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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怎麼樣?”
紫煙神情一滯,又道,“將軍昨天似乎不太高興,不過後來也沒發生什麼事。”就是夜裡封凌天似乎睡的不怎麼安穩。紫煙在門外都聽見了,卻有不好進去勸。但這樣的事,不好隨便對大臣說,他只隱瞞下來,又道,“不過將軍一大早就去軍機處了,我還以為大人們已經見到將軍了。”
鄭豪雲一愣,“這麼快?”
紫煙點點頭。
眾人醒悟過來,便快步向軍機處走去。
遠遠地,門果然開了,還有兩個宮人拎著茶走進去,而專門貼身保護封凌天的幾個侍衛,也跟在門外。
眾人一凜,這才整理衣冠,快步走進去。
諸人心中還有些擔憂暴怒的封凌天,但書案旁的封凌天神色平靜,只是比以往略陰沉些。他正在看手裡的一份摺子,並未多看一眼進來的大臣。
“見過將軍。”諸大臣齊齊彎腰行禮。
“免禮。”封凌天頭也未抬,依舊專注看著手中摺子。
聲音平穩很多,諸大臣也鬆了一口氣。然後各自立在一旁。
宋琪抬頭,便見到摺子封面上的署名是趙宏正三個字,頓時心中一驚。
趙宏正是齊朝舊臣,他的迂腐固執,是出了名的了。當初狠罵呂冀,差點被呂冀抄家。現在他也不準備放過執政的封凌天,連續三天上了摺子,在折中將封凌天罵成了竊國犯上的反賊。
前兩次都沒有什麼反應,宋琪猜測是封凌天漏掉了。但這次封凌天心情陰鬱,這個趙宏正又來撞槍口。
見封凌天靜看著那奏摺,宋琪忍不住道,“將軍,這趙宏正氣焰狂妄,不僅多次上折侮辱將軍,更在市井裡說將軍的壞話。但依我看,他只有滿口仁義道德,其他為官能力,卻不見得有多少。”
這話是事實,趙宏正在呂冀時,官場混的也很失敗。數度被人陷害,後來又得罪呂冀,幾乎身敗名裂。只是他一向正直,在清流中有一些名望。
宋琪說,“這人極為固執,如果留下來,只恐會頑固無比。如將軍厭之,臣會負責來解決她。”
封凌天合上摺子,淡淡道,“迂腐書生一個,不必和他計較。”
他這幅公事公辦的樣子,分明恢復了以往。就是眼中陰沉,還讓人憂慮。
宋琪擔憂道,“那他以後再上這種摺子……”
“由著他去。”
宋琪不敢再反駁,於是趙宏正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邢狂道,“將軍,今日呂冀已經被押解到京城,請問將軍要如何處置。”
“他的黨羽都被洗清了?”
“有一部分逃脫了。但是現在呂冀被囚,那夥人也翻不出什麼事來。”
“既如此,那你只讓原來的分隊去追剩餘的人,不要花費過多人力。”
“是。”邢狂躬身點頭,又道,“那呂冀如何處置。”
“你處理吧。”
邢狂點頭,“是。將軍。”
邢狂處事一向簡潔幹練。既封凌天讓他處理,他便會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諸位將領都一一彙報自己手中之事。
現在明面上是齊朝舊臣和封家軍一同處理朝政。但是實際上,最終決策的封凌天。所有奏摺都由封凌天批示,而大部分重要政務,則由封家軍全部控制。
朝廷上的舊臣,在呂冀掌朝時,就只被逼迫到政局的邊緣,大多隻擔了空職。現在封家軍控制朝政,他們依舊是邊緣人,碰不到重要事務。
這個小小軍機處,就控制著現今大齊朝的全部政局。
而今日封凌天雖然神情陰沉,但是不像昨日那般暴怒,對政事的處理也符合邏輯有條理。所以大家也一一稟報,只是態度比以往更嚴肅,只怕惹得封凌天生氣。
而養心殿中,依舊是一片安寧。
齊翊墨坐在書桌前,青楓則候在一旁伺候。
青楓隱約覺得,齊翊墨似乎不太開心。因為他雖然是平靜,一直盯著書本,但是齊翊墨真正看書進去時,眸中是有神采的,彷彿是書中那個世界真正地活過來。
但今天的齊翊墨,卻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只是靜靜盯著書本,而整整一上午,卻一頁書都沒翻過去。
許久,才見齊翊墨換了個姿勢,“茶。”
青楓將茶水遞過去,卻看見齊翊墨眉間一絲若隱若現的疲憊。
齊翊墨只抿了一口,再度拿起書本,但眉間的疲憊卻似乎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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