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這個很可能因為這件事遭到貶黜的皇子放在眼裡。
飛廉在二樓目送他們押著兩個人走遠了,獨自在窗邊又坐了好一會兒,直到把三人份的茶水都喝完了才在桌子上放上茶前慢慢離開。
回到了住處,想去找玄翎,卻在門口被擋了駕。
“太子殿下身體不適已經休息了,殿下還是明天再來吧。”守在門口的女侍笑容甜美,飛廉看在眼裡可是一點笑意都沒有。
沒有辦法,還是隻能回自己的房間了。天色已暗,還是好好休息休息再做打算的好。
他這樣想著,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
“才回來啊。”
房間裡的聲音嚇得他用了最快的身形閃進門內,反身關上了門。
“你不是在自己房間休息了嗎?”他瞪著這個沒有在自己房間裡好好休息卻跑到他房間裡來休息的“三弟”。
“不都一樣嗎?”躺在他的床上,把他的被子全部弄亂的某太子一點“不一樣”的概念都沒有。
飛廉說不出話來。
“好啦好啦。”玄翎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又是把飛廉嚇了一跳,他竟然是一副全然在這裡睡覺的樣子,連外衣和中衣都脫掉了。大概——從他出門開始就已經睡在他房裡了。
玄翎從書案上拿了幾本東西,然後很怕冷似地又鑽回了“他”的被窩,看飛廉沒有反應,還拍拍“自己”的床,“站著幹嘛,過來吧。”
飛廉的嘴角輕微地抽動了一下,走過去坐到了床邊,“你又有什麼打算了?”
以前肯定是他錯看了,不,不光是他,全北琉的人都錯看了,什麼太子殿下恬靜如處子,他這根本就是一刻都不會安分。想想也是,北琉的擔子都在玄翎肩上擔著,他能不多想些事嗎。
玄翎伸手把他的靴子拽掉,然後把他往自己身邊拽了拽,飛廉靠他近了才發現這小孩在被窩裡孵了那麼久還是手腳冰涼。
“你怎麼回事?”他剛想問是不是和他所練的功有關,就被打斷了。
“這是那樁案子的情況,你看看。”玄翎拿過來的,是竹郡官員的秘密奏本。
看他那雙迷濛的眼睛飛廉就知道他是要睡著了,於是就接過了奏本看起來。玄翎撐了一會兒,撐不下去了就把人窩到飛廉懷裡把被子蓋好睡了。
那麼冰,簡直就像是懷抱著冰塊。飛廉動了一下,稍稍運運氣,讓自己不覺得那麼冰冷。玄翎這樣壓根就不像是正常的運功狀態。心頭一動,猛然聯想到自己先前所想到恐怕有誤,照著這個方法修煉下去。玄翎根本不是天賦異稟,而是傳授他這個法訣的人從來就不想讓他活過二十歲。如果身為北琉太子的琉漓死去,按著玄翎目前的狀況也只會神魂進入沉眠當中,又或許大司命同玄翎另有他不知道的約定?思前想後飛廉也就拿現在這個等著他回來給他當暖爐用的三弟沒辦法。現下也只能是看一步走一步,畢竟這個地方能瞭解他目前狀況能為他調理下內息的就只有他了……
朦朦朧朧的狀態下,玄翎說了一句讓他心頭一跳的話,“……今天晚上,我那裡熱鬧了……你這裡清靜,我就睡這兒了……”
熱鬧?飛廉覺得,這個三弟給自己的“驚喜”還真多。就不知道那些驚喜中有多少是他自己製造的。
外面開始噪雜的時候,飛廉還沒有放下手上的書卷。傳進來的不光是人的喊叫聲,還有搖擺著的光亮。如果只是驚慌的人群也就罷了,要是再加上火光……飛廉把書放到了枕邊,正要起身去看——
玄翎伸出手來揪住了他的衣袖,飛廉回頭,他的目光很是明亮。
“不用去。”他說道,“那裡面沒有人。”
“你都安排好了?”
“嗯。”懶洋洋的聲音,懶洋洋的表情。
飛廉卻覺得,那雙眼睛裡有某種他很熟悉的東西一閃而過。
玄翎的眼睛和他已經去世的母后的眼睛很相似,不是中原人的那種深褐色,而是深深的藍色。這樣的藍色,大概只有北琉唯一的半遊離於中央統治之外的西濟洲人有。那位已安然仙逝的皇后正是那裡的人。
“玄翎?”飛廉沒有稱呼太子,也沒有叫他三弟,他就是叫他玄翎,很自然,也很順口。
“嗯?”被叫得那個看起來又困了,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讓飛廉想起了某種動物。仰頭微微一嘆,遙想起當年雲座之上冰冷的光芒,那麼一瞬間的動搖不是沒有。是他想要變成這樣的嗎?這樣的一個“人”……
“你該不會想讓人以為那火是我放的吧?”目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