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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到孟散屋裡,莫竹青把藥箱一放,“你做什麼?搞得這樣神秘。”
“教主究竟得的什麼病?”孟散湊近他,一臉嚴肅。
“……風寒啊,我方才不是說過了麼。”突然這一問弄得莫竹青有些心虛,懷疑孟散是不是聽到了袁玖懷胎的風聲。
“除了風寒,你就沒看出別的?”
“什麼別的?你到底想問什麼?”莫竹青移開目光,強裝自然。
孟散沉默,低著頭猶豫了半天,挨著莫竹青坐下,“你就沒發現,教主是不是中毒了?”
“……”莫竹青驚異地看著他,再也無法裝作若無其事,“你……何出此言?”
“此時還需說到幾年前,我們剛認識水寒衣的時候……”
孟散嘆了口氣,將他之所以背叛袁玖的經過說了。
莫竹青恍然大悟,越聽越膽戰心驚。原來上次診出袁玖體內若隱若現的毒素,竟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並且已埋在體內幾年之久,就連冬兒和如今腹中的胎兒也不能倖免。
“這,這是真的?”莫竹青眼中的擔憂和恐懼掩蓋不去,“沒想到真相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你們?”
莫竹青點點頭,“給你治心疾的時候,鬱景兮就發現教主脈象奇特,似乎中了毒,但不敢肯定,只悄悄告訴了我。我們本想細細診治,卻因為接二連三的事情,根本沒機會。如今聽你的描述,這個‘五度春秋’既是獨門秘製,又是慢性毒,很難提取毒素,要研製解藥實在不容易。”他越說越害怕,便想給自己和孟散一些安慰,“不過好在距離五年仍有段日子,還有得一拼,而且這樣的毒,傳給孩子的並不如主體強,更何況凌中南在我們手上,逼水寒衣交出解藥,也並非不可能。”
孟散仍是難以釋懷,“水寒衣說首次毒發是第五年秋天,可如今明明才第四年夏末……”
“這個毒第一次使用,難免會有些與預計不周的地方。況且你也說了,如今是夏末,就算生病也只會是熱傷風,可教主的症狀卻是風寒,季節不對,看來是毒發無疑了。”
兩人越說情緒越低,彷彿已到了世界末日。莫竹青尚能做些分析,孟散卻已方寸大亂。
“那該如何是好?雖然你說孩子不嚴重,可如今教主毒發,冬兒是不是也……可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告訴教主,他最近太累了,心上事情也多……”
正說著,只聽門“啪”的一聲被大力推開,昭示著推門人此刻心情很差。
孟散和莫竹青嚇了一跳,往門口看去,只見袁玖站在那裡,頭髮未束,中衣外批了件寬鬆長袍,臉色蒼白,疲態盡顯,眉眼間卻滿是怒不可遏。
“教主……”
“教主……”
兩人異口同聲,站了起來,手足無措。
袁玖今早頭昏,賴床沒起。莫竹青診了脈見是風寒,心裡奇怪起來,說去配些藥,袁玖又不同意,怕傷了腹中的胎兒。緊接著便將人遣走,說自己再躺躺,或許自然就好了。
莫竹青走後,袁玖聽到門外他和孟散神神秘秘悉悉索索的,覺得有事,便悄悄跟著二人而來。事實果然不出所料,他聽到了真相,並且不止一個真相。
雖然仍有疑慮,但他本已決定這輩子都不再觸及孟散當日背叛的真正原因,他想將那作為人生的盲點,以為過去了就過去了,如今卻告訴他,那不僅沒有過去,反而後患無窮。
上前幾步,莫竹青已經不存在了,他的眼中只有孟散。孟散不知所措,悔恨著,茫然著。他是為了保護自己,為了給自己求取解藥而背叛,可結果呢?
這個結果,太可笑了不是嗎?
他是無辜的,可為何自己卻想狠狠地罵他狠狠地揍他?他怎麼就有本事讓自己氣成這樣?
“孟散,你,你……”袁玖手指顫抖著,欲說還休。
“教主,屬下錯了。”孟散單膝跪下,“屬下當年被水寒衣逼迫,心中一團亂,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屬下很怕教主有事……”
袁玖呆呆地站著,臉上失去了神采,半晌,嘴邊擠出冷笑。
“我命何足惜?尚有一年時間,我有信心滅掉古門光復我教,到時一死,也算為之前所犯的錯誤贖罪。可是,可是你讓孩子們怎麼辦?他們那麼小,難道也跟著我一起死嗎?”
孟散心內一抽一抽的,這正是他最擔心的地方,如今被袁玖親口道出,彷彿給傷口再次撒鹽。回頭再看,因為他的處事不周才有今天的結果,換言之,就是他親手將袁玖和孩子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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