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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平時,忍耐力到達極限的玄翎肯定會用手上的任何工具去敲某人的腦袋,可惜現在玄翎連手都抬不起來。
“要是不受傷……”玄翎說的話都是斷斷續續的,“我可沒辦法對付這傢伙。”
相處了這些日子算是熟悉嗎?眠沅湘聽得出來,玄翎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還是生了好大的氣。
血絲從傷口裡流淌出來,慢慢地,沿著藤蔓發出了紅色的光。當發現不對的女妖把頭部轉回來的時候,血色的光正以增長的速度向她那懸掛在藤蔓上的頭顱襲去。
“咔吱——”
女妖發出了讓人汗毛倒豎的尖叫,眠沅湘只恨自己不能捂住雙耳。
伴隨著這聲尖叫,女妖竟然張開佈滿了利齒的嘴咬斷了連線著她的頭顱的藤蔓。沾染上了玄翎血液的藤蔓碎裂開來,先前眠沅湘單憑力氣無法弄斷的藤蔓就這樣化作了飛灰。
方向在另外一面的眠沅湘沒有看到後面的情景,他只覺得渾身一鬆,再一掙身上的藤蔓就脫開了。
“玄翎!”他站起身來就叫著同伴的名字。聲音中還帶著一點慌張,因為他在站起身後迅速地掃視了一眼,沒有看到同伴的身影。該不會——
“在這裡。”
那一聲回答很輕,不過還是被眠沅湘的耳朵捕捉到了。他繞著大樹轉了一下,看到先前還牢牢糾纏著他們的藤蔓現在變得枯黃脆弱,也看到了玄翎就站在樹邊,只不過剛才和他正好隔著這棵大樹所以才沒有看見。
眠沅湘只不過是被藤蔓捆了一下,掙脫開來自然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玄翎就不一樣了,在處於劣勢的狀態下使用“血”的術,耗傷得厲害。
“玄翎?”眠沅湘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該上前扶他一下。
“沒事。”玄翎摸摸自己的脖子,感覺到細小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我想那東西應該短時間裡面不會再出現了。”
使用他熟悉的一直在想念的人的身影來引他上鉤嗎?是窺測了他的心思還是另有原因呢?玄翎可不想相信這是意外。
眠沅湘看著玄翎背部離開大樹後搖晃的身影,還是上前扶住了他。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眠沅湘在北荒這個地方生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碰到過這種東西,照他父親所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碰到他就會避著走。當時年紀還很幼小的他不明白,長大後忘記了的他更不明白。
“妖怪啊。”很明顯的不是。
“那是什麼妖怪?”好吧,換一種問法。
“可能是樹妖吧。”玄翎也就看了一個大概,“我看不出來。”本來該是樹妖的,不過好像另外吸收了什麼東西。
“樹妖一般都是平和的妖靈,這麼狂暴的傢伙一定是有問題。”玄翎靠眠沅湘的扶持慢慢地走著,“我想你最好是能調查一下。”先前聽說的失蹤的人可能就是被吃掉了。出現了這麼危險的妖物,眠沅湘身為北荒王之子自然責無旁貸。
“玄翎你是術士!”猛地想通了的某王子嚷嚷起來,眼睛瞬時變得閃亮。
雖說不是什麼秘密,不過玄翎還是覺得眠沅湘遲鈍了點。他還以為他從他小時候就該知道了。
“那我就有底了。”眠沅湘的嘴角咧開的弧度讓玄翎想起了那個女妖。
玄翎思忖著既然都在人家家裡住了這麼些日子了,幫他一個忙也不算什麼。況且他對眠沅湘還是很有好感的。
他們原來是在濃霧中穿行的,即使是在碰到女妖的時候,他們的四周也是瀰漫著霧氣。女妖逃走之後,周圍的霧氣也就散開來了。他們看到和自己同來的幾個人就在距離他們不到二十步的地方。
“你們在這兒?”揹著眠凝的年輕人詫異地看著他們,“怎麼我們叫了半天都不回一聲啊,擔心死我們了。”
短短的二十步距離,雙方卻無法看到聽到對方。玄翎苦笑,偏偏在他最糟糕的狀態遇上這種情況,能不能處理得下來他還真是沒底。
“啊?玄翎你受傷了?”
玄翎原先是知道自己的狀況不好的,在他意料之外的是這一次的勉強動用靈力竟然讓他在床上躺了三天,而且三天之後自己的身體狀況比之前更差。
時間拖不起,他現在總算是明白這一點的重要性了。
本身他所練的心法就這麼個特點,若是不堅持到最後就別想能擺脫這種功力時滿時缺的情況。估計是每上一層,缺的時候就會更徹底。三天後連眠沅湘都看出來了,他這種狀況不要說是去降妖了,連從床上爬起來都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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