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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景兮神色一緊,沉默不語。
“袁某大膽一猜,齊江天腹中的孩子,恐怕與你有莫大的關係吧?”
又是一陣沉默,鬱景兮的目光往東廂看了許久,突然一聲嘆息,抬起頭,卻是一臉疲倦的苦笑。
“袁教主猜得不錯,他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猜,與猜中,到底是兩碼事。
這個事實,要讓孟散好一陣消化。齊江天在他眼中是個怪異乖戾冷血無情的人,他懷孕已經夠讓人驚歎了,突然冒出來的孩子他爹卻更令人驚歎!
齊江天,居然被一個毫無武功的纖細書生弄大了肚子!
鬱景兮看看月色,面上有些著急,“袁教主,孟公子,此事說來話長。在下以鬱家之名向兩位保證,此舉實屬無奈,絕無惡意。醫術和貴教的易容術,都是得一位高人指點,在下一定會向兩位講清楚,只是今夜時間不多,有些要事,必須要辦。”
看他神情迫切,孟散突然想起一件事,道:“你方才給齊江天下了藥,為什麼?”
鬱景兮苦笑道:“實不相瞞,我與他有些誤會,以致暫時無法相見。可我知道他口是心非,他想見我,卻不肯承認,我也想見他,否則便不會隨二位來此傷心之地。我方才給他用的藥,既能安眠,又有致幻作用,讓人如處夢境之中,現下藥效將至,還望兩位成全。”
袁玖和孟散明白,他是想以鬱景兮的模樣,裝作與齊江天在夢中相見。見他說得誠懇,又是一片真情,反正沒甚威脅,袁玖便同意了。
鬱景兮謝過他們,先走一步,袁玖和孟散遠遠跟在後面。
“小散,你說我最近是不是心腸太軟了?”袁玖皺著眉,突然問道。
孟散一怔,繼而笑說:“就當是為即將出世的孩子行善積德。”
袁玖往小腹上摸了摸,認真思考片刻,道:“理由不錯。可我這不叫即將出世,齊江天那個,才叫即將出世。”
“有他在,教主也好學學經驗。”
“我也這麼想,”袁玖一邊摸肚子一邊低聲唸叨,突然抓起孟散的手壓上來,“你摸摸,真的大了,是個圓。而且裡面好像在動,你仔細摸久一點兒。”
孟散只好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摸,確實……有了弧度,有那麼一兩下,也確實有突突跳的感覺。
“怎麼樣?”袁玖笑得十分開心。
孟散抽回手掌,中規中矩道:“恭喜教主。”
袁玖笑容一收,“難道你不高興?”
孟散連忙低下頭,半晌才道:“教主,還是趕快去看齊江天他們吧。”
鬱景兮回到東廂,見齊江天在床上翻來覆去,被子被踢到一邊,滿頭冒汗,嘴裡支支吾吾地說著什麼,五官緊張,看來,藥性已經發作。
他坐在床邊,拿帕子給他拭汗,輕聲道:“思遠,思遠……醒醒……”
思遠,是齊江天的表字。
齊江天亂動的雙手突然遇到可抓的東西,便緊緊握住鬱景兮的肩。聽到呼喚,初覺很遠很遠,後來漸漸清晰,便忍不住睜眼。面前人帶著淡淡的笑容,即使是黑夜,也掩不住那雙眼的光芒。
他驚異地瞪大眼睛,緊接著,露出一副“不過是夢”的瞭然。
人生若只如初見。
齊江天張了張乾澀的嘴唇,嗓音沙啞,“景兮,是你?”
“渴嗎?我倒杯給你。”
鬱景兮要走,齊江天卻扯住他的手腕,猛地坐起身,不小心累及高挺的肚子,他吃痛地悶哼一聲,卻始終不肯放手。
“真的是你?”
鬱景兮覺得鼻子有點兒酸,便低下頭,“是,是我。我回來了。”
齊江天像是笑了一下,接著又顯得有些苦惱,“我還以為,我以為你死了。”
鬱景兮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錯誤和隔膜。齊江天曾說過,相愛又如何,依他們倆的狀況,無論如何都無法在一起。
他說得對,所以如今,便想用藥物的力量,在不清醒的時候,徒添一點安慰。
細長的手指慢慢撫過那掛滿風霜的臉,鬱景兮壓上齊江天的唇,一點點溼潤起那乾裂的地方。
齊江天一愣,隨即便忍不住緊緊回抱。
鬱景兮順勢爬上床,兩人翻滾在一起,深情擁吻。
袁玖和孟散在屋頂掀開一塊瓦片,看得不亦樂乎。
底下那兩人不知誰先動的手,衣服一件一件從床上扔了下來。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