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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哈哈笑,“你,你這又是怎麼了?”
“怎麼了?!”莫竹青站起來,陰陽怪氣的,“你還有臉問怎麼了?什麼叫同我有關係?我再說一遍,你的事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還叫我跟你回家?真不害臊!被你睡了那麼多回,沒叫你掏錢是不想貶低了自己,好賴大家都爽快過,也就不計較了,現在你倒跟我瞎扯些什麼笑話?!”
莫竹青喊得臉紅脖子粗,一雙眼裡簡直要冒出火星子,丁雁翎呆呆地看著他,腦袋裡嗡嗡亂響,手腳冰涼——為何他努力了這麼久,如今竟還在起點?
那倍受打擊滿是委屈卻滿目深情的可憐樣讓莫竹青的心猛然軟了半分,也罵不出方才的氣勢了,但仍要堅持那股子狠勁兒,便用稍稍弱了些的語氣道:“別在我跟前露出這副嘴臉,真是難看,聽懂了就趕緊收拾包袱回去,繼續做你的威武樓主孝子賢孫吧!”
罵完後意欲逃跑,雙肩卻毫不意外地被抓住。
抬頭一望,丁雁翎竟是一臉痛苦,甚至要哭出來了。莫竹青愣住,心像被牢牢捏在一隻大手裡,明明只要稍微使力就能推開這人,他卻仍選擇了這麼靜靜地站著,這傢伙,想要說什麼?
丁雁翎抿了抿唇,“竹青,方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那雙眼彷彿能直接看見心底,莫竹青連忙偏過頭,心中亂打鼓。他們二人相處,稱呼從來都是“哎哎喂喂”之類,因此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從那人嘴裡動情地叫出來,心中難免波瀾起伏。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那麼討厭我?”
身體被大力搖晃,耳畔的聲音帶著悽苦,話裡的意思,似乎是說如果自己真的討厭他,他就選擇放棄不再糾纏。彆扭了這些年,心中的疙瘩不僅沒消除,反而越積越大。
不再糾纏,對兩個人來說,或許都好吧?
從今以後,他做他名聲赫赫的雙輝樓樓主,自己在常教繼續使命,相忘江湖,有何不可?
彎了彎唇角,莫竹青勉強露出個笑容,“我的話再真不過。你我原是萍水相逢,既不同路,當斷時,就痛快斷了吧。男子漢大丈夫,為這等沒要緊的事犯愁,實在丟臉。”
今日天色陰沉,屋裡屋外一片灰濛濛,相互間近在咫尺,模樣卻有幾分看不真切,連帶著說話聲都模模糊糊。丁雁翎晃了晃,從齒縫中擠出字眼,“你這話……可是真心?”
莫竹青盯著丁雁翎的腳面,譏笑一聲,“說過了是真的,還要問多少遍?煩不煩。”
“可你明知道……”
“近幾個月來多虧你相助,我教才得以順利復仇,此等恩德,在下永世不忘。日後若有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在下定當竭力相助。在下也一定向教主進言,無論江湖多少風雲變幻,常教始終與雙輝樓站在同一條線上。”
“你……丁雁翎啞然,“你當真……”
“聽聞令尊令堂數次催你,的確,雙輝樓不可一日無主,我們留你這麼久,確實欠妥。你還是先行回去,等教主身體好些,我教必定還有重謝。”
“你……”
“回去吧,無論說多少,總歸要走的。”
莫竹青反握住丁雁翎的肩,將人推了出去,然後反鎖上門,靠在門板上發愣。覺得明明是說清了一切該輕鬆的時候了,可心裡怎麼仍像擱著個秤砣,壓得人喘不過氣呢?
臉不由自主拉得老長,即使不看鏡子,也知道那是怎樣的沒精打采。
幾步挪到床前,脫力地癱倒上去,閉上眼睛,讓自己徹底放空。不知那認死扣的傢伙走了沒,不知他要經過多少日子才能忘掉自己,但是好在,這幾年來的孽情是盡了。
總算是盡了,但,算清了麼?
莫竹青將埋在被子裡的腦袋使勁兒搖了搖,管他清不清楚呢,反正從今後再也不見他,說明白究竟誰欠誰的,也沒甚意義。
他理解他當年的苦衷,也相信他的真心,但這檔子事從來就不是餓了就該吃飯,吃了飯就能飽的道理。他們之間不知從何處開始錯了,然後一步錯步步錯,再也無法挽回。
走前袁玖特意擺了個十分排場的宴席,還表示等自己身體好了常教也步上正軌後一定親自前往雙輝樓再行拜謝,丁雁翎忙說不用,二人互訴欽佩之情,大約說妥了今後以盟友相待的意思,酒桌上相談甚歡,兩派的手下近來也熟,臨別前自然要喝個痛快。
酒香流走觥籌交錯,一派喜悅中唯獨少了莫竹青,沒人問,更沒人提起。
第二日一早,雙輝樓一行人整裝待發,丁雁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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