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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記得自己曾經差點成為碧落王朝開國皇帝的皇后嗎?或許她還會記得當年跟在自己身後快要哭出來的兄長嗎?會記得那曾經相守的承諾?記得自己拼死也要生出來的孩子。記得自己曾經付出的幾乎所有力量的代價。
玄翎覺得自己成了一個旁觀者。是什麼時候開始用這樣冷漠的心態去看待身邊的人事變幻的?又是什麼時候開始一點一點地佈局,哪怕是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放置在了棋盤之上。
原來,自己也成為了自己的棋子……
卷八 天問 第八章 參商(上)
第八章 參商(中)
“也沒什麼不好的。”玄翎在這個問題上尤其想得開,“我好像還是少算了一件事。”
他沒想到自己會有點留戀,對於重華肯留下一魂一魄跟著他去人間轉生。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習慣那種陪伴。水性屬性的靈息似乎總是跟火性的靈息聚在一起。因為對方有他所沒有的溫度,即便那種溫度可能把他燃燒殆盡。
玄翎開始朝自己搖頭。似乎自己都變得不認識自己了。
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想必是有很多人都在找他的。比如那些關於息壤即將崩潰的事情,比如前天帝帝俊陛下的復甦,再比如重華身上封印的消失。又或者自然界力量的變化。他卻在青要山的山腳偷閒,就連共工都被他打發去看著不周山的封印了。那裡曾經淨化過來自於他自己的虛無的力量,即便不周山崩塌那個曾經用過的封印還是留在那裡的,原先共工似乎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做這樣的安排,不過現在好像是明白過來了。至少他拖著相柳過去的時候那種眼神似乎怨念非常。
好像,是真的有很久的時間沒有看到那些上古諸神了。上次姬軒轅和姜炎來倒發現他們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副詭異的相處模式,也不知道兩個傢伙誰能先把誰氣死。再想想玄冥最近一直在北冥不動彈,都讓他覺得那個弟弟是不是在寒冷的北冥待的時間太長了想要冬眠了。
不周山和北冥,一為山,一為水。他們那個時候不是都在猜測他到底把歸墟搬到哪裡去了嗎,大概還是沒有想到會是在北冥的苦寒之地吧。
“兩個頂級,也該差不多了。”稍微計算一下就能得出的結論。玄翎一直覺得自己的思想並不難猜,可惜能確切明白過來的人不多,還都被他以各種方式堵住了嘴邊。飛廉和玄冥壓根就站在他那一邊,似乎也沒有誰能阻攔了。
本來就不能讓他們阻止,除非他們想和這個世界一起迴歸虛無。
玄翎想到這裡笑容又燦爛起來。倒也不是真的沒有誰能找到他。比如眼前這個——
“我還以為你在魔域一家團圓呢。”玄翎的問候特別會刺激來者的神經。
懸壇宗衣腦門上的青筋很容易就能爆出來,他以前算是看走眼了,什麼賢良可親的天帝,什麼溫和善良的太子,眼前這傢伙壓根就是個能把天下當做棋盤生靈都當做棋子的混蛋。還是個擅長佈局完美,讓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走的陰謀家。
“真是高興你終於不用再裝了。”懸壇宗衣也覺得自己看不明白他了。
“裝?”玄翎笑出聲來,“我從來不裝,只是你們看不明白而已。”豈止是“別人”而已,就連玄翎自己都看不明白自己了。
“也可能是轉生之後留下來的副作用。”玄翎嘆息,“有的時候確實有點人格分裂的感覺。”這話好耳熟,哦,先前他和重華就是這麼解釋的。現在倒是全部搬過來用都沒有關係了。
人類的魂魄,神靈的靈息,這個根本就是兩種生存方式。人間的玄翎可以心軟,可以彌補自己的過失和錯誤,應天帝陛下卻不能做錯任何事情同情任何一個生靈。維持平衡和同情之間要是發成了矛盾怎麼辦?玄翎自問他一定會選擇前者。佈局和犧牲之間發生了矛盾該怎麼辦?玄翎覺得明白他的選擇大概會讓旁人心寒吧。
存在嗎?只是為了存在。哪怕付出任何代價。似乎也不僅是為了父王的目標,玄翎甚至覺得他好像就是為此而生的。
存在就是存在,這個世界的承認,這個世界的承諾。
玄翎現在總算是有心思來想想自己為什麼會有那種古怪的執著了。原來,從古早的時候,從開天闢地的時候那種信念就在了。千百萬年來,他能夠遺忘過去的一切,唯獨那最初的執著不曾消失過。所以即便封印天地自然的力量,即便在罪天台上獨自承受本該反噬在天地中的可怕力量,他想要讓這個世界存在下去。
“我記得懸壇你好像在上次幫我的時候消耗掉不少。”帶笑的眉眼很漂亮,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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