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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散應聲抬起頭,只見袁玖回屋的背影,連忙跟上去。腿腳有些不適,但於他這樣習武十幾年的,倒也無甚大礙。正思慮著教主氣消後他第一句話該如何說,就見那背影一晃,朝他倒過來。
準確無誤地撈住,俯身一看,袁玖那張氣色不甚好卻精緻漂亮的臉在眼前放大。
哎……曹前輩吩咐過一定要臥床,到底太勉強了。
袁玖這下不是骨頭松,而是徹底僵硬,心裡驀地燃起一絲恐懼。可對上孟散那帶著黑眼圈卻十分有神的雙眼,思緒便迴轉到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他五歲,那時他第一次見孟散。
教主剛將他收為徒弟,說他筋骨奇佳,將來必成大器,是以他再看教中同齡的孩子,便不自覺地帶了許多傲氣。那邊又是某個堂中師父帶的七八個小弟子在一起煞有其事地切磋,袁玖一時無聊,花園裡拔了根蘭草坐在一旁邊玩邊看熱鬧。
其中有個小男孩忒不濟事,誰都打不過。大家也都樂意欺負他,任誰往場中一站,都要先放出一句話:“孟散,你敢跟我打嗎?”
原來他叫孟散……哎,真笨,那樣簡單的一招都擋不住,丟死人了!
孟散來來回回地上滾了好幾圈,衣服搞得髒兮兮的,袁玖越看越覺得熱鬧。
“不打了不打了!等我回頭練好武藝再來找你們!”小孟散倒心氣兒開闊,不惱不怒。
夥伴們笑他,說下次來一樣吃滿嘴灰,他也不計較,揮揮手就走。
袁玖看他走了,心裡頗涼,扔掉蘭草,暗罵一聲無聊,扭身也走了。
再後來的十幾年,他竟再沒見過那孩子,漸漸地也忘了那件事。
後來他被定為下一任教主,教中公開擺擂,選舉教主近衛三十人。擂臺拜了三天,教中青年才俊紛紛一試身手,盡顯絕技,無比熱鬧。
最後拿到前三十人的名次,打頭的“孟散”二字讓他頓時頭昏眼花。
當年土裡打滾的那個倔強小兒,具體模樣,他已記不清了。
可再次見到孟散時,竟一眼就認了出來。
初登教主之位是盛夏,天氣燥熱。他搖著扇子往花園去,準備避避暑氣看看花草。忽聽不遠處人聲起伏,笑笑嚷嚷,轉過彎兒一看,他那三十人的近衛竟都脫光了在泉中,或沐浴、或切磋、或打鬧。袁玖有些眼暈,那個光溜溜的孟散卻第一個閃到了他眼前。
後來,他單將孟散提出來做貼身侍衛,剩下二十九人編隊,只聽教主一人之令。
再後來,袁玖既斷袖又風流的雅名響徹江湖。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看出來了吧,小散其實是個很會腦補的娃~腦補的還全是錯的……
啊啦啦不行啦!俺必須出來喊一喊呼喚冒泡評論各位出來吱一聲8要十天半個月才出來吱一聲!那樣俺在這大熱天會很冷很難過嗚嗚,木有人關注的囧墨只好牆角蹲著……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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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包子上屜 。。。
服侍袁玖躺下,孟散發現他雙唇乾裂,餵了幾口水,轉身去請曹老漢。自打凌中南來,袁玖又動氣又傷筋骨,說他不擔心,那是假的。
臨走前長了翅膀的餘光又向袁玖飛去,他家教主那眼神……怎的突然悵然繾綣起來了?
雖不明白為何,但不得不說,那表情還真惹人心動。
曹老漢斟酌著把方子中有些藥材的劑量改了改,又說四松要延長兩日,再不可出差錯,否則前功盡棄。孟散替袁玖把叮囑和埋怨一一領了,倒也欣賞曹老漢是個明白人——關於袁玖弄成這樣的原因,他一句沒問。
再後來孟散就不斷陪笑——當你摸不清主子心思時,小心侍候著總是沒錯。
四松五豐有驚無險地過去,凌中南竟一直沒出現,就連袁玖都感到意外。若不是有下人作證,還真以為他一朝受辱,就這麼回去了。
體態略顯豐腴精神也略微懶散的袁玖想起這事,一時也不知凌中南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但所謂敵不動我不動,他便繼續裝糊塗。
結果六暢的第一日,孟散給袁玖上藥正上到好處,凌中南來了。
彼時袁玖正趴在床上,錦被只蓋著腰,雙腿不自然地開啟,小腹被墊高,膚色微紅——教主與人歡好時的風流霸氣是水到渠成,可如今刻意為之,總覺得奇怪。
偏偏旁邊那個不知什麼心思的,還是孟散。
“教主,屬下要進去了。”孟散將曹老漢精心配製的良藥抹在指頭上,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