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
九時低著頭,腰幾乎像是一張弓,因為精神崩潰,整個熱都憔悴不堪,嘴唇開裂,滲出絲絲血絲。他的聲音像沙子一樣沙啞,“屬下沒有受任何人指示。”
封凌天說,“只要你說出受誰指使。本將不會嚴懲你。”
九時神色沒有半分改變,只道,“這是屬下一人的意思,與任何人無關。屬下確實希望將軍能登上王位。屬下不希望朝政再度把控在一個無能的少年帝王手中。”
九時雖然外表憔悴,但是眼神堅定。分明就是死,也不準備透露細節。
封凌天並沒有大怒,只是目光在場中掃了一圈。陳文賢依舊是那副沉穩的模樣,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樣子。
封凌天淡淡道,“你不願說,本將卻有讓你開口的法子。”封凌天一抬手,侍衛立刻會意,將九時帶了下去。
場面異常的安靜。齊翊墨只是平靜坐在一旁,並未有暴怒或痛苦。畢竟,他是九時的刺殺目標。其他侍衛也有些好奇,不由得偷偷用餘光打量齊翊墨。
但聽得封凌天的聲音,眾人又立刻維持恭敬的態度。
封凌天問張忠劍,“有關那封信和毒藥,查到什麼沒有?”
張忠劍道,“信紙用的是普通訊紙,京城裡很多地方都能買到。而所用的墨,也是最普通的那種。”
封凌天換了個姿勢,雖並沒有什麼緊張情緒,但那平和的表情更給了別人壓力。
“毒藥是竹青,在以前,京中就很流行這種毒藥。很多人手裡都有。光憑毒藥,恐怕也確定不了犯人。而且……”張忠劍難得有些遲疑,但從一開始查案,他心頭便雲繞著一個念頭。
“不必猶豫,你知道我不喜歡吞吞吐吐。”
張忠劍心下一頓,終於說出口,“不管幕後主使如何,此次事件由九時一人行動,而且幕後主使深思熟慮,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而現在九時又不肯開口,依屬下之間,此案怕是查不出幕後人。”
在場安靜了片刻。
封凌天道,“這個策劃人真是聰明。”他犀利的目光轉向一旁的陳文賢,“你說是不是?”
陳文賢依舊神色不改,“他的動機無可非議,但是舉動也太偏激了。不管他怎麼聰明,也不能任其為所欲為。”
封凌天笑了兩聲。明明是笑,聽著卻讓人發冷。
陳文賢沉默不說話。
封凌天收起笑意,眸光漸漸冷下來。,“張忠劍,以後由你帶你的部下保衛皇上的安全。”
在場幾乎所有人一驚。張忠劍及其部下是封凌天的親兵,是從戰爭一開始就跟隨封凌天,後來封家軍越來越壯大,但他們依舊直屬封凌天,除了封凌天,任何人的命令都不聽。當然,也不可能混入任何勢力的探子。
張忠劍沒有一絲遲疑,單膝跪地,恭聲道,“屬下領命。”
陳文賢從頭到尾沉著淡定,但聽此要求,神情卻有一絲凌亂。他耗費所有力氣,盡力偽裝出那副沉穩神情,但心卻跌到谷底。
有張忠劍的忠心和極高武藝,再沒有人有機會刺殺齊翊墨。
封凌天說,“好了,都下去吧。”
在場侍衛陸續往外走。
而齊翊墨也站起身。
封凌天問道,“你去哪裡?”
“有點累了,我回去休息。”齊翊墨說著,便回頭往外走。封凌天沒有阻攔,但張忠劍一示意,立刻有幾個侍衛悄無聲息地跟上去。他們曾做過封凌天的暗衛,日夜守衛,在任何時候給予安全守護。
現在,齊翊墨也成了他們的保護目標。
大部分侍衛已經離開。而一直沉默在旁的陳文賢,也隨著大流慢慢往外走。
“文賢,你留下來。”
封凌天的聲音令陳文賢步子一停,然後安靜守在一旁。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封凌天才將那犀利目光轉到陳文賢身上,“這事是你乾的嗎?”
陳文賢一震,頓時躬身,肅聲道,“屬下不敢。”
“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出來。多半是鄭豪雲幾個發牢騷,而你從中出計,最終晾成了這一幕。”
陳文賢顫聲道,“將軍,您現在沒有證據,為何如此懷疑屬下。別的不說,屬下對將軍的忠心日月可鑑。不僅是我,鄭豪雲邢狂他們,也是對將軍衷心不二。”
“證據?你以為本將真的查不到麼?”封凌天笑了一聲,“而且你口口聲聲忠誠,就可以為所欲為?連本將的人也敢動,我看你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