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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告辭為止就沒有緩過來過。而乾笑著的玄翎似乎也明白過來第一次見面的自己居然這麼突然提出要求來難免讓對方接受不了,一直到最後表情也都很牽強,讓一邊的飛廉眼睛定定的有些不知說什麼好。
華歲轉頭就罵她兄長活該,誰讓他把自己送的禮物擺在了盒子裡,現在玄翎拿了,難道有硬要收回來的道理。不要說對方是當朝太子了,就是平常朋友間的送禮也沒有這個道理。
這話還以為能夠把妹妹送的禮物拿回來的慕容末的臉色跟鍋底一個樣。
玄翎的笑臉僵硬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未來的義兄長就板上臉了。
晚上的時候,不光是飛廉,連琉樞和麗雲那樣的小鬼也看出來某人的病好了一大半了。或許可以說,某人又染上了另一種毛病。
“你在這裡吹風?”飛廉也跳上了房頂,和玄翎並排坐在一起。
某人的臉色給吹得紅紅的,不是個好預兆。
“我睡不著。”玄翎的音色帶著很迷茫的味道。
飛廉則在心裡窩火。病還沒有全好就爬上房頂來吹風!
可見他們的行程要在這裡停留很長一段時間了。細想一下,這樣說不定正好遂了某人的心願了。
“睡不著也不能待在這裡。”讓侍衛和下屬的官吏看見了好玩嘛。
“我就待一會兒……”玄翎環著雙膝,把下巴連同嘴巴埋在臂彎裡,發出的聲音悶悶的。不過聽得出來他的心情很亂。
“你也不要太把別人的態度當心事。”飛廉勸他,“慕容末他……”思忖再三,他還是沒有把他看到的慕容末的真相告訴他,“你是北琉的太子,還有什麼能難住你的?”
“很多。”玄翎的聲音越發悶了,“他不喜歡我。”
飛廉聽了發矇,“她不喜歡你?”沒道理啊,先前他可看現在名為華歲的那姑娘挺高興地說要和玄翎結成義兄妹的。而且遠古時代他們的關係也……玄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不是華歲,是慕容末。”玄翎總覺得慕容末的視線裡飽含敵意,尤其是在知道他和華歲認識之後。那種滿是嘲諷和疏遠的味道讓他不舒服。
“嗯?他不喜歡你?那又如何?”
“可是他是華歲的哥哥。”未來的義兄長。
“他不喜歡你,你就不喜歡華歲了?”飛廉搞不懂某人的腦子了。這還都和成親這類的事情無關呢,一個義兄妹就能搞成這樣?
“不是……其實……”玄翎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
“我不管你今晚是不是能理出頭緒來。”飛廉抓著玄翎的胳膊把他拽了起來,“現在你給我回房去。”再吹下去,他又要得病了。
“哎——哎——你慢一些,我自己會走——”
在房簷下偷偷躲著聽的琉樞和麗雲匆忙躲進了傢俱的陰影了。有這麼個哥哥,好丟人啊——
玄翎在竹城的停留久到了他送到京城的報函已經被列帝批准送了回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能夠讓天下詫異的訊息。
“長子巽,常年流落民間,現封為震王,同太子玄翎共行巡天禮。畢,即刻返朝。”這是列帝的全部旨意。
飛廉和玄翎都知道列帝會有所反應,只是不知道這反應這麼迅速而奇怪。
“這下好了,總算可以有人幫我了。”玄翎要比飛廉高興。
“長子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他明明是第二子,列帝算錯了不成。
“他八成是太高興了,你就當‘長子’吧。”玄翎當機立斷的判斷非常正確。被琉念險些氣出病來的列帝就是突然聽說有了這麼個兒子,高興過頭之下就把飛廉當成了“長子”。飛廉很快就會知道這是琉家人骨子了流傳下來的毛病。
“你就別管了,他高興就好。”玄翎是太清楚他這個父皇的個性,隨他去就好。
“還要我別管。”飛廉拿著詔書說不出想法來,“我再不管你,你的病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好了。”
玄翎吐吐舌頭,有了飛廉這個“大哥”,他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遵命,震王殿下。”
“唉——”
就這樣,北琉的震王殿下上任了。
玄翎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立刻就藉口他的風寒病需要靜養,把所有的工作都扔給飛廉,自己樂得清閒。休息的日子,真舒坦。
“白天休息,晚上還出去折騰。”飛廉這樣湊到玄翎耳邊不滿地說,“你也不怕累。”
“有你在,不怕。”玄翎才不擔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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