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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即使他不明內情,也知道這是古門和雙輝樓合謀了。只需一個藉口,他們的目的不是神兵,不是莫竹青,而是自己。
要對付自己,首先便要將莫竹青從自己身邊除去。
丁雁翎道:“袁教主,事關重大,在下想委屈莫公子在水牢裡呆上幾天。”
袁玖微微眯起眼,如此形勢,斷然不會有人向著他。他大可以誰都不放在眼裡帶著莫竹青揚長而去,但那樣的話,歷經辛苦前來雙輝樓的目的,不都白費了麼?
莫竹青抬起頭看著袁玖的臉,那人的意思,他再清楚不過。慚愧和自責幾乎將他淹沒。他是袁玖的侍衛,卻因為一個假意聲稱愛著他的男人,成了袁玖的掣肘。
最終他還是被關進了水牢。
汙水沾上身時,一向愛乾淨的他沒表露出任何厭惡和不適。最後離開視線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他愧對他;而另一個……
莫竹青憤怒地狠狠砸著胸口,他孃的!不就是被狗啃了嗎!為什麼會心痛!
當夜,袁玖隻身一人察看了水牢附近的地形,回去的路上,突然打了幾個噴嚏。他摸了摸被捆得緊實的小腹,很難受,不由地挺起腰,加快步伐。回到屋裡解開罩衣躺了一會兒,更加頭昏腦脹,眼睛喉嚨也痛,看來是感了風寒。
風寒最是折磨人,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從頭到腳像灌了鉛,病情越發嚴重。沒人在身邊,袁玖突然就洩了氣,不明白自己做這麼多,究竟是為什麼。
小廝進來送飯,他看也沒看就讓人退了。之後才想起來,昨夜迷迷糊糊輾轉反側之時,屋外似乎有人守著,但當時實在是難受地無暇顧及。
現在想起來,他的感覺不會有錯,那門外的人,會是誰呢?
口乾舌燥,胸中欲嘔,他卻連起身喝口水的勁兒都沒有。其實不是沒人照顧他,而是他……心裡突然彆扭起來,不想見任何人,不想說話,只想一個人待著。
託著近日來一直有些發硬的腹底,安撫著激烈踢打的胎兒,他翻了個身,繼續睡過去。這一覺半睡半醒,腦中時而是和孟散說笑打鬧的日子,時而是孟散背叛自己的場景,時而是莫竹青歡快的身影,時而是他在水牢中受盡酷刑折磨的慘痛,時而是水寒衣虛假的笑容。
等他徹底清醒過來,已是黃昏時分。
他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卻被突如其來的腹痛弄得直不起身。手撐著床板,咬牙忍了好一陣,腹痛漸緩,他低頭看著那高隆的凸起,心中第一次產生了恐懼。
然而,不顧愈重的風寒和痠痛的身體,他給那幾乎沒可能壓回去的腹部纏上束縛力極強的銀線罩衣,忍住差點兒讓他暈過去的疼痛,臉色發青,縱身飛出窗外。
他已經浪費了一天,時間不多了。
必須搏一次,否則,他不甘心。
三日後,是他唯一的機會。
三日後,夜深人靜,無星無月。
花園裡兩個瘦長的人影相對而立,乍看之下,十分和諧。
“說來你我之間倒也有過一段不錯的時光。”袁玖搖著扇子,一臉淡笑,心情似乎很好。
“是啊,”水寒衣從善如流,“但這半夜三更的,袁教主找我難道只為敘舊?”
袁玖看了看他,笑而不語。
水寒衣愣了一下,然後故意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孟散不在,袁教主恐怕是慾求不滿吧?不過我倒想勸您一句,快生的人,要注意節制。”
袁玖笑容一斂,他竟然知道?!
水寒衣瞟了眼袁玖的肚子,“真是狠心,竟將臨產的肚子束成這樣。”說著,他便伸手摸過去。
袁玖拿扇子一擋,以極快的手法抓住水寒衣的胳膊向肩後一拉一轉,再猛地一推,水寒衣一個踉蹌,面露驚異。他知道袁玖的武功深不可測,但剛才那一招,他竟然根本沒看清他的動作。更重要的是,沒想到此時的袁玖竟還如此敏捷。
袁玖是故意給他下馬威,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剛才那一招雖然簡單,卻無比精妙,只是他猛提真氣,身子已然受不住了。然而關鍵時刻,他唯有硬撐下去。
“實不相瞞,在你出來的這會兒工夫,凌中南周圍,已經全是我常教的人了。”
常教和古門的部下相鄰而居,他便下令讓部下儘快熟悉對手,再找時機制住他們,然後易容潛入凌中南身邊,再讓莫竹青易容成水寒衣給凌中南致命一擊,真正的水寒衣,由他自己解決。
即使如今莫竹青不在,也不影響整體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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