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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藝只能算是中等,在包圍之中受了不少傷,這個時候他還能朝身後的玄翎喊話大概也是到了強弩之末。
然而玄翎只有苦笑,“還能往哪裡走。”失算之下都陷入包圍中了,他還能往哪裡走,朝飛廉那裡看上一眼,滿滿的無奈。
飛廉皺著眉頭看看混亂的場面,再看看地上散落著的佛舍利。這不是先前玄翎祭拜太廟的時候以大婚中間可以新增福氣為由向主持大師借來的嗎?還有,這房間裡似乎還殘留著奇怪的氣息,讓人感到不舒服……
在琉穆氣喘吁吁地到來的時候,眼睛裡沒有看到飛廉,甚至也沒有看到其他人,他通紅的目光裡,就看到了玄翎。
紅色的,真像是血……
這位老人用完全不像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行動力搶過了圍著玄翎的兵士手中的刀,向退無可退的玄翎砍了過去。
那神態,簡直就是先前瘋狂的心魔的翻版。
“我要你死——”砍下來的刀鋒反射著寒光,刺得玄翎的眼睛別轉開來,早就沒有力氣的他連躲閃的餘地都沒有了。
“爹——”劉殊終於叫了一聲,側身將玄翎攔在身後,看著那滿目血紅的人手中的刀刃遲疑了一下後依舊落下——
嗆——
飛廉的劍堪堪架住了落下的刀。
琉穆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死白,而後又不顧自己根本不是身手了得的飛廉的對手,又把刀狠狠地劈了過去。他已認不得眼前是他期盼已久的兒子,也不記得他的所有野心和權謀。心魔的咒已將他折磨得瘋狂欲死。
飛廉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在周圍的兵丁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大喝了一聲,“還不動手!”
隨著他的一聲大喝,周圍突然湧出了大批的黑衣人,謀反的兵丁們猝不及防,很快就被拿下,這批黑衣人又向潮水一樣湧了出去,開啟皇宮的各個大門,將早已等候著的禁軍們放入宮內,無論是在數量上,還是在準備上,這些遠不如禁軍的兵丁們都只有失敗的份。很快,第二陣的喧鬧也很快平靜下去。
飛廉大力一震,將琉穆手中的刀震飛了。
琉穆的頭髮早在打鬥的過程中就散亂了,汗水從額頭上滴下來,血絲在眼睛裡瀰漫。他看看四周,自己的人已經都被拿下,還有被飛廉安然護衛在身後的玄翎。看來,自己是徹底中了圈套了。迷茫的眼睛看到了被玄翎抓著不讓他過來的劉殊,他恍惚間覺得自己在做一個噩夢。一個要了他命的噩夢。
“沒想到吧,老頭。”黑衣人中的一個扯下了面罩,大大的光頭在黑夜裡反射著月光,了無和尚咧開了大嘴,“是巽哥兒的‘兄弟’放了我們,這個兄弟可就是太子殿下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枯瘦的手指筆直地指著玄翎,“你!不得好死!”身子猛地向後一挺,一口鮮血噴出,倒地而亡。
玄翎轉過了頭不想看,飛廉擋在了他的面前,那口噴出的血都濺在了他的身上。
“把他們押下去。”飛廉一聲令下,閒雜人等就被帶了下去,連那具屍體也清理出去了,了無和尚還想說些什麼,被已經處理完大殿上的事趕過來的傅青拉跑了。
飛廉也沒有回頭,問著身後的玄翎,“怎麼處理?”
“照王侯禮儀,厚葬。”
那邊的劉殊渾渾噩噩地站著,手中的刀什麼時候落地也不知道,眼睜睜看著那個人死在面前,還那麼慘烈。即便以前不肯相認又如何,他不贊同那人的想法,他不想太子死,也可萬萬不想看到那個人死。他們見過不少次面,可笑直到最後一刻他才肯叫他一聲爹。
玄翎從身後無言地靠過來,拿過一件倖免遇難的披風披在他身上。劉殊轉過頭,從那雙深色的瞳中看到了安慰和無奈。
“你我都知道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輕柔的聲音讓他平靜下來,“好好去休息,好好睡一覺。”
讓身邊的人扶著劉殊下去之後飛廉聽到了身後靠近過來的聲音,“別靠過來。”
“為什麼?”
飛廉的聲音裡飽含著笑意,“我身上可都是血跡,我的太子殿下。你現在那個樣子能去那邊說明真相嗎?”
頭冠碎了,漆黑的髮絲散在肩膀上,脖子上還有乾涸的血跡,這個模樣出去見人不要說說明真相了,先把身邊的人嚇死過去。
玄翎這才想起來,忙去撿回那些舍利子,看了又看,數了又數,就是原來借來的七顆,那金色的佛光鎖住的心魔已經找不到了。難道是剛才的混亂場面中丟失了?又或者,是那個魔還有殘留的可以影響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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