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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說;關龍飛可以從別的走私船中收取保護費,可以打劫別國的船隻,如倭船。甚至還可以私下走私。
其實關龍飛做的還是跟以前差不多的事;只不過是合法化了,對監視倭賊的責任更重大了一些。
關龍飛對這種現狀很滿意,他非常感激莫盡言,自打知道莫盡言是自己的小舅子之後,更是歡喜無比。俞思冕算起來也是自己的大舅子,這大小舅子又成了一家人,自己總算是有了保障了,無需再像以前那般像老鼠一般躲著官兵了。
莫盡言提前幾天回到了長樂福安街的莊家宅子裡,陳平生早已回來將院子收拾得煥然一新,儼然就像是一座新房了。
莫盡言看著自家嶄新的屋子,拘束得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
幸虧有聶芸替他安排著,他們夫婦現在是莫盡言的孃家人,也隨著他一起到了長樂。並且採買了許多物品,將屋子裡的傢俱全都換了一遍,莫盡言直說浪費,這屋子他也回來住不了幾天。
聶芸表示,既然是新房,就該有新房的樣子。莫盡言和俞思冕幫了他們這麼大的忙,他們豈能省這點小錢。
莫盡言的待遇現在與眾不同,大家都拿他當新人對待。
他拿起掃帚掃院子,給陳平生一把奪下來:“歇著去,我來掃。”
他只好去洗自己的衣服,被聶芸搶過去:“我來我來。”
莫盡言要去打水,被關龍飛攔住了:“盡言,去陪鴻兒玩吧,我來打水。”
莫盡言只好去抱孩子,乳母趕緊過來:“小舅爺,還是我來抱,鴻兒身上都是泥灰,免得蹭髒了您。”
莫盡言站在那兒,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只是結個契兄弟,又不是胳膊腿折了,怎麼成了人人都照顧的物件?
苦悶之際,只好去逗許哥。許哥估計是做了爹了,最近也很忙,三天兩頭不著家,陪媳婦孩子去了。
莫盡言想一想,這忙人閒下來真要命,得,還是去做船模吧,這個誰也幫不了忙,總不會有人來攔著了吧。
一邊想就一邊幹了起來。他這一忙活,所有人都過來看了一圈,但這是細緻活,又是技術活,別人還真幫不上忙。
只有聶芸說了一句:“小言,你不能先放著,等儀式過了之後再忙?”
莫盡言哭笑不得地看著聶芸:“芸姐姐,你就讓我忙吧。我都閒得快長毛了。”早知道回來這麼拘束,還不如等著和俞大哥一起過來了。這話幸虧沒說出來,要是被聶芸聽到了,非要笑掉大牙不可,哪有新人跟著對方一起回自家的。
莫盡言總算是找到一件讓他能夠靜心的事來,他在院子的走廊下架上木凳,擺上門板,開始鋸木頭、削木片、刨木板。大家各忙各的,只有剛好會走路的鴻兒無事,對著滿地的鋸木屑和刨花興趣濃厚。
莫盡言興致一來,先給鴻兒做了一艘簡單的小木船,這孩子天天抱著木船,追在莫盡言屁股後頭喊:“小舅,划船船——”
莫盡言笑嘻嘻的:“鴻兒,跟你爹去划船,你爹爹會劃大船。”
鴻兒轉過身去找他爹:“爹,爹,划船——”
關龍飛停下自己手裡的活計,抱起兒子:“嘿,看來我老關家後繼有人,這兒子還是個愛划船的。”
莫盡言笑道:“關大哥,照你說後繼有人的話,鴻兒該去做將軍才是啊。”
“對,對,鴻兒將來也做個水師將軍吧。可以劃大船,多威風!”關龍飛還不大適應自己的新身份呢。
莫盡言覺得這種幸福平靜的生活有些不真實,家人都在身邊,愛人在不遠處,無需擔心生活沒著落,連倭賊最近似乎都很平靜,許久沒有聽到他們來襲的訊息了。大約是憂患意識太強的緣故,莫盡言總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是疑神疑鬼了,好日子太奢侈了,一旦有了,就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明天就是十六了,是他和俞思冕的好日子,無論如何,多大的風雨都等明天過後再說吧。
六月十六是個好日子,頭天夜裡下了一場急雨,空氣中的浮塵被挹去不少,豔陽當空,碧空萬里。
俞思冕帶著陳良和一干親隨,大清早趁著天未熱便起來趕路,從福清到長樂,馬兒走得快也需要兩個多時辰,寅時出發,到上午辰時才到長樂。
一行人並未直接去莫盡言家,而是先去驛站整頓了一下裝束,穿戴整齊好才趕到莊家。
莊家的小院裡張燈結綵,門上貼著大紅的喜字和對聯,看起來頗像那麼回事。
莫盡言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