後來那兩位小宮女的說法,他那個時候的臉色也就比死人強上那麼一點。
“還好。”就是覺得自己好像受了風寒的感覺,眠沅湘還記得那種徹骨的寒意,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個病了?
“還好什麼?”玄翎走到他身邊在他身後加了個墊子,“命都快沒了還好?”
“啊?”眠沅湘張大嘴巴,聽了這話連忙在自己體內調息了一下,沒有問題啊。
看那雙疑惑的眼神看過來,玄翎就恨不得那個躲在眠沅湘軀體內的神靈再醒過來一次。忍了忍,還是沒有把那句笨蛋罵出口。
房門那邊傳來了氣喘吁吁的聲音,先前被吩咐隨時候著太醫這個時候終於趕過來了。
“這裡沒你的事了,回去休息吧。”玄翎大人一擺手,又把太醫給叫了回去,順便把那兩個在邊上探頭探腦的小宮女也叫了回去。
這裡畢竟還是封神之戰後期的時代,儘管在涿鹿之戰之後上古諸神就離開了人間,儘管在封神之戰之後神仙們也越來越少來到這個凡塵,但人們的記憶還沒有徹底忘卻,前有預兆後有直截了當的力量擺在那裡。天帝的封號不是白來的,能在涿鹿之戰中斬殺戰神蚩尤,在封神之戰中帶著上古諸神全身而退,應天帝玄翎讓所有的天界諸仙都開始思考他們先前是不是太過於看清這位不聲不響的天帝陛下了。時間的錯開讓他們看不到天帝鼎盛時期的樣子,他們所認識的玄翎就是那個會退讓會不做聲就離開的天帝。就如他所說過的,現在還有多少神靈記得嬴摯之名,記得當年三皇五帝的鼎盛時期。
鼎盛時期的天帝是什麼樣子,或許就是眠沅湘面前的樣子。
隨著力量封禁的解除,室內似乎也有微微的水波在空氣中盪漾開來,銀色的長髮鋪到了病床上,銀絲纏結而成的發冠束在腦後,淺淡的眉梢宛如精工所繪,銀色的眼瞳,淺色的嘴唇似笑非笑。除去那雙化作銀色的眼,雖然還是和人類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的五官,但就是如此感覺上的不同,那種飄渺於凡塵之外的氣質眠沅湘恍惚地似乎也從倪君明身上感覺到過,只是玄翎要更加恬淡到接近虛無。
“在亂想些什麼?”嘴唇一張一合,似乎不滿意眠沅湘這個時候的走神。
被叫回心智的某人連忙擺出認真的表情,“沒什麼,我在想你後來把心魔怎麼樣了。”那天他沒有看到就昏迷了,現在看來好像是被順利解決了。
“他?”玄翎淺笑,“封印了之後就扔出去了,我也不知道會掉到哪裡。”
“不會再跑出來嗎?”眠沅湘可是記得飛廉曾經說過心魔是被玄翎封印過一次的,後來還不是藉助人類的貪慾跑了出來。
“就算他跑出來也是個凡人。”玄翎才沒習慣再度便宜那個傢伙,“要想再來找我麻煩起碼等到一千年以後吧。”已經失去天眼的玄翎沒有看到未來的本事,卻實在是沒有想到在千年之後他的話真的成了現實,不過那是千年之後的事情,現在他也不會為此煩心。讓他覺得不好辦的反而是心魔最後留在眠沅湘這裡的東西——
“那只是一個‘念’。”玄翎攤手,“若是咒什麼的就很比較好辦了,但是‘念’是不同的。那東西太過於清淺無形,而且是和你的魂魄結合在一起,要想去除很難。”要想找到這個“念”都是一件麻煩事了,更何況是去除。“念”一旦根植在人心中就隨主人同化,所以現在眠沅湘自己就是“念”的主人。只不知道那“念”對應的是他的何種心緒,若是不那麼重要不去除也沒有關係,但是心魔真的會下那種不重要的“念”?想想也不可能,玄翎覺得做事還是保險一點比較好。
舒了一口氣,玄翎把右掌貼到了眠沅湘的心口位置,“等會兒我會把它引出來,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不要顧忌我。”
“念”他能夠引導一部分,知道了內容會比較好辦一點。而且就算是心魔的念是要對他不利就憑現在眠沅湘凡夫俗子的身體也做不了什麼。
眠沅湘點點頭,然後就感覺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