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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中南沉默不語,他當然知道袁玖想要怎樣,可眼前的狀況卻十分詭異……
“我當然想一刀砍了你和水寒衣為教中弟兄報仇,可僅僅那樣,不是太便宜你們了麼?”
凌中南眼中露出些詫異,似乎沒想到一向瀟灑利落的袁玖會說出這樣的話。
袁玖臉上掛著不溫不火的笑容,“兜了那麼大個圈子,想盡辦法地整我,也難為你們了。我若不一樣一樣地還回去,豈不是虧死?”頓了頓,他收起笑容,“我說這都是你們逼我,你也會說,當年也是我逼你的,這麼追究下去,有意義麼?”
“你到底要說什麼?”凌中南試圖坐起來,卻因為身體實在難以支撐而放棄。
袁玖略顯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話當年該說卻沒有說,今次一併說完,你我之間就再無舊情可言。從今後你在我眼裡,只是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凌中南冷笑,“你我之間,早已無舊情可言。”
“我也曾這麼想,可不久前我發覺,當年的確是我欠了你的,是我不對。”袁玖語氣誠懇,“我從前玩樂慣了,見著誰都是一樣,他們的心思我也懶得分辨,所以雖然一直與你不錯,卻從沒意識到,你是愛我的。我以為你斷然不是個輕易將真心送出的人,卻沒料到我竟有這樣的福分。”
凌中南被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由地轉向一旁,閉起雙眼。
“然而我們也註定了是有緣無分,你我命定之人其實就是身邊,好在我找到了,你也找到了。可不幸的是,我們似乎過得都不順利。水寒衣用情極深極痴,卻偏偏深進泥潭,痴到死路,拔不出來。他愛你愈深便愈痛苦,你也不得安寧。”
凌中南雖然仍舊沒表情,心中卻早已深深震動。袁玖句句話都說到了他心坎上,將他近來的糾結和擔心一一點破,真真是知己之語。
“當年你我分手,我是混蛋了些,但依你的性子,也就是氣氣就過去,最多今後形同陌路罷了,可水寒衣卻一味往牛角里鑽,這才將事情鬧大。其實兩人相處,這種情形數不勝數,若你對他也是真心實意,則需多多提點他,讓他放寬了心,否則你們一輩子都不好過。”
袁玖說得極是,凌中南也不是沒想過。
知道水寒衣對他的痴情,他也甘願以同樣的心意回報,可那傢伙的個性卻由不得人說,曾經與袁玖的事讓他心中陰影太重,你若不依他,他便要發起瘋來。
他自卑得很,因為他不確定凌中南究竟愛不愛他,而種種無情的事實卻有意無意地證明似乎袁玖才是更重要的存在,他不願直面,總是憋在心裡,只能靠些極端的手段獲得滿足。
就說這次懷胎的事,明明時機不好,可一向聰明的他卻半刻也等不得,說是早已勝券在握,其實不過是心中有死結,想要藉此機會向袁玖扳回一城。
凌中南卻因為自己在感情上比較拙略,更不善言談,始終不能開啟他的心結,只得任由他這樣一天天惡化下去。以為他贏了一次就會滿足,誰知,那根本是個無底洞。
事到如今已然無法回頭,而自己能做的,就只有繼續陪著他。
袁玖又道:“從前的事,我向你道歉。至於今後結果如何,就各憑本事吧。你我雖是私人恩怨,但免不了要扯上好些無辜的人,憑良心說,這並非我所願見的。我們也曾互勉互助,所以我希望今後大家都能記得自己一派之主的身份,莫要再意氣用事。”
他嘆口氣,然後將目光中的不忍收了起來,“言盡於此,我了無遺憾了。”
袁玖站起身要出門,凌中南沉浸在方才的談話中,怔了怔,突然也開了口。
“勞你說了許多,你的心意我已明白。我也說一句,你我之間,若能成個知己是真好,無奈天意弄人……實話說,我不怨你不恨你,此次與你鬥上一場,實在痛快,不枉此生!”
袁玖甚感欣慰,突然想起他在床事上的隱疾,便又添了句話,“忘了過去,珍惜身邊愛你的人,好好對他,我想,他一定能早日解脫心魔。”
“什麼過去?我早已忘了。我腹中既有寒衣的孩子,我的心中,就只有他一人。”
袁玖微笑起來,心中暢快多了。
此時他脫離了情債的負累,只有身為一教之主的責任。比起解決那些說不清對錯的糾纏,如何恢復常教威名,做個稱職的教主,實在容易多了。
回屋後,袁玖驚異地發現黑燈瞎火的竟有個人坐在床邊,定睛一看,卻是孟散。那傢伙見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