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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只是因為我與這裡的花魁是知己。”
袁玖露出瞭然的神色,“紅顏知己,紅袖添香,馬兄好福氣。”
孟散尷尬地笑著,看看四周,換了話題,“尚兄,後園清靜,你我去喝一杯如何?”
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冬兒,袁玖有些猶豫。
“尚兄放心,就在樓下,抬頭便能看見窗子,有任何動靜都能立刻知曉。”
袁玖心想也是,冬兒絕不可能在這樣兩個高手眼皮底下出事,他確實保護過度了。和孟散一起將酒菜搬下樓,進入花園,淡淡的清香傳來,令人心曠神怡。
兩人互敬一杯,孟散突然問道:“尚兄和冬兒在外留宿,可有告知家人,免得他們擔心?”
袁玖以為他指的是鬱景兮,便道:“出門前,我那兄弟就說恐怕一天回不來,叫我放鬆行程,在城中住一夜,既然來了,就帶冬兒仔細看看。他知道我不回去,不會擔心的。”
孟散點點頭,繼而又道:“都說女兒像父親,但我看冬兒是例外,想必她是與尊夫人相像吧?”
這話裡試探的語氣十分明顯,袁玖聽出來了,也明白原來第一個問題就是想引出他的“尊夫人”,誰知他竟完全沒有察覺。
“嗯……是,是不像我。也幸好不像我,否則便不漂亮了。”
輕鬆地開著玩笑,孟散也笑起來,“尚兄莫要過謙,初次相見時,尚兄的君子氣度叫在下好生敬佩欣羨,這才十分想交你這個朋友。”
“馬兄謬讚,馬兄一表人才,能文能武,才是更叫人佩服。”
“哈哈,我們還是不要互相吹捧了,喝酒吧!”
袁玖舉杯,嘴角掛著舒適而享受的笑容,孟散看得幾乎移不開眼。突然,那笑容一斂,袁玖突然道:“在冬兒面前還是不要提起孃親比較好。”
孟散一怔,露出不解的神色。
“冬兒自打出生就跟著我,從未見過孃親,漸漸的,也就當自己沒有孃親了。”
袁玖露出黯然之色,孟散知道以他們的交情這時不該多問,可話到嘴邊仍是忍不住。
“怎麼會從沒見過孃親?是……過世了麼?”
沉默了一陣,袁玖搖搖頭,道:“一言難盡。”
氣氛變得僵硬,孟散見對方仍是守口如瓶,連忙道:“尚兄見諒,是在下交淺言深了。”
袁玖不自在地笑了笑,“沒什麼,只是因為事情久了,便不想再提起。”
孟散點點頭,心裡卻嘀咕,冬兒不過三歲出頭,再久能久到哪兒去?可見袁玖情緒低落,便忍不住想哄他高興。他叫袁玖等等,徑自回房,然後很快出來,手上拿著白天買給冬兒的牡丹紙鳶和一個盒子。盒子開啟,袁玖探頭過去,一臉疑惑,那分明是女人上妝的東西。
就見孟散用畫筆將不同的色彩描上紙鳶上的牡丹花瓣,道:“冬兒要是沒睡,她看到了一定會高興地大叫。這個紙鳶,其實也會發光。”
孟散很快畫完,將紙鳶撐起來,自己站在下風向。雖然園子小,但今夜風大,孟散又使了內力,紙鳶很快便飛上天。
袁玖抬頭一看,不禁發愣。原來,真的會發光。
化妝盒中的脂粉花鈿本就帶著亮光,現在塗在花瓣上,映著夜空上的明月,五顏六色,好像真有牡丹花在空中漂浮,朵朵閃亮,隨風而動,熠熠生輝。
袁玖有些痴迷地望了一會兒,繼而又看著放紙鳶的人,不禁疑惑。他是要討好自己才突然想到這個主意,還是經常遊走於秦樓楚館,早已習慣,信手拈來呢?
那邊的人卻突然嘆了口氣,呆呆地看著空中華美的紙鳶,道:“其實人和紙鳶很像。”
袁玖饒有興致地問:“馬兄想說什麼,不妨直言。”
孟散拉線的手輕輕晃動,眼神依然看著天空,“紙鳶雖飛得高,卻逃不開人的控制,如今很多人也一樣,他們所做的事並不是真心想做,而是因為很多原因,不得不那麼做。風大時,紙鳶可以掙斷繩索,人豁出去了也能跳出一切,可那大多不會有好結果。進不得,退不得,最是痛苦。”
袁玖看著他面上的苦笑,不著痕跡地問:“馬兄是在為自己叫屈?”
“也是為那些同我一樣的人叫屈。”
“甘於受制苟且偷生的,大多不是為名就是為利,但我看馬兄並不是追名逐利之人。”
“多謝尚兄抬舉,在下的確不為名利,只是為了一個人,為了贖曾經的罪孽。”
“為人……贖罪?”袁玖眉梢挑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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