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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莫竹青那雙眸子在黑夜中越發晶亮,卻有些失了神采。
屋裡齊江天抱著肚子疼痛難忍,鬱景兮在一旁面露戚然,只能給他擦擦汗喂喂水,要麼教些呼吸之法,勉強做個緩解。
這樣斷斷續續疼到第三日夜裡,齊江天終於要生了。
入夜時見的紅,莫竹青先派人稟告袁玖,又按鬱景兮的吩咐叫人準備了接生所需之物。袁玖簡單用了晚飯就連忙趕過來,一進院子就嚇了一跳——
齊江天明明要生了,此時卻頂著碩大的肚子被鬱景兮和莫竹青一左一右駕著在院中行走!
“你們……這是做什麼?”
他十分不解,看齊江天面色蒼白滿頭是汗,根本就是疼得厲害,腳下顫顫巍巍寸步難行。
“教主有所不知,他胎位靠上,必須多走走讓胎兒的墜勢猛烈些,待會兒才好生。”莫竹青道。
袁玖又是一愣,“待會兒?他不是已經要生了麼?”
“胎水未破,還有一陣子。況且這是頭胎,必定會拖得久些。再者他胎位不正,說不定……”
莫竹青正詳細地為袁玖解釋,不料鬱景兮突然瞪他一眼,道:“放心吧,一定會順產。”
莫竹青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所言對臨產之人造成了多大的壓力,不禁改口勸道:“是啊是啊,只是說得兇險,其實只要有大夫在旁指導,都能順產的。”
袁玖不再問話,徑自在院中石凳上坐下,看向齊江天的眼神不禁擔憂起來。他知道他已痛了三天,雖然一直在服食增強體力的藥物,但那不過杯水車薪,胎兒帶來的消耗有多大,他再清楚不過。
暗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七月尚且如此,如今齊江天的辛苦,可想而知。
他幾乎掛在那兩人身上,不斷喘著粗氣,大腹前凸,因為胎位靠上,所以肚子不是很下垂,卻拽著他身體前傾,好像隨時都要摔倒。
他每隔許久才能艱難地邁出一步,這麼個小院,不知何時才能走過一遍。袁玖腦中有些亂,不久後他也會有這麼一天,而那時的他,恐怕會比今日的齊江天更不幸吧?
就這樣一直艱難地走到破水,齊江天被扶到床上躺著。鬱景兮解開他的褲子檢視,發現穴口開得情況還不錯,在唯一的麻煩,還是胎位問題。
此時齊江天認命地閉著雙眼,臉上除了忍痛的表情,還能清楚地看到羞赧的神色——在旁人面前大張雙腿,將所有狼狽都顯露出來他羞愧至極,可為了生下這孩子,他別無選擇。
腹中的疼痛有增無減,其實這幾天來,他已快要被這種痛折磨麻木了。兩隻大手在腹部毫不留情地推按,本身他腰腹間就又酸又沉,這麼一弄,更像是五臟六腑被碾過似的。
胸口漸漸地提不來上氣,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臉漲得通紅,挺著大腹的身體一次次弓起,又一次次摔下,雙手努力想要抓住什麼,卻都是徒勞。
鬱景兮嘆了口氣,停下手上動作,沉聲道:“痛的話就叫出來吧,別憋著,否則胎兒不易出來,時間一長,它會有危險。”
齊江天腹上搭了件袍子,此時已完全汗溼,勾勒出更加圓隆突兀的形狀。聽到鬱景兮的話,怕自己耽誤了孩子,心一橫,索性哼出聲來。
鬱景兮繼續推腹,時輕時重。
冷不防一個猛推,齊江天便會嘶喊起來。而每到這時,坐在外間的袁玖心都會跟著揪一下。
一面幫忙一面學習的莫竹青看了,秀美的臉上浮出惋惜傷感,更為外間那人擔心。
孩子等不得,鬱景兮便下了狠手,是以齊江天的嘶喊一聲高過一聲,後來嗓子竟都有些啞了。袁玖越聽越害怕,生孩子,究竟是怎樣的折磨,能把無所畏懼的齊江天弄成這樣?
盯著鼓出的肚子看了許久,從前他只知道這是種幸福,卻從未想過,要獲得這種幸福,將會付出怎樣的代價。他不是怕,只是時至今日卻孤獨一人,有些悵然罷了。
然而他只是聽,卻不知房裡的情況,齊江天受不住疼痛,鬱景兮便讓莫竹青將他雙手向上並在一處綁了起來,嘴裡也塞上布條,以免他不小心傷了自己。
鬱景兮此時也滿頭大汗,雙臂已然痠麻,卻萬萬不能停下。
漸漸走向出口的是胎兒的肩,他必須趕在那之前將胎兒正過來。
齊江天突然莫名地顫抖起來,臉色也較剛才更紅。原來,胎兒逐漸脫離體外,他的身體竟不自覺地興奮,疼痛、渴望和窘迫加在一起,弄得他難受極了。
鬱景兮也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為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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