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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看什麼?」嚴既明已然回來,還拿了巾子過來替對方擦頭髮,看到了露出來的白色錦緞。「這是給先生做的,卻還沒完成。」他解釋道。
阮亭勻微微側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須臾才說道,「這上面的繡花真是好看,若是做成兜衣,當時更美。」
「兜衣?!」嚴既明詫異,這,這不是女子的褻衣麼?先生這是要……?
「你會做麼?」阮亭勻伸手撫摸著輕柔的布料,神情溫柔。
嚴既明面色怪異,「倒是不難……」只需裁些面料,改改樣式,兜衣的製法還算簡單。
「那便做罷,若是明日能做成就再好不過了。」阮亭勻回道。
「明日便要麼…」嚴既明其實很想問對方是想給誰,卻不知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阮亭勻點點頭,「明日,同我一起去見見那慎圓大師罷。」
嚴既明沈默片刻,倒也沒有拒絕,但氣氛到底還是不對了,替先生抹好了頭髮,他便回到離家前住著的臥房,畢竟是歸家的第一夜,就算先生跟他關係親密,也沒有理由要同睡一房的。
第二日,阮亭勻用早飯時便沒有見到嚴既明,李氏叫了人去看看,回報的下人說少爺還沒起呢,嚴父聽了便吹鬍子瞪眼的,說著就打算去叫醒。
「伯父且慢,清和亦是許久未歸,如今終於歸家,自然是放鬆了身心,便讓他好生休息罷。」阮亭勻阻了對方的意圖,他當然知道嚴既明在意些什麼,卻是心情極好的選擇忽視。
「亭勻說的對,明兒也是累急了,今日就不要去打擾他了。」李氏亦勸說著。
自從知道了阮亭勻的身份,嚴父是愈加恭敬,李氏倒是依然和藹,阮亭勻倒是從沒改變,於二人仍舊保有對長輩的態度。
「亭勻要去無相寺?伯母同你一起去!」李氏知曉對方今日的行程,便提議道,「明兒能回來,多虧了當日慎圓大師的提點,我也該去道一聲謝的。」
阮亭勻看看嚴義福,對方倒沒有反對,便同李氏一同出了府。
無相寺在有相山的山腳,一路上阮亭勻倒是發揮了君子風格,對李氏頗有照顧,倒是叫對方有些刮目相看,這位一看便非等閒之輩,如今卻對她一老婦人如此有禮相待,還有那幾套華美的首飾,怕也是費了一番心血的,想著心下已有些感動。
「大師病了?」李氏才找到寺裡來,便聽到這樣的訊息,著實有些不安。
「是的,師伯之病原來已久,最近操勞過度,身體便有些支撐不住了,最近都在房內休息著。」說話的是無相寺的了圓住持。
「那,那我們若是去探望,會不會……」李氏遲疑道。
「若是往常,自是無礙,不過鑑於施主是女客,所以,還請見諒。」了圓住持十指合十道,「不過,這位施主卻是可以進去的,師伯如今正在等著您。」
阮亭勻點點頭,同李氏告了別,便由其帶著離開,而李氏則是由丫鬟跟著去了大殿進香。
日頭上來,被中的嚴既明翻身,緩緩睜開了眼,張嘴微微打了個呵欠,昨夜難眠,竟然將兜衣改好了,睡得就更晚,直到如今才醒。
在床邊待了一會兒,嚴既明搖頭,穿好衣衫,起身洗漱完畢,想了想,最終還是將白色兜衣塞進了衣襟中。
府中,嚴父早已去鋪中巡視,下人見嚴既明醒了,就端來一直溫著的膳食。他三口兩口吃完,問到了先生的去處,便動身去了無相寺,他還記著昨夜對方說的今日便要。
到了寺中,嚴既明一眼便找到了李氏,知曉了慎圓大師身體不適,「既然如此,母親,您上完香便回去罷,我現在便去找先生,至於言謝,以後還會有機會。」
李氏聽了點點頭,「那我把馬車留給你們罷。」
「母親不用,拜訪完了大師,我等下還打算帶著先生逛逛濟州城,幾時回來還說不準。」嚴既明推拒著。
「也好,你去吧。」
待嚴既明進去,阮亭勻正好出了房間,兩人碰了面,「慎圓大師倒是同我說了不少話,如今是歇下了。」拉著嚴既明,二人由小沙彌領著去了另一房間暫歇。
「大師如何了?」嚴既明問道。
阮亭勻笑著道,「無礙,我看了他的方子,有一味藥用得不恰,影響了效力,所以才會久治不愈。改了雞血藤,又添了一味麻仁,當是能很快痊癒。」
「嗯。」嚴既明默默應了一聲,接下來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氣氛一時間有些難以維持。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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