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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問他一人在家又看孩子又幹活兒行不行,水寒衣立刻板起面孔,彷彿因為被看不起很不開心,道:“別家的女人都行,我一個男人,有,有何不可?”
凌中南笑了,“那你說說,從起床到日落,都做些什麼?”
“嗯……”水寒衣坐在床邊,雙腳一下下戳著地面,“先打水洗臉,再燒水、煮粥、餾饅頭,吃早飯,然後你去地裡,我就掃地、擦桌子櫃子,洗衣服,洗完衣服就做飯,給你送去。下午跟小寶玩,天氣好了就曬被子,等你回來,你若不回來,就再給你送飯。”
回憶起之前凌中南每日的忙碌,好容易將事情一件件順下來,他十分高興,又道:“還要每隔半個時辰看小寶尿了沒、拉了沒,還要用熱水給他洗尿布和衣服。”
“對,說得對,”凌中南揉了揉水寒衣的腦袋。
其實他的地不少,最初不會種,只敢拿一小塊試驗試驗,近來經驗豐富了,便想將整塊地都利用起來,多種些東西,好讓生活再富足些。這麼一來,家裡的活兒確實有些顧不上,水寒衣這樣想自然好,可是……
“做飯洗衣服,你會麼?”
水寒衣先是一愣,隨即大力點頭,“你再教教我,肯定能行!”
那執著的性子還是不改,凌中南也覺得兩人長久過日子,終不能讓他一輩子都像跟屁蟲似的跟在自己後面。讓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兩人一起分擔,他一定會更快樂,或許也對他的病有幫助。
於是,一人主外一人主內的局面正式形成。
凌中南手把手教了兩天,水寒衣便躍躍欲試地上崗了。
最開始的幾天自然有許多不順。比方送來的飯菜半生不熟,要麼太鹹,要麼沒味兒;回到家裡,洗過的衣服總是不擰水就掛在院裡,滴滴答答地像下小雨,有時可能還會破上幾處。
不過單從洗破衣服這件事上,就能看出水寒衣有多高的熱情。
凌中南也總是一邊大口吃飯,一邊小心提點一句“若是多放些鹽會更好”,別看水寒衣如今傻,心思卻仍很細膩,只要是你說過的,他下次絕不再犯。
過了十來天,凌中南再回去時,發現一切都很好,再沒什麼可挑的地方。
那一晚他特地加了菜,是白天給地主家趕車到鎮子上買的,有水寒衣愛吃的酸菜魚。嘗過味道,自然比不上古門廚子的手藝,也不如曾經去過的高檔酒樓,可他卻將這視為珍寶,認認真真地將每一塊魚刺剔淨,分別餵給水寒衣和孩子,一盆魚很快便吃得一點兒不剩。
水寒衣抹了抹嘴,又摸摸肚子,像個饞貓似的一臉饜足。他吃得高興,根本沒注意飯桌上凌中南雖不斷地夾魚,卻從沒正正經經地吃上一口,最多隻是碰碰唇沾沾味兒。
但他看著凌中南對著他笑,就以為,他也吃得很高興呢。
夜裡睡覺時,他摸著仍沒消下去的肚子,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扯過凌中南的袖子,問:“那個,是不是很貴?”
凌中南不言語,按照以前的生活,鎮上賣得實在太便宜,可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卻真的很貴。他笑著掖了掖水寒衣的被角,“不是太貴,今天吳員外給我的工錢,買了魚還有剩呢。”
“噢……”水寒衣看似明白了,突然又抬起身子,一臉鄭重,“但是就吃這一次,以後不要了。把工錢攢下來,給小寶上學堂,還有娶媳婦。”
凌中南心裡一暖,將人牢牢按在炕上,“放心,我都有數,肯定讓小寶上學堂,再娶一房又漂亮又能幹的好媳婦,伺候咱們倆,還給咱們生孫子。”
水寒衣嘿嘿笑起來,想到那樣的場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拿被子蒙上臉,卻忍不住繼續笑。
那一夜凌中南睡得很是安穩,在他看來,今後的生活就是這樣,細水流長,平淡而踏實。
完全沒有料到,在這時候,竟然還會發生令人堵心的事。
那日下午他幹完地裡的活兒,時間還早,就想著趕快回家,幫水寒衣做做飯。
滿心期待地走在路上,步子越來越快,不料快到家門口,遠遠看見村裡的五六個男孩子正對著水寒衣扔石頭,口中還嚷嚷著“傻子傻子”之類的話。
水寒衣抱著孩子站在門口,左跳右跳躲閃不及,突然猛地往前跑了幾步,裝出張牙舞爪的樣子。幾個孩子先愣了一下,緊接著發現他不過是繡花枕頭,不但不害怕,反而砸得更兇。
“呦!傻子還嚇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