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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袁玖點點頭,“方才本座與凌中南透過氣,他無意合作,我們儘管繼續查我們的。你們可知道,像齊江天這樣的人,引蛇出洞的最佳方法是什麼?”
袁玖笑起來,眾人面面相覷。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每當他露出這樣的笑容,就要有人倒黴了。
果然見袁玖手腕一轉開啟扇子,笑意更勝,“他一個人,而我們人多,派三個人一同盯他,每四個時辰一換,這樣一來,他無論行走、吃飯、睡覺、上茅廁都不得安生。偏偏我們只是騷擾,不動真格,就如夏夜的蚊子,在你耳邊嗡嗡直叫,你卻捉不住它。等他躁了煩了,必定露出馬腳,失去分寸。到時,只能任我們擺佈。”
眾人皆露豁然之色,雖然袁玖將他們比作蚊子,但不得不說,方法確實高明,比喻也確實貼切。
“另外,七月十三已近,我想無論如何,齊江天至少會在鬱宅出現一次,所以,務必叫鬱宅周圍的探子提高警惕,決不能出半點兒岔子。”
“教主放心,”洛陽舵主一臉自信,“我教先吃了次虧,就必定不會再讓那傢伙逍遙。不過,若是我們同古門的人遇上了,要怎麼做?”
袁玖眯起眼睛,常教和古門的目標是同一塊肉,凌中南一定也展開了行動,畢竟他之前毫不留情地蹬了人家,若是在這事上又被自己搶先,凌中南就真要把臉面擱褲腰帶裡了。
也就是說,這回凌中南絕不可能對常教友好相待。
“此行目的是捉到齊江天,擋路的,都給本座清了!”
袁玖站起來,語氣堅決,面色冷硬。光線有些昏暗,越發顯得他目光鋒利逼人。
洛陽分舵的人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躍躍欲試高呼“遵命”。
站在陰影裡的孟散朝袁玖看去,那張不帶笑的面孔讓他覺得陌生,但或許,那才是真正的袁玖。
喜怒無常……
喜怒無常的人能做統領萬人的一教之主嗎?能做到像袁玖這樣小心細緻運籌帷幄嗎?不過是批個溫柔愛笑的外表,可偏偏就有許多人被那外表矇蔽迷惑。
其實最沒用的是自己,明知不是真的,卻仍是一點點陷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袁玖對孟散道:“我想親自盯著鬱宅。”
孟散吃了一驚,“最近派去的人都很能幹,教主何必親自出馬?況且教主身體特殊,不妥吧。”
“不知為何,我若不親自去,就總是放心不下,總覺得要出事。至於懷胎,除了每天吐一吐口味變了些,還真沒覺得怎麼特殊。就這樣吧,明日四更我與你一同練功,然後我去鬱宅,你在咱們那院裡守著,隔壁那位鄰居,不得不防。”
“練武?教主,您還是……”
“行了,”袁玖擺擺手,“我自有分寸。最近太懶,骨頭都硬了。”
孟散知他是下定決心就誰也勸不動的人,便不再說什麼,又陷入沉默。
袁玖時不時看孟散幾眼,始終覺得怪。從出門到現在,他沒主動跟自己說過一句話。袁玖挺矛盾的,雖然孟散不說話時確實比較討喜,可突然間不說話,明明就是心裡有事嘛。
心裡有事,還總要讓別人去猜,就更討厭了。
袁玖說到做到,第二日果然跟孟散一同練武。之前跟曹老漢報備了,也檢查過,說胎兒已有三月,算是穩定,控制好時間體力,適當活動活動也好。
水寒衣也天天起個大早,到院裡看他們練武,備好茶水點心手巾,抽空就問袁玖是不是渴了餓了熱了。當然,也會捎帶著問下孟散要不要喝水。
是以孟散很是不滿。
不是不滿自己被無視,而是不滿水寒衣的虛假。或許那不是虛假,但他就是這麼覺得。
他也想過是自己小心眼,但……但他就是小心眼怎麼了?換了誰能不小心眼啊!
白天袁玖出去,他要留下來保護這一院子人的安全;晚上袁玖回來,便好興致地跟水寒衣聊聊這聊聊那,場面養眼得很;臨睡前,也會適當地安撫下孟散,讓誰都不落空。
孟散真的很想說教主啊不如我出去你留下親自保護你的寒衣不更好嗎?
反反覆覆的心情,時而覺得袁玖對他才是真好,時而覺得對誰都一樣。最後得出兩個結論,第一,他是最笨的那個人;第二,他似乎……是真的……喜歡上了教主。
這天孟散終於可以不用留守。
袁玖說感覺齊江天快待不住了,所以帶他去密所,一起商量商量擒拿齊江天的辦法。
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