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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雨幕中,前方的路上隱約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行人抬起頭,用手掌遮擋住模糊他視線的雨水,詫異地嘀咕出來,“這地方竟然有馬車停著?”附近都是空曠沒有人煙的地方,也是在路上被暴雨阻擋在這裡的嗎?
停在那裡的還是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垂掛在馬車上的裝飾物在風雨中飛舞。馬車外面的駕車人座位上沒有人,或許是躲避到馬車裡了。馬兒安靜地站在樹下,全身黑色的鬃毛已經溼透了。
行人走近了馬車,“那個……打擾了。”他自然知道他這渾身的水實在是不應該進到人家的馬車裡去,可是這種不斷被雨水擊打的討厭感覺和對這輛出現在荒郊野外的馬車的好奇讓他不由地走上前去,在等了片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之後他掀開了馬車的門簾。
這門簾製作得很是考究,竟然沒有讓雨水侵入到車的裡面,行人藉著很不明亮的天光,只看到了車廂內一床厚厚的棉被。在雨水敲擊的聲響中,車廂裡似乎另有一種氣息。他的感覺告訴他,裡面有人。
“有人嗎?”他連著問了兩遍也沒有人回答,只有淡淡的,淺淺的接近沒有的呼吸聲。
他只好進到了馬車裡面,看著水滴從自己衣角處滴落到沒有被雨水沾溼的地方,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
棉被下面有人,面朝裡躺著,在被子的一邊,露出黑色披散著的長髮。
“那個……打擾了。”行人實在是沒話好說,伸手向前略微掀開了被子——
“我的天……”
在黑色長髮映襯下的臉龐出奇地蒼白,紅色的衣角就算是黑夜裡的僅有的一點微光照射也能明亮起來。
這是——新娘?
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行人不解,再度向四周看看,確定了周圍除了他以為沒有別人在。湊近了看,新娘娟麗的面容上有著不怎麼自然的胭脂色彩。
“該不會是……”他伸手去探。
果然,燒得不輕。
他苦笑,或許是照顧的人出去尋找大夫了?不過這馬車怎麼看也不像是新婚的車駕。在馬車內部更是除了新娘外沒有任何與喜事相映襯的裝飾。是在去夫家的路上嗎?
他還沒有來得及思考,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就竄了上來。
全身的毛髮都感覺到了一陣惡寒,頭皮發緊,渾身的寒毛都直直地豎立起來。
“糟糕!”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感覺,低叫了一聲,動作奇快地連人帶被子抱了出去。
他的輕功已經夠快了,還是險些被劈下的雷電打中。就在他身後,伴隨著馬兒驚駭的長嘶,馬車被直指大地的閃電劈中,瞬間就燃燒了起來。他眼看著那火線在雨水的包圍下奮力地燃燒著,馬兒掙脫了被燃燒得半斷的繩子長嘶了一聲奔向遠方。
“我的老天……”行人不得不在一天中多次問候老天。
在雨水中站了不一會兒,寒意就開始入侵,行人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抱緊了手上的人和棉被。這樣待在原地,不到片刻這床棉被就都要溼透了。他無奈地看看四處空曠的地面和漫漫無邊的雨幕,用他最快的速度飛奔了出去——
在雨簾的沖刷中,一切的顏色都淡去了,唯有那鮮豔的紅色露出一角,飄揚在行人的身側,隨著距離的增加而越來越小,最終看不見了……
那邊有穿著蓑衣的人站立著。
“需要追嗎?”
“不用了。那個,是眠城的少主。”
“哦?”
“反正師父也就吩咐帶師弟來這裡,只要能遇上他就可以了,沒說什麼過程。”
“原來如此……”
……腦袋一直是昏昏沉沉的,離開北琉的京城以後,意識就沒怎麼清醒過,玄翎心中明白會變成現在這樣大多數原因是他自己的問題,另外還要加上這些天連續的受涼。
那個人,到底還是不會照顧人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和小的時候一樣把他給弄病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他自己照顧自己的好,偏偏某人用他千萬不能動用真氣為緣由把他的穴位封了個十成十,害他連帶著平常的做息也只能依靠別人。
隱約間之聽到了打雷的聲音,好像離自己很近,又好像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可是聽不清楚。感覺到雨中的寒風非常陰冷,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尋找溫暖的避風場所,模糊的感覺告訴他似乎到了一個可以睡得舒服的地方,就是身上還帶著粘乎乎的涼讓他難受。溼衣服穿在身上的不適感受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